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静极思动,就是王佐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王佐今年二十九岁,距离三十岁的生日也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位宅男认为自己应该在三十岁之前结束自己某个生涯,想借着酒劲实践一下从某岛国著名影片上学来的技巧。
那种念头一经产生,很难压制,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醉醺醺的王佐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谢绝了手下送自己回家的要求,借口饭店离自己家不远,一个人晃悠悠的离开。
王佐做事非常谨慎,他害怕手下发现自己准备做的事情,特意在街上绕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踱进了一间酒吧。
宅男的社会经验很少。
王佐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自己想找的那类人,只是激动的坐在一张桌前,口干舌燥地打量着酒吧的美女们,期望能像里写的那样,有人过来搭讪。
两个时过后,灌了一肚子酒水饮料的王佐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心中郁闷无比。
他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酒吧里美女那么多,却一个找他搭讪的都没有,难道现在扫黄打非的力度大了?
夜色已深,喝懵了的王佐带着疑问,想在街上找一个站街的。
他记得络上有张照片,那些站街的都美美地站在自己的窝旁,等着人光顾,然而街道两旁黑压压的建筑让他知道了什么是骨感。
王佐晃晃悠悠的,在昏暗的路灯下走着,不知不觉地到了马路中央。
一声长长的刹车声后,王佐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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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蒙着白沙,沿着晶莹的湖悠闲地踱步。
几颗明亮的星星,撕开湖周边的迷雾,把星光洒在林间的草地上。
一阵风吹过去,草地荡起阵阵涟漪,把原本稀疏的虫鸣溶解的更加彻底,使树下蘑菇生长的声音变得格外的清晰。
“啊嗯~~”
伴着一声痛苦的呻吟,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从草从中坐了起来。
男孩长的胖乎乎的,身上沾满泥土和草叶。
他的额头上有个长长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看样子,男孩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很是恐怖。
男孩慢慢地站起身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觉得有些不解。
不经意之间,男孩看到了自己的双手,有些愣神。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然后便向触电似的猛地向后跳了两步,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这只怎么回事!”
男孩手足无措地在地上爬了两圈,站起来想跑,可是很快就被乱草绊倒,再次摔到地上。
“我不是喝多了么……怎么变成了孩……穿越!我这一定穿越了!……这怎么可能,现实中怎么会有穿越的情况出现……”
“呼~~,呼~~。”
男孩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手指放到嘴里咬了几下。
很痛。
“我叫王佐,今年二十九岁,男,未婚,家住s市并州北路西八巷二十二号,存款一百二十九万四千六百四十元整,密码是手机号的前六位,身份证号130103……”
男孩念经般地着自己的信息。
他便是被汽车撞倒的王佐。
王佐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常在上冲浪的他很快认清了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
王佐把自己的重要信息回忆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没有发生失忆等意外情况之后,渐渐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四周,又望了望,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树林和荒原的交界处。
从地形上看,这里明显不是地处盆地的s市。
王佐拿不准自己穿越到了哪里,正巧看到不远处的树下有块大石,石面还算平整,便走过去爬上石头上坐下,梳理自己遇到的事情。
“好痛。”
王佐轻轻摸了摸额头,那里有道结痂的伤口。
“我这就是所谓的魂穿吧,这道伤口应该就是害死这身体的元凶了……”
王佐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但他发现自己的手很白嫩,胖乎乎的,不像是大人的手。
右手手腕上套着一只用很细的金丝编织成的镯子,镯子的做工很精细,上面嵌着两个古怪的红色符号,有些像甲骨文,又有些像古代埃及的楔形文字。
身上的衣服是鲜艳的红色,袖口有很漂亮的银色花纹,前襟钉着几颗铜扣子,下摆缀了两个口袋,一个口袋里装着七八颗圆形的石头,另外一个口袋里装着一个木制的弹弓。
“原来是个孩,这弹弓就算是我的新手武器了。”
