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是一个好主意。
只是......
梁浅看着汪曾祺,一脸的为难:“可是,我要怎么学啊?”
汪曾祺从沙发身上挺起来,坐首,目视着她,教她:“多简单啊。”
“市侩一些,造作一些,low一些,随便一些,多往男人身上贴贴。”
“我二哥那样的人,不会喜欢这样女人的。”
“我和你说过,他喜欢干净,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儿。”
“就你现在这样的。”
“你要变成靳涵那样的,他跑都来不及呢。”
......简单......吗.......
梁浅努力的去回想靳涵这个人。
汪曾祺凑到她面前说:“做这样的人很简单,现在社会中,很多女孩儿都是这样的。”
“我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
“你就这样,时不时找一件奢侈品发给他,说你喜欢,暗示他买给你。”
“再时不时说你没钱花了,暗示他给你钱。”
“说你想去哪里哪里玩,想吃什么什么的。”
“等他来找你,你往他身子上贴,让他觉得你想扒着他这个冤大头。”
“人啊,都有劣根性,不容易得到的,会激发你不断追逐的欲望,他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得到。”
“但是,你要让他觉得你唾手可得,一手可把握,他就觉得没意思了,玩不下去了。”
“你就让他觉得,你和其他拜金的女人没两样,他怎么可能喜欢你。”
“......”问他要奢侈品?
要钱?
要吃?要喝?
还要往他身上贴!!
光想这些,梁浅就觉得难以接受。
汪曾祺也看出来了她的为难,她沉声说:“那你还想摆脱他不?”
“你要不想摆脱他,就还以这种单纯的小白兔姿态,继续激他的征服欲。”
“不是我看不起你,过不了几个月,你肯定被我二哥轻轻松松拿下。”
“到时候,他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身心丢失的时候,可别找我来哭啊。”
“......”梁浅眉眼间,难掩苦恼。
她咬唇,左思右想,而后,转眸和汪曾祺对视。
重重的点了点头:“行,我做。”
“那要是要的东西,钱了,我回头都给你。”
汪曾祺摆了摆手,一脸的拒绝:“你可别给我。”
“我二哥很精明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你出的这个主意,到时候他会大义灭亲的。”
“你就留着吧,就当他骚扰你的补偿,你演戏的报酬。”
“可是......”梁浅还是觉得不妥。
“太贵重了。”
“他是汪泽深呐。”汪曾祺提唇:“那点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她不就真成了靳涵那样的人了。
梁浅苦恼死了。
“哎.......”汪曾祺根本不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浮在她面前,说起了别的:“之前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二哥套路我,让我邀你来我家住。”
“我想,他肯定也要回老宅住。”
“你就当不知道,等我邀请你,你就和我一起来老宅住,我帮你一起玩他。”
“哈哈哈.......”汪曾祺很是亢奋:“想想就觉得有趣。”
“......”还要去她家住?
梁浅连想也不想,很果断的摇头,拒绝了:“我不去。”
“你傻不傻啊。”汪曾祺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去我家住,不仅能天天看到你妈。”
“关键是我二哥,以一种烦人的状态在他面前晃,那不很快就把他解决了。”
“这是一举好几得的好嘛!”
“......”可她也不能住到他家啊。
梁浅真的接受不了。
“我爸爸下班后也常回来,他自己在家很无聊的。”
“我得留在家里陪他。”
汪曾祺拿手指头狠狠的推了下她的脑袋瓜子:“真是蠢死你得了。”
“你爸上三天休三天,等他去上班来,你住我家不就得了。”
“这样,你三天能看见你爸,三天能看见你妈,还能顺便解决我哥哥这个烦人精,多好。”
虽然,汪曾祺说的,能看见她妈妈这个条件很诱人。
但是,她还是没那个脸住在她家里。
“我还是多问他要点东西吧。”他那样清高矜贵的人,想来接受不了一个女孩儿这么市侩,应该要不了几回,就会厌恶了她。
比她去她家住,这更能让她接受。
汪曾祺看她:“你为什么不住我家里?”
“怕我哥忍不住吃了你啊?”
“......”梁浅的脸颊火辣辣的。
“不是不是......”
“就是不习惯住别人家,感觉很奇怪。”
汪曾祺激动道:“你就想着你是带着任务来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
“......”梁浅的神经都绷紧了。
就是很奇怪啊。
汪曾祺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怎么有人这么轴。
“你家那个小区是老小区,你说你长这模样,万一有哪个见色的盯上你,你就完了。”
“你爸上班的时候,你就来我家住嘛。”
“......我就是觉得不合适。”汪家不止是他们兄妹俩,还有那么多人。
她住他们家算什么。
妈妈也会因为她的没有分寸抬不起头。
解决汪泽深的方法有很多,她真的觉得用不着做成这样。
梁浅微微思考后,还是摇了摇头:“琪琪,这件事情,我不能应你。”
汪曾祺双手抱胸:“是因为我的家人吗?”
“你放心吧,我爸爸妈妈不会有意见的。”
“反而会感激你,因为我多了一个玩伴儿。”
“至于我大哥,他有自己的房子,他就每周回家陪我爸妈吃顿饭,我三哥根本没回国。”
“所以,我们家,实际就我那忙碌的爸妈,和闲的发毛的我,哦,很可能再外加一个对你有企图的二哥。”
“就这些。”
梁浅说不过她,身子动了动,趴在了沙发上:“我喝多了,头好晕。”
“梁浅,你别和我装。”汪曾祺推她的肩膀。
梁浅干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