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事我担着,都是演技派
玛德,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量,感情是一条被遗弃的狗。
小爷就不信了,我打了你,那个郑贵妃会为你出头从而与秦昭仪交恶。
“好,说的太好了!玛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那个关门的小太监,被李安阳的三言两语说的热血澎湃,开口声援起来。
受到欺压不敢出头,是因为没有一个领导者。
彼时李安阳就充当起了这个角色,加上小太监的一番话,其余的太监们都丢下了手里的活。素日里遭受的欺压憋屈涌上心头,将安公公团团包围,怒目而视。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安公公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都想造反吗?夜叉!夜叉!”
被李安阳一棍子闷在地上的老狗,听到主人的呼唤,不顾自身的伤势和疼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蓄力,猛冲,一跃而起。
“嗷呜呜!”
李安阳的扫把棍,没有一丝的怜悯,再度将这条恶犬放倒在地。
狗是好狗,就踏马跟错了人,才导致悲惨的下场。
这一棍子闷下去,登记处的太监们眼眶发红,一副大仇得报的舒爽姿态。
看来,他们没少被恶犬咬啊!
李安阳将手里的扫把一丢,拍了拍手,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相信,秦昭仪的紫宁宫是后宫的一片净土,禁止像这类恶监来践踏这片土地。好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这就去禀明昭仪,任何惩罚,我一人承担。”
说着,李安阳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公与名。
他在登记处等了一会儿,不多长的时间,太监们就拖着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安公公出来。
李安阳一瞧,这帮太监下手还真重啊,看安公公的模样,没有半年是缓不过来了。
“你们进去吧,一会儿昭仪闻起来,尽可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这时,勇敢出头的小太监道:“怎么行呢,把你出卖了,我们以后在紫宁宫还怎么混。”
李安阳颇为意外,小太监还挺有江湖道义。
就在他要劝说的时候,秦紫萱在婉儿的扶持下,正好逛到了这里。
李安阳一看主事者不请自来,当即眼珠子一转,照着自己帅气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扇了几下,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昭仪!昭仪!昭仪呀,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一瞬间,李安阳眼泪横流,悲天泣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伤心大事。
登记处的太监们你望望我,我瞧瞧你的,一个个都不知所措。
大哥,你的戏来的太突然,我们该怎么接啊?
秦紫萱被哭声吸引,一看是李安阳,就款款而来。
又见地上躺着的安公公,脸色骤变,寒声道:“怎么回事?安公公是被谁打的?”
李安阳像是受了委屈的怨妇,懦懦的举起手来,抽泣道:“主子,是奴才做的。”
秦昭仪顿时怒道:“好你个狗奴才,竟敢对安公公不敬,来人啊,把他交给御林军,按刑罚处置。”
“昭仪,不可啊!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登记处的太监都是亲眼目睹。”
小太监不畏强威,站出来道:“小公公来登记处找安公公登记,说是您发的话。可是安公公不但不予理睬,反而以首领的身份欺压。扇了几个大嘴巴不说,还让恶犬行凶伤人。”
小太监一出口,其他太监就明白过来了。
纷纷替李安阳仗义执言,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安公公身上。
秦紫萱不动声色,冷冷问道:“小阳子,是这样吗?首领教训你,那也是你做的某些地方有错。可你不知悔改,还动手打人,伤的如此重,我必不会轻饶。”
李安阳叩头,悲戚戚道:“主子,奴才甘愿受罚。都怪奴才一时控制不住脾气,若安公公欺辱奴才,那也罢了。毕竟奴才刚入宫,对规矩不太懂。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当着奴才的面,恶言重伤主子的名声。”
“安公公说,他是永和宫的太监首领,到紫宁宫任职,是他和郑贵妃对您的恩赐。还说主子表面儒雅淡然,实则骨子里花花心肠太多……”
李安阳对天发誓,他一点谎话都没撒。
他只是将安公公说的话总结了一下。
至于总结的对不对,那不重要。
秦紫萱闻言还没怎么着呢。
婉儿冲上前去,照着安公公的裤裆就猛踹了几脚,看的李安阳裤裆一凉,寒意涌遍全身。
卧槽!这娘们是母老虎化身吧?
尽管太监裤裆里没有了家伙事,踢上去也比一般的地方要疼的多。
安公公本就被教训的半死不活,疼醒了倒吸几口凉气,又昏死过去。
这下好了,当事人证词为零,也就任由李安阳和证人你鸡一嘴我鸭一嘴的控诉。
大部分都是登记处的太监们诉说,把安公公如何为非作歹,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说给秦紫萱听。
那同仇敌忾的气势,恨安公公不死啊!
“好了,本宫都清楚了。这件事情,无论谁对谁错,到此为止。”
秦紫萱最后做了判决,不追究安公公议论之责,也抹掉了李安阳打人的罪行。
“婉儿,把御林军叫来,将安公公从紫宁宫除名,送回永和宫!”
婉儿气鼓鼓道:“昭仪,就这么便宜了她们吗?一个小小的太监首领就敢背地里搞些下三滥的手段,谁给她的胆子!就算闹到御前,我们也不怕!”
李安阳忙出声制止,“婉儿姐,听昭仪的吧。”
婉儿还想再说,被秦紫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气闷的到宫门前找御林军。
安公公被带走了,回正殿的路上,秦紫萱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
婉儿则十分开心,看向李安阳的目光中,多了些赞许之色。
“小阳子做的不错,替我铲除了留在宫中的一颗毒瘤。有那个安公公在,昭仪每天吃什么做什么都传到了郑贵妃的耳朵里。尤其是她身边的贱婢,知道相爷病重无法参加今年的文墨盛诞,特意的寻到我嘲笑奚落一番。这个回击,打的漂亮。”
李安阳就呵呵了,没有搭话。
他看到秦紫萱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闭嘴!奴才私下议论主子,那是大忌。别管他人如何,少给本宫惹麻烦!”
说完,就气呼呼的加快了脚步。
李安阳在后头紧跟步伐,不由得狐疑起来。
这个郑贵妃,能量那么大吗?
连皇帝的宠妃都如此惧怕,不愿意正面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