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霆慌张的松开拉着她的手,手里没了那软棉棉的触感,心底竟有些失落,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刚才让他们出去,没让你出去。”
夏水底头,没敢回应。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让他们送衣服过来。”
“是。”
夏奕霆抬步出去了,在门外吩咐人送一套衣服来,下毒的少女还在院子里跪着,手上依旧抓着从夏水身上撕下来的衣服布料。
夏奕霆鬼使神差般上前,从少女手中拿过布料,对院子中的人吩咐,“将她带下去,别让她死了。”
“是。”夏土伸手将少女拖了下去,少女惊慌失措的喊着,“少主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夏水饶了我吧。”声音传得很远。
夏奕霆看着手上的布料发呆,布料两层,很好分辩,里面那一块是她底裤上撕下来的,伸手轻轻摸上去,甚至能感觉到……她皮肤滑腻的触感。
这时夏木回来,手上拿着一套衣服,看着夏家少主竟然拿着从夏水身上撕下来的衣服布料有些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见夏木过来,夏奕霆有些慌张的将手中布料塞进衣袖中,眼神竟有些一丝慌乱,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夏木看到了,更不敢多说,他上前正欲打算将衣服给从门口递进去,便听到夏奕霆低沉而不悦的声音,“衣服给我,自己下去领罚。”
夏木恭敬的将衣服给了夏奕霆,也下去领罚了,可是……他直到领完罚回去趴在自己床上,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领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夜里与他同屋的夏土回来,夏木一脸疑惑的讲述自己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当然他也将自家少主拿着夏水衣服布料,又将布料放进衣袖里的事情说了。
夏土迟疑了一下突然笑了,有些同情的看着夏木,“在夏水衣服被撕破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就白色的衣服,还有露出来的……”小腿。
话说到这里,夏木瞬间明白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领罚了,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诉说的心酸,“夏土,这也不是我的错呀,我……我是无心的呀,那边发出声音,我总要抬头去看一下的呀。”
夏土失笑,“行了,好好养着吧,以后小心伺候着。”
夏木心情那叫一个郁闷,他看着夏土小声问,“夏水的脸之前有伤,后来少主一直派我过去给送药,这脸好不容易快好了,现在又毁了,听说以后治不好了,你说少主不会对夏水动心思了吧?”
“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夏土说完突然想起,他这里还有夏水的一样东西呢。
当时将夏水从水里救上来,医者给夏水治病,下面的人收渔网上,发现渔网上有一个红色吊坠的项链,看到他后就交给他了。
他想将东西还给夏水,可还没来得及,少主就派他出去办事儿了,回来之后……也没有见过夏水,都是夏木去送东西,他将那个红色吊坠的项链都忘了。
若不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知道夏水在少主心里是特别的,他可能不会想起来。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将东西明天交给少主,夏水的东西,回头让少主转交给夏水,若是少主上心真的有夏水,这也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办法。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白天院子里,夏木递过衣服后,夏奕霆拿着衣服上前轻轻敲门,夏水有些尴尬的打开门,脑袋探出来,看到夏奕霆有些紧张。
“衣服。”夏奕霆微微抬了抬手,将衣服往前递了一下,夏水伸手从门缝将衣服拿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脱衣服换,夏水心里是十分懊恼的,她们的衣服都是白色,平常练功总免不了要被弄脏,所以平常她们换洗衣服很勤,有时候一天就要换好几身衣服。
每个月也会发一身衣服,可有时候也会遇到下雨天,衣服不干等情况,所以在衣服能穿的情况下,她们一般都不会将旧了的衣服扔掉,而是留着穿。
白色的衣服,想要洗干净,就很费力,所以总被拿来洗的衣服,就是再结实的料子,洗过半年后……也不怎么结实了。
夏水今天穿的,就是她来到无影门后的第一件衣服,穿到现在虽然半年长高了些,身材也有变化,但还是能穿,她就没舍得扔,谁知道……布料不结实,被直接拽破了,就连底裤也……
想到这里夏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再看看撕掉的地方,自己小腿露在外面,她感觉脸更烧了,慌慌张张的换好衣服好,她有些不敢出去,脸太红了,于是只能在正厅里不断的转悠着,想让自己脸上的神情看着平静些。
外面夏奕霆是什么身手,早就知道夏水换好衣服了,不过也没催,听到里面慌乱不安的脚步声,他唇角微微上扬,心情极好,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夏奕霆身后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夏水走了出来,没眼去看夏奕霆。
刚才她在里面纠结了半天,怕少主看出她的不正常,可后来她才想到……自己毁容了,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
高高在上的无影门少主是什么人,岂是她能肖想的?于是就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身上,瞬间透心凉,再也不敢多想。
想到自己还有面纱,戴好之后便出来了。
夏奕霆发现她眼神躲闪,以为是衣服被撕破后尴尬,也没多想,转移话题问,“对你下毒的人,你打算如何?”
夏水迟疑了一下,十分恭敬的对夏奕霆道:“您说人交给我处理,便放了她吧。”
夏奕霆皱眉,不赞同的看着夏水,“就因为她求了你两声,打算放了她?”
“少主,无影门有没有可以决斗的办法?”夏水问。
夏奕霆笑了,“有,不过……就算你下了战书,对方不接,也没有办法比试。”
“那可有别的办法?生死不论的那种比试。”她说这话时,声音微冷,带着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