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你要相信我就将东西吃了,只管十二个时辰,明晚这个时候你就会醒过来。”
“好,你们助我出去,我会去帮你们问出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孙怡说完之后,便直接将药吃了,她很放心,就算孙家良心发现,不将她扔到乱葬岗子去,她相信眼前这位姑娘也不会不管她。
妞妞看着孙怡这么痛快的将药吃了,还挺诧异,不过被信任,她还是挺开心的,眼见着孙怡的慢慢陷入假死状态,她起身问,“小五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上次给自己做的药里有毒的成份,她现在是受伤,不是中毒,孙家人可能会看出来端倪。”乔建齐提醒。
妞妞很自信的道:“小五哥哥放心,不会的,这就是假死药,之前我那个是给自己专门配的,里面有毒,这个没事儿,孙家人只会以为孙怡是伤势过重死的。”
“恩,她伤得这般重,你不给她施针?万一这么长的时间,再救不回来。”乔建齐其实不愿意带着妞妞去那个密室那里。
“不用了,我刚才给孙怡小姐吃了药,不会有事儿的,小五哥哥我们一起去。”妞妞岂能看不出来乔建齐的真实想法。
于是乔建齐妥协,两人一起去那个废弃的院子,一路悄悄过去,竟发现……那个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守卫特别森严。
“怎么会这样?”妞妞着急了,这么严格,肯定是小六那里出事儿了。
乔建齐紧张,但可以肯定乔建全没事儿,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有时候小六出事儿,或者受很重的伤,他都会有感觉。
这次人消失三人,但他并没有那种对方出事儿的感觉,只能说明小六现在被对方控制了,人没事儿。
见这般情况,乔建齐决定再等等,于是直接带着妞妞离开,回去之后就专门派人过去孙家盯着。
孙家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盯着孙怡的院子,天刚大亮的时候,乔建齐与妞妞就收到了消息,孙怡被下人直接送出城外,扔去了乱葬岗子。
真人已经被扔了,但孙家还是传出来消息,孙家孙怡小姐因为被路家退亲想不开,直接悬梁自尽了。
乔建齐与妞妞正去城外的路上,还没出城就听到了这条消息,妞妞被孙家的做法气笑了,“这孙家人怎么这么狠心,将人扔了就算了,还说要办丧,做给谁呀。”
“做给世人看。”乔建齐摸了摸妞妞的脑袋,感觉这丫头可爱极了。
妞妞也是气呀,人都扔出去了,还要办个丧,再抬个空棺材?还真是会玩。
孙家真的给孙怡举办了丧礼,但因为孙怡的名声刚刚在城内败坏,所以没有人前来吊唁,孙家也就匆匆将棺材抬到孙家的祖坟埋了。
埋的是个空棺材。
乔建齐与妞妞过去的时候,乔建齐的属下已经扛着孙怡往回走了,几人在路上遇到,乔建齐安排了马车,妞妞今天出来的时候带足了药,还带了换洗的衣裳。
也没有进城,直接就将孙怡放进马车里,妞妞给吃了一个特制药,孙怡悠悠转醒,妞妞给孙怡治了伤。
“因为我们比较着急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回城,现在正在去你所说的那个村的路上,一会儿我扶你进去。”
“好,我没事儿,离开那里,重获新生,我心情极好,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孙怡笑的很开心,像孩子一样。
妞妞感觉孙怡是真的解脱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来自孙怡身上的那种开心。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地方了我再叫你。”
“好。”
因为孙怡身上有伤,所以马车走的慢,到了那个村子外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大中午的,村里人都要做饭,所以没什么人。
乔建齐的人提前过来查看过,知道一条路,可以直接去到那人家里,妞妞叫醒了孙怡,三人便慢慢往那边去。
一路到了孙怡所说的那个独户家,烟筒里正冒着烟,家里有人,乔建齐上前敲门,很快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打开门。
他紧紧皱眉,无声询问,眼神又看向孙怡与妞妞,在看到孙怡的时候,男人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我们进去说话吧。”妞妞先开口提醒。
男人立刻让开道,几人进去男人关上门,这会儿热情的不行,直接将几人带进屋里,屋里很简单,一个炕,一个方桌,方桌两边放了两个长条凳,然后屋子里就没的了。
妞妞扶孙怡坐下,男人就已经急匆匆的端了一碗水,他先将水给了孙怡,又立刻去端了两碗放在乔建齐与妞妞面前。
三个碗,两个是特别粗糙的粗碗,一个是雪白,花纹漂亮的细骨瓷碗,放在一起对比太明显了。
妞妞看着孙怡面前放着的那个白碗,感觉眼前的老人挺可爱,是个忠心的人。
“坐吧,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孙怡虚弱的开口。
男人坐下,但眼神紧紧盯着孙怡,眼底满满都是担忧,孙怡看出来了,于是解释道:“放心吧,我没事儿,就是受了一点伤,是这两位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们我恐怕死在孙家了。”
男人一听,立刻起身,对着乔建齐与妞妞就跪了下去,一副激动的样子,妞妞想要上前拉人,乔建齐比她更快一步,阻止了男人的动作,“你若是真想感谢我们,就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男人轻轻点头,随即又苦恼起来,他不会说话呀。
乔建齐倒是不担心,于是慢声问,“阳顺城的孙家与路家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男人安安静静看着乔建齐,一个动作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乔建齐有足够的耐心,“准确点儿就是当年路老爷子的大儿子,与你们孙家有没有什么过节,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情?”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妞妞都有些着急了,这问一个哑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