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梦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些和陆与白一起度过的时光,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有一天,云枝对着陆与白说:“我是不是得去医院检查下?”
陆与白看过来。
云枝笑:“我觉得我真的快恢复记忆了。”
“……”
云枝吧唧,捧住他的脸,一口。
“都是因为有老公在,不断给我加强记忆,你的爱,都让我变得强大了呢。”
“……”
彼时他们正在威尼斯,泛着艇,婚礼已举行过。
云枝和陆与白,都越来越好了。她是这么觉得的。
在那些月初月末来临的日子里,陆与白总是会将录音笔和DV里的内容不断播给她看,她日记本里所记载的内容,也会由某人不断深情朗诵,一遍遍反复在她耳边念叨。
虽然,总会给她多添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动。起初,云枝觉得那些心理活动很假。可后来,逐渐地,当梦越做越多,她确实是觉得,陆与白所给她添加的感情色彩,是真的很真实了。
一点,都不自恋。
毕竟,他就是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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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经纪公司上市的那一天,召开记者会时,他们所熟识的一众人全都到场了。父母、陆宁、沈斯南,以及他的新女朋友Coral……从前的同学们,领居阿姨,弟弟,之类……包括,陆与白的青梅。
……
看到何芝芝时,云枝没少瞪陆与白。
两下,就被他哄回去了。
他切身实际地用行动证明,他和何芝芝,真的没有任何任何的关系。
两人只是举杯碰酒,神色淡瞟而过。陆与白看她的神情,简直是有如陌生人。云枝这才放心。
当你开始为一个人患得患失起来,你就会惊讶地发现,梦想和那个人之间,仿佛已经融为了一体,没有任何再去较真的必要。
……
陆与白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他一直在守护着她。同样,也在帮忙守护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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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结束,云枝勾着陆与白的脖子,满足他的要求,和穿着白大褂的他,在消防门后做了一次。
家里的消防门。很刺激。白大褂是她从淘宝批发的,有很多件。陆与白怎么穿都穿不完。
他们的新家是南凛的一套别墅,和陆家老宅区别开。由陆岑赠送。
陆与白向陆岑保证过,他不需要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公司发扬光大,做得格外好。
毕竟,当年交到他手里的crystal酒店,市值在短短的三年之内,就上涨了百分之五十。
她的男人,绝对有这个能力。
……
云枝最喜欢看在闪光灯下的他,无论台上,还是台下,都格外地耀目。
专属于她的男人,在被闪光灯频频晃眼刺眼时,他的眼里,始终都只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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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去医院做了检查,根据各种迹象诊断,的确是有逐渐变好的趋势。主要还是亏了,陆与白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唠叨。
仿佛他的双相狂躁期,是专门用来给她诉说往事。
他的低落抑郁期,是专门有她这个失了忆的人,不厌其烦缠着他问他问题,问各种问题,问到他忍无可忍开口说话为止。
……
看,他们天生就是如此合拍。云枝心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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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两人都逐渐变得好起来了时,沈斯南和Coral的喜讯,也紧接着传过来。
这两个仿佛天生就是死对头的人,在莫名其妙产生触电的暧昧期过后,经过长达两个月的热恋。决定扯证结婚。
“……”
云枝有劝过Coral,不要轻易做决定。
但她回怼得厉害。言之凿凿:“枝枝姐,你不会懂遇见了真爱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
“……”
云枝:“那你说好,要当我助理的呢?”
Coral说:“那以后再说吧,三分钟热度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
果然人和人,还是不一样。
-
云枝在努力接着广告,努力打造自己的形象,在一次又一次的T台上演出。其中,都有陆与白正大光明地陪着她。
他曾经让她别这么拼,但云枝让他别管。
在最后一次国际舞台结束后,云枝在台后迎上光明正大等她的陆与白,说要‘像当卖保险的那样勤奋’,做好她的小助理的陆与白。
云枝微微笑,挽起他的手,在超市里选购了很多食材,回到公寓,在煲着养颜汤的期间,陆与白又从身后,贴上来的期间。
她回头,吻着他的脸侧:“我不想当模特了。”
“嗯…?”陆与白一怔。
触碰着她腰侧的手,也随即放下。
他关了炉上的火,抱她进房间。在窗台前,透着气,低喃问:“怎么了?”
“……”
云枝抿唇:“想要孩子。”
“……”陆与白问:“有我一个,还嫌不够?”
“……”
“滚,”云枝低笑着轻叹,“你能跟孩子比吗?”
男人神色受伤,笑笑,转眼叹息着,碰上她的脸。
他吻得很小心。吻得很认真。云枝沉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
陆与白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情.欲。像是挑动她的内心一样。
他将她推在床上,眼神纳入窗边的月,音色,格外动听。
“不行。”
“??”
