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身份,不该知晓这些。”苏妙音俏眉微簇,知晓过多和战力无关,场中好手颇多,亦只有亘古所在方才知晓这等特殊物件,青衣男子知之甚多,却不符其身份,苏妙音不觉生疑,“若是你家主子想要,自可亲来,落入其手中倒是无妨,以我知晓,他却不是在意这等的所在,绝非其向你言说,你究竟如何知道?”
“与你无关。”青衣男子扬起笑容,“我只知道能拿下此物,我家主子就算不惜得,亦是能提升几分,为主解忧乃是在下分内之事,何须挂碍,三界能人颇多,凭什么我就不能知道?我只问阁主,这般押价是否合适?”
“事事以我解忧阁易物而来,我又有何说之。”苏妙音料定青衣男子前来另有蹊跷,他不说,她亦不在追问,规矩的确是她定的,只是任由更改有偏袒可能,无论如何不能在当下,只能强自决断,“只需索取之物三成伤害价值,符合三取叠加之数,皆可押。”
苏妙音倒是颇喜欢三三之数,既以开口,所押之物只需胜出二取即可,只是连五叶续仙这等极为难求所在都拿出,场中身怀至宝的还真不在少数,青衣男子笑容不改,“阁主守则,当真无话可说,泣世初现,战力积存并不算多,否则侍主恐怕早已对我等出手,仅仅强取频危之人,想必战力不过尔尔,战无极当真死的妙哉。”
直言出口,全场皆明,或许不知血珠正是索求之物,但战无极被杀,只有柴昭和沈小七出手,青衣男子这般直指,任谁也清楚,此物正在沈小七身上,掂量着其战力和虚言,场中明显的异动略微有些安分,就连柴昭和崔珏迎面而来的目光,都不觉渗出几分异样。
“这位姑娘的战力,在下不敢苟同,越是不济,方才更显泣世价值。”青衣男子扬起唇角,以其一人自然难成三押之事,亦是觉察沈小七和其间关系复杂,为防有失,定然要促成此事,不惜将沈小七的伪装撕破,“以顽童之物,遏制柴兄弟招式,一举扼杀,此乃泣世积能之力,此物不论任何,单是这份能力,相信其价值毋庸置疑。”
杀戮强化的确有所偏颇,玩家打怪倒是不曾在意,沈小七最多在乎没有爆装,只是对于三界而言近乎残忍,无分任何,而且不具上限可作为兵刃使用,若是稳步上浮,究竟能成为何等逆天战力,压根无法评估,本就质疑沈小七的判定古怪,加之这等至宝在身,一时间,全场悸动不止。
仅仅是扼杀垂死伤害,勉强计算洞穿之能,也不过堪堪高等杀伤武器的价值罢了,场中能拿出这个价格的可谓不少,唯独被二取压制些许,但谁没有点压箱底的,一旦索取,押注皆可分摊,如何处置另看能耐,当下之急是让泣世易主。
持衡是任务唯一的可能,借着三界各有瓜葛,人族稍有熟识,沈小七还能寻到几分安生的可能性,可这转眼间,青衣男子的出现,却让沈小七再度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所有暴露无遗,鬼阴山的诸多疑惑全数尽除。
后卿不可能不知这等异宝,不肯明说想必就是怕牵扯过多,让鬼阴山成为一个隐匿的未知,只是为何其不独取,反而陪同而行,沈小七只觉应当是和她看到的相仿,泣世只是血珠的包裹,其中当有蹊跷。
“小七,索取只针对持有,拱手于人,兴许尚可自保。”苏妙音不可参合过多押注之事,只是此番突然而言却是给了沈小七一线生机,求活,不计脸面,沈小七根本无法以一敌众,与其怀揣至宝被杀强行易主,这未尝不是解决之法,“于敌,可解一时之愤,于我,亦是可取。”
主动易主,必定算是自行放弃任务,成就本就是单独存在,小连锁亦是难求,如同沈小七这般有着完成度不断递增的闻所未闻,一直领衔前沿就必定会有极大失去的可能,莫名牵扯任务,想必就是寻到沈小七难以完成的可能,彻底斩断牵连,若无青衣男子,苏妙音会不会将此物当做三取压轴,沈小七不知,但现下则似乎的确是求生方式。
青衣男子挑事,沈小七直接弃之给予,立刻可将其成为攻击首选,只是在场能不能拿下就无法知晓,其如此肆无忌惮,就是摆明全场皆对其背后之人忌惮不已,苏妙音另给一选,却是让沈小七看不明白,她是不是早已有心拿下泣世,方才有了那么些许的偏向,无人敢妄动解忧阁,哪怕至宝在此,依旧不变。
“你想要吗?”沈小七迎上苏妙音的双眸,神色如常,这任务的完成度为负,难有的未知难度,就是因地制宜而改变,却还会给予玩家残存的生机,力敌不得,全场什么品级,以沈小七压根无法知晓,取巧,唯一判定不得,也被青衣男子揭穿。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说的,我不愿。”苏妙音摇了摇头,无瓜无葛坐稳敛财身份,一面之缘,苏妙音不央求沈小七对其有任何信任,却直言明说,“此物于我形若虚设,只是彻底与三界再无关联罢了,你也看的出我这里藏宝无数,却仅仅是藏,再无现身可能。”
“若有一日,能把你这洗劫了,富甲天下也不为虚。”此番还能说笑,苏妙音自觉沈小七的脾性当真是有些古怪,如此戏言,普天下,敢想的挺多,亘古之余从未有人行动,这般坦言的也算另类,沈小七摸了摸鼻尖,“它可没兴趣窝藏着,就算跟着我算是错,我也不该将之埋没,何况,对小卿子而言,这还是他的选择。”
“你瞧瞧。”后卿笑着摇了摇头,扬起下巴直指全场,“那么多人都在告诉我,选错了,我素来鹤立独行,就不愿付诸浮世,好不容易开始怀疑是不是太标新立异了,你还在告诉我,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