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主爽快,不过还是说一下地址,好让你的人来接,现在时辰也很晚了。”乔玉灵颇一种赶人走的意思。
夏奕霆脸都黑了,一万两黄金还不能让他在这里住一晚的?不,既然住进来了,住一晚满足不了他,他想要多住几晚。
“辰王妃我身上伤势严重,若是我想在这里住下来,不知辰王妃打算收多少银子?”他直接问了。
原本乔家人感觉乔玉灵一直跟夏奕霆要那么多银子有些不对,可是现在听到他竟然想留在这里,乔家人都极反感。
“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是客栈,如果夏少主没地方住,我们可以直接给少主抬到外面客栈去住,至于夏少主欠我二姐的银子,若夏少主守信直接送来便好,如果不守信,我二姐夫也可以去你们无影门收,但若是那样,恐怕收的就不是一万两黄金那般简单了。”乔玉楠看着夏奕霆道。
乔玉灵听到这些话,给乔玉楠投去赞赏的眸光。
夏奕霆那叫一个生气呀,不过乔家人越是这般针对他,证明他们有气还没有撒完,想要与玉佳在一起……乔家人必须先接受他才可以。
想清楚了关系,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起身艰难的慢慢下床,腿都在发颤,人坐在床边,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乔玉佳,然后又看向乔玉灵,“既然如此,我便走吧,黄金的事情,还请辰王妃给在下点时间。”
“没问题。”乔玉灵回答的很干脆。
夏奕霆也不说话了,慢慢起身,刚走两步,身上微微用力,他能感觉到辰王妃刚才给他缝合的伤口裂开了,随后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乔玉佳心里是极复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对于夏奕霆在她心里自然是不一样的,迟疑之后她还是静静的看着他,决定不说话。
可是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坐起身,慢慢幽幽的站起来,她能看到他因为无力,双腿微微颤抖,可是……她不想上前,正当她饱受煎熬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男人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她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直接冲了出去,伸手就接住了夏奕霆。
她到底是个女人,就算是练武,可夏奕霆是个大男人,她原本的扶变成了垫在夏奕霆身下。
乔玉灵的反应也快,伸手拉了一把,没让乔玉佳太难受,乔家人都在屋子里,人都晕过去了,自然是先将人扶到床上去。
刚刚躺好,看到夏奕霆包好的纱布又被血渗透了,乔玉灵的脸都黑了,她动作利索的剪开纱布看了一眼,气了个倒仰。
这个男人太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竟然……用内力直接将伤口崩开,二次崩开的伤口可是很难缝合的,而且他伤的位置也很重要。
生气归生气,但她还是极认真的给他缝合好伤口,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原本还打算让那个婆子来给擦擦血处理一下的,一边的乔玉佳什么都没说,直接接过了乔玉灵手上的帕子就开始轻揉的给他擦洗了。
乔玉灵看了一眼,轻轻摇头,最后只能无奈的道:“小五小六,今天晚上你们两个挤一个房间吧,时辰太晚了,他也不能挪了。”
“好吧,那就让他住吧。”小六算是已经认可了这个男人。
乔玉灵看他的样子不由笑了,后来也没说什么,乔家人散了,乔玉灵将乔玉佳叫到院子里单独跟她聊了一会。
“他伤口第二次裂开是故意的,应该是不想离开,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乔玉灵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刚才夏奕霆倒下去,玉佳的那些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足以见得她心里还是很有他的。
乔玉佳轻轻点头,“二姐我都知道。”
“你们以前的事情家里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上门了,家里人定然就会知道,你先好好考虑一下,无论你是否接受他,我们都会支持你。”
“好,谢谢二姐。”
“无碍,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可以在外面找个医者进来给他换药就行,或者你自己来也行。”乔玉灵看着乔玉佳吩咐。
“好的二姐。”
乔玉灵摆摆手出了院子,南宫辰维就在门口等着她,“念凌那会就被送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好。”
两人慢幽幽的走在府上,乔玉灵看着南宫辰维问,“昨日逃走的人处理的如何了?”
“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排查了,但是还没有头绪,过几日应该能查到了,总归是逃不出去的。”
乔玉灵扭头温柔一笑,“那些核心人物都已死,其他事情就好办了,剩下的人应该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只不过……程老那边怎么办?”
“萧奇泽今天过来说,程老听到萧家那些人死的时候,特别开心,程老现在是失忆了,可是不能保证他一直是这样的。”
南宫辰维皱眉想了良久,“这样的人留下来是极危险的,河眙岛的其他人死了,可是他的妻子,他的孙女都还在,万一哪天遇到,他们的医术都是好的,程老哪天知道我们利用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就是疯狂的报复了。”
“是的,我怕的就是这个,已经平息下来的事情,我担心出变故。”
“那便不留。”有了一次白锦泽变成萧锦泽的事情,他便没有办法将这样的危险留在身边,他不怕,可是他怕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安全。
若说他杀了一个已经失忆的程家人,老天要惩罚,他认,他希望所有的惩罚都降临到自己身上便可。
乔玉灵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便默认了南宫辰维的想法,毕竟……他们两个有在乎的人,她的家人,她的孩子,她爱的人。
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了院子,乔玉灵轻声问他,“净世那边怎么办?死去的人都是那些人的家人,女人若是疯狂起来也极可怕,还有……河眙岛的人都是会医术的,只是有些精通,有些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