……
陆与白笑。
他说:“你知道上大学时,有天晚上,沈斯南来找我。”
“嗯?”
陆与白说:“我们去山里玩,去了那个……聚德山庄。”
“嗯??”
陆与白:“就是你很喜欢玩水,喜欢……”他轻佻地,似笑非笑。
“缠着我不放的那个。”
“……”
“滚啊。”云枝羞红着脸推他。
陆与白不让,捉住她的手:“忘记了?”
“……”
“就是那晚,你开始喜欢上了玩水。”
“……”
“怎么回事?”没恢复完全记忆的云枝,开始好奇了。
-
陆与白又将她抱到窗台前,从身后动作,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轻若无声。
“你说,你喜欢刺激……”
“???”
“滚…”云枝想推他,转眼,被牢牢擒住。
她身后的男人,笑着,轻佻地调戏着她:“真没骗你…”
“……”
他边吻她,边说:“你玩水的习惯,就是从那天开始养成的。”
“……”
陆与白说:“那时候,好像也才大二吧。”
“……”
陆与白:“沈斯南那只单身狗,一个人住小房间里,清冷落魄,遭了不少罪呢。”
“……”
陆与白:“不怪他猴急着要结婚了。”
“……”
云枝咕哝:“沈斯南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每次都帮着你,要来耍我,来怼我……”
陆与白笑:“那是有原因的。”
云枝:“??”
她回头看:“什么原因?”
陆与白亲着她,温声说,柔声说:“就是在大二,来山庄玩水那年,沈斯南——”
“听墙角听了不少?”
“……”
陆与白蓦地,没忍住,一笑。
“你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骚想法?”
“……”
“没办法,”云枝撇嘴,“你的话,太具有误导性了。”
陆与白笑,重新吻起她的耳朵,卖起力来。
云枝很快承受不住,扶着窗台,想要缴械投降。
某人不让。
他边轻喘着触碰她,边红着眼。长卷细致的睫毛被生理性泪水沾湿,美得像一幅画。
云枝忍不住吻他。使劲吻他,不断吻他。
……
最后,她溃败在他的身下。
溃败在这个,早就驻扎在她心脏,在她的内心灵魂深处,让她为之着迷的男人手里。
他拥着她,轻喘着说:“枝枝,你可不能放弃梦想。”
“为什么?”云枝喃喃问。
“因为……”
陆与白笑着,如实回答她:“孩子可以以后再要,但是梦想一旦放弃,就是真的没有了。”
-
他搂着他怀里的女孩,回忆起了那日。
云枝站在那棵粗大的许愿树下,穿着粉色和服,耳畔别着樱花。
她将手里坠着红丝带的铜钱,牢牢地抛向那棵许愿树的上方。
她笑意恍若骄阳,明媚生辉。惊艳了他的眼。
她抛完,转头对着他说:“陆与白…”
“嗯?”
“我觉得,”她笑着说,“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比梦想更加重要的事。”
“那是什么?”
“和你在一起呀。”
……
沈斯南吃着狗粮,蹙着眉头,捂着耳朵。发誓,再也不要和这对情侣单独出来玩了。
有了她,陆与白的眼里,就连兄弟都没了。
真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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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世界上属性相同的两个人,真的在第一眼,就会被彼此眼中的自己所吸引。不可分割,不可离开。因为,他们早就融成了一体。
陆与白觉得,当时的云枝,在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沈斯南的想法,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唯一清醒的人,可能只有他了。
于是他上前,拉着云枝的手,对她说:“不行。”
“嗯?”云枝问,“为什么不行?”
当时她的眼神,也像现在这般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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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隔了两个世纪那般漫长的光阴,云枝侧目,望着她身后温柔抱着她的男人。
他温柔浅笑,那双她所喜爱的丹凤狐狸眼,微微上挑。酒窝隐现。
在她眼中,是如此的可爱。
他当着她的脸,像是她曾经说过要养他那般,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心脏处。很温暖,很温暖的心脏处。
陆与白弯着唇,对她说:“枝枝,从那天起,我落魄不堪,一度让我想要放弃的人生中,终于有了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是你。”
他说。
“我当时,当着你的面,抛了一枚铜钱上去。”
“我说,你的梦想是当模特,沈斯南的梦想是当医生…我姐的梦想是当模特经纪人。”
“还有我爸……他的梦想是赚很多钱,让我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是我,从来没有梦想的我。”
“从这一天起,终于有了很多的梦想。”
“是你。”他说的,还是这句同样的话。
“从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