姑娘是长发,盘的的典雅的发饰。身上穿的是七八十年代的旗袍,一举一动都是风雅。
她长的也秀气。就是所谓的土生土长的江南人的长相。端庄典雅,也透着灵气。
三个人在屋子中间的那个圆桌旁坐下,四下打量着。说是大学同学,毕业了以后又都在碧川住着。碧川总就这么小,几人若是不刻意来找,便是一两年都见不到一面的。
左郁南家世代都是开香铺的。她有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左思。是她爹和她娘离了婚,过了好些年,左思的娘带着左思就搬进来了。可左思到底不是左郁南爹的儿子,因而这左家的香铺,便也只能左郁南来继承。
不过左思也不在意。他高中毕业去了哈工大,上了四年学读了研究生,结束了就在不知道哪儿搞些研究,一年半载不见得回来一两次。
两年前她爹她娘在外边出差给人送香料的时候出了车祸,不仅整车的香料都洒了,连人命都没了。买香料的东家看怪可怜了,不仅没让他们赔偿香料损失,还给他们办了丧事。
这是外话,不提。
姑娘将手头的香料调好,盖上盖子放到一旁,顺手拿起了另一个陶罐,走到桌子剩下的那个椅子坐下:“闻闻这个,我前两天调的一个新香。”
邢慕烟用镊子夹起来了一些,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挑了挑眉,递给印糖糖。
印糖糖闻了以后,看向易兴言――他摇了摇头。便放回了罐子里。
左郁南也没当回事儿――她和易兴言真的不熟,仅仅是点头之交罢了。
本来她也不认识易兴言,不过是易兴言来找邢慕烟和印糖糖的时候,她正好看见过几次,后来就脸熟了。
再后来,就毕业了。毕业了以后她自是回自己的香铺,至于别人在哪儿她也不在乎――就连邢慕烟印糖糖她们都是她们自己找上门的,她也没在乎过。
她不关心旁人的事儿。
此时她正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邢慕烟的嘴巴动了动:“很甜,让人闻了就很开心的味道。”
印糖糖在边上点点头:“对对,反正就是香甜香甜的,一闻了这个,就觉得所有烦心事都没了。”
左郁南抿着嘴笑了笑。
邢慕烟看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听见这个问句,她脸上的笑加深了:“我哥要回来了。”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至少在易兴言听起来没什么,但是到了邢慕烟和印糖糖的耳朵里,便变了味道。
三人表情各异,就是心里不知道想的是不是一回事了。
“那确实是件好事儿。”邢慕烟先打破了沉默,“他回来了,还能有个人陪陪你。”
“对啊。我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听得印糖糖问道:“那你的哥哥是回来几天还是以后就一直在碧川不走了?”
原本邢慕烟听见的时候还有一些担心,但是看见左郁南脸上的笑,便松了口气。
她听见她说道:“他以后就一直在了,原本我爸我妈去世的时候他便放心不下我,前两年也是一直在做工作的交接。如今终于能回来了。”
印糖糖挑眉点了点头。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商量着去刚路过的那个曲艺小筑里头听听曲儿。
也不用走前门,顺着后面的院子里那个竹子搭成的梯子,走上两步,穿过卖茶叶的通向另一条建筑的廊下,在一条分岔路口的时候,选左边那个走,等下去就到了那后院了。
老板正好经过,看见四人了,客气道:“来了?”
左郁南应声:“我带我朋友过来听听咱们的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