王佐拿出弹弓,瞄准远处的一颗树木射了过去,却没打着。
“需要练习一下……”
王佐收起弹弓,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空,觉得很伤脑筋。
“月亮和从前一样,但那个椭圆的大光斑是什么?……我应该不在地球上了”
“这种穿越的事情,不管到哪里都算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了吧?好像从上看到过,从前有个穿越的家伙就被科学家解剖了……”
王佐想到解剖,不禁有些害怕,喃喃地自言自语:“可不能让人知道我是穿越来的……”
王佐继续在身上掏摸,他认为自己急需一些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阵微风吹过,让他觉得有些冷,便缩了缩身子,他觉得应该会有人来寻找自己,决定在石头上呆着。
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虫鸣,王佐莫名的害怕起来,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弹弓,拿出一颗石子装上,紧张地向四周张望……
东方的空一点点地变亮,太阳慢慢蹭到空中,鸟鸣声渐渐多了起来。
王佐在石头上呆了整整一夜。
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没有人寻找他。
王佐有些沮丧。
太阳完全升起,渐渐暖和起来。
王佐决定不在坐以待毙,于是展开自救。
他先是在草丛里找了几片宽大的叶子,学着某部生存片中的男主角的样子,喝了几滴露水,然后握住弹弓犹豫了一会,最后决定打个动物,或者找些什么鸡肉味的东西填填肚子。
露水这个东西,其实很让人心烦。
你想喝它的时候,很难凑出一口的量,但是你从草丛中穿行的时候,它又像上落下来的本家那样,很快便把你的衣服打湿。
王佐附身的是个孩,个子不高,草丛能没掉他大半个身子。
他不过才在草里走了一会儿,衣服裤子便已经湿透。
“我去!早知道就在那块石头上呆着了。”
王佐很后悔。
但当他准备回到大石头那里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有片石头滩地。
看到那里没有多少草,他便朝那里跑了过去。
这是一条干涸的河床,地上全是青色的卵石,一条浅浅的溪从河中间流过。
王佐觉得有些渴,想喝些溪水,不过溪水中那些絮状的水生植物,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
河床对岸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其中还间杂着阵阵犬吠。
有人。
王佐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
那些人看到了他,飞快地向他跑来。
王佐不知道他们在喊些什么,不过他从对方的表情上判断出来,那些人没有恶意。
一个魁梧的大胡子壮汉,看着王佐嘿嘿大笑,递给他一块干巴巴的肉干,王佐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大胡子朝其他人呼喝了几声,便把王佐负在背上,大步前行。
这些人须发茂密,五官深邃,像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混血,他们大多穿着麻布和兽皮做的衣服,身上都背着弓箭,有几个还背着背囊,里面装着鼓鼓的似乎装着猎物。
他们似乎是群猎户。
王佐这样想着,腹中觉得有些饥饿,便咬了一口肉干。
肉干很不好吃,王佐勉强咽了一块,而后便闭着眼睛装睡。
王佐一晚上没睡,他的身体又是孩子,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王佐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呢喃,然后眼前慢慢变得光亮,一个美丽的妇人抱着自己,咿咿呀呀地教自己话。
一个黑色卷发,相貌英俊的帅气男子,把自己抱了起来,哈哈地笑着叫自己哈雷。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模糊,简单。
吃喝拉撒是不变的主题。
王佐很快学会了话,也知道了那个男子和妇人就是自己的父母。
时间过的很快,王佐三岁了。
这,王佐的母亲带着他,乘着一辆四轮马车,缓缓地往家的方向驶去。
王佐不知道自己和母亲去了哪里,他的印象里只记得一个蓄着褐色大胡子的胖子,乐呵呵的抱着自己,逗自己玩。
车外忽然乱了起来。
一个头上带着黑色战盔的士兵掀开车帘,告诉王佐的母亲:“夫人,我们遇到了盗匪。”
“嗯。”王佐的母亲很沉着:“发了遇匪的信号了么?”
“已经发了。”
“如果无法抵抗,就投降,记得告诉他们我的身份。”王佐的母亲的:“我的丈夫会支付足够的赎金。”
“是的,夫人。”
车外安静了一阵,紧跟着又乱了起来,刀剑的撞击声,士兵的叫喊声嘈杂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帘猛地被人拽开,一个满头卷发,满脸虬须的人,粗鲁的把王佐的母亲拽了出去,推搡到地上。
“我的丈夫是白银骑士克拉佐,我的父亲是白银骑士沙罗米斯,”王佐母亲站了起来,抱着哇哇大哭的王佐,愤怒的朝那些人大叫:“你们确定要燃起他们的怒火?!”
盗匪们似乎被王佐母亲的话吓住了,但他们看到四周倒卧的士兵尸体时,眼中又布满了狰狞。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盗匪们,王佐母亲紧紧地抱着王佐,一步一步后退。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是四名裹在钢铁盔甲中的骑士。
盗匪们乱了起来,有几个已经扔了武器,开始逃跑。
“放了他们!”
为首的骑士朝盗匪们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