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一路跟随梵通大师,快步疾走,很快来到了大典广场之中。
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红毯铺地,在高台的四周围着众多宾客武者。那一张张席位上,叶星甚至看到了很多老熟人。
鸣钟完毕,悠扬的佛钟渐渐平息了下来。高台上开始响起众多高僧大师的念经,典礼大会正式开始了。
念经完毕之后,便是梵音大师上台演讲,关于维护武林的安宁的一些职责,期间也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拜月邪教。
整篇演讲洋洋洒洒大概有数千来字的话,花了将近两刻钟左右的时间。而后有少林寺内的高僧端上方丈袈裟和禅杖,只需穿上方丈袈裟,手握方丈禅杖,仪式便完成了,梵音大师将正式成为少林寺的新任方丈。
“慢着!”
只听嘉宾席位置忽然响起一声威严的大喝声,声音尽显霸道之气,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双又一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宽大的席位上。
只见席位上正坐着一位身穿火红长袍的中年男子,眉毛粗重,目光阴鸷,端坐在那里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周身更是真元缭绕,热浪腾腾,赫然正是圣火教主旭日东胜。
“旭日教主这是何意?”梵音大师眉头微皱,望向圣火教主旭日东胜。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在大师就职之前,本座有个问题想问问大师!”圣火教主旭日东胜沉声道:“大师刚才提到了拜月邪教,轮回谷不易攻打,但白云城却不一样。本座就想问一问,大师若是当上少林方丈,是否会率领众位武林同道一同讨伐白云城?”
随着圣火教主旭日东胜的话,场面顿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高台上的梵音大师,等待他的回答。这个话题非常的敏感,同时也是很多人的关注点。轮回谷中埋葬的数万亡魂哪个有没亲朋好友,白云城主背叛同盟的消息一传开,无数人头脑发热,怒火填胸,都恨不得杀上白云城,因此才有了之后十数万武者围攻白云城的事件。
梵音大师双眉紧锁,目光中透着忧虑,旭日东胜在这关键时刻提出这等敏感问题,明显是居心叵测。他若不答应,恐怕支持者会下降很多,有被孤立的风险;若是答应了,则完全有违本心,因为在他看来白云城主的背叛武林同盟的几率不大,这其中很大的可能是有隐情或者误解。
“阿弥陀佛,恕老衲直言,旭日教主断定白云城主背叛武林同盟,有点言之过早了。”梵音大师双手合十,朗声道:“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如此武断,万一冤枉――”
“梵音,你的意思是老道我撒谎了?”
高台旁边的席位上又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却是青云剑派的掌教青扬道长出声不满道。
“道长多虑了,老衲并非那个意――”
“众所周知,空云方丈的实力当世前三,更是金身横练霸主,防御保命能力极强。若无白云城主那叛徒偷袭暗算,拜月教主又岂会有机会将他杀害。当日空云方丈遇害的时候,是老道我和旭日教主以及西周帝君皇甫雄图、南明帝君南宫无敌四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青云剑派掌教青扬道长抚须冷声道:“梵音你如此畏首畏尾,连师仇都不敢报,莫非是怕了那白云城主,如此胆量,何堪大任!”
随着青扬道长的话,场面顿时一下子喧哗噪杂了起来,众多来客武者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着。先是圣火教主旭日东胜的当面质问,而后又是青云剑派掌教青扬道长的当面置疑,两尊大佬共同发力,无疑对现场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哈哈哈,道长和教主说的没错,梵音师弟太过软弱无能了,根本不配继承方丈师尊他老人家的衣钵!”
不远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大笑声,但见一道人影从人群中冲腾而起,周身能量滚滚,汹涌澎湃,凌空踏行而来,一个腾空翻稳稳地降落在了高台上。
“咚!”
如巨石砸落般,随着他的降落,整个高台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动,脚下激起一片尘土,氤氲飞扬。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转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身披袈裟,八尺来高,满脸横肉的高壮和尚,那两只厚厚的大耳垂上挂着两只黑色的奇形耳坠,眉目顾盼间精芒闪动,一看便知不是善与之辈。
“梵空,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那满脸横肉的大和尚后,梵音大师脸色微变,怒声道。
“原来是妖僧梵空!”
“妖僧梵空怎么也来了,我听说他不是已经被逐出少林寺了吗?”
“这梵空的实力很强大啊……”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很多人都认出了那满脸横肉的和尚乃是妖僧梵空。妖僧梵空在武林中的名气极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凶名赫赫,是中原武林仅有的数位横练霸主之一,据说妖僧梵空曾经也是少林寺方丈空云大师的高徒,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逐出了少林寺。
在高台旁边少林寺众僧人中,叶星注意到许多少林门人都眼睛红红,咬牙切齿地望着高台上的妖僧梵空。
顿时心中好奇大起,叶星当即逮住旁边一位‘慧’字辈的师兄,问道:“这位师兄,我看大家好像都很恨那妖僧梵空,他是怎么被逐出少林寺的?”
“还能怎么逐出去的,当然是空云方丈亲自逐他出去的。这妖僧梵空一点佛门的慈悲之心都没有,为人凶残暴戾,每次同门之间切磋比武,你都会将对手击伤致残,而且屡教不改,最后更是发现这妖僧梵空经常饮酒吃肉,严重触犯佛门清规。”那名‘慧’字辈师兄恨恨道:“这妖僧梵空天赋异禀,空云师祖本来是很看重他的,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将他逐出少林寺。他在少林寺的人缘极差,我师父的手臂就是被他折断的,虽然接上了,但至今还会隐隐作痛。其他还有许多师叔伯都被他击伤致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