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家主,处理家中事情,我刚才也说过,就算是陈香干的,也有路家的家法在,没必要脏了别人的手,四叔既然杀了陈香,那接下来就让四叔说说,这事儿当真与他无关?”路思恒前面这话是提醒齐氏现在的情况,最后这句便是质疑路亦申。
也表面了她的想法,她不相信路亦申是无辜的。
“你……”齐氏气得不轻,可是这么多路家长老在,她当真没有办法护着申亦,眼神在路思恒身上扫了又扫,希望他可以说一句话,可是路思恒就那样淡淡的盯着她,没有开口。
最后齐氏没办法,只能轻声安抚路亦申,“你好好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样的,与你没有关系,我相信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这时三长老开口了,“齐氏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来祠堂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必来了。”
齐氏心下一惊,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三长老,“三长老……”
“以前金良没了,你保管了一部分掌印,思恒当时年纪小,你也算是能做主的,现在思恒已经拿到了掌印,按说女人家是不可以进祠堂的,所以以后你就不必来了,现在就离开吧。”
这话说的有些无情,但是非常有道理,这样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如果人人都能参加,那路家的男丁可就多了,全都来就又和路思恒拿掌印那夜一样,整个祠堂挤的满满当当全都是人。
“是,三长老说的对,现在已经不需要你再过来了,妇人家家的就应该在自己院子里待着。”
“恩。”
“说的极是。”
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开始声讨齐氏,全都认为齐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留在这里对大家也不好,总之没有一点留情面的意思。
还有一点便是,齐氏的流言在外面还传着,刚才陈香说路亦申不是路家的种,路家可是很注重血脉的,就这样的情况……大家能看着齐氏能顺眼,才怪。
“亦涛扶你母亲回去吧。”大长老开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路亦涛跟着一起离开,路亦涛也是没有资格来的。
路亦涛一点也不想参加了,原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因陈香那个疯女人,现在闹得自己都被怀疑了,他哪里还能开心的起来。
再说了母亲以前说她最疼自己,就算路思恒死了,路家也会落到他手上,可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母亲到底还是喜欢自己与齐家那个老东西生的孩子。
“是。”大长老的话出来,路亦涛立刻就应了。
齐氏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最后也只能深深看了路思恒一眼,直接离开,她走的快,心乱如麻,又非常生气,甚至都没有理会路亦涛。
路思恒看得清楚,齐氏最后离开时那一眼,暗含警告,这是让她保下路亦申吗?真是可笑。
祠堂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齐氏不知道,她出了祠堂之后就一直往回自己院子走,甚至没有注意到路亦涛。
路亦涛出祠堂门,原本还想说两句,结果齐氏就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儿子一样,他叫了一声母亲,对方连反应都没有,路亦涛也生气了,干脆直接出门去酒楼约了一帮子酒肉朋友,去喝花酒了。
在齐氏回到自己院子,回身想对路亦涛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人没有来,她还以为路亦涛是去想办法了,心下就开始忐忑的等着。
约一个时辰后,路家传出一个消息,四房路亦申与四房夫人突染恶疾,医治无效死亡,因为恶疾会传染,所以路家正在仓促准备丧礼,拒绝吊唁。
在所有人都知道消息的时候,齐氏院子里才迟迟收到这个消息,齐氏当场就晕了过去。
正花天酒地的路亦涛,被身边小厮叫到一边将消息说了一遍后,便急急回了路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齐氏,反而是去了路思恒的院子。
路思恒刚刚从祠堂回来,正打算处理事情,听到路亦涛来她挺惊讶,她现在住的是主院,分内院和外院。
没有她的命令,所有人来都只能待在外院,于是当路思恒到外院时,就看到路亦涛站在厅里走来走去。
“二叔,您怎么过来了?”她刚进厅里就闻到呛人的酒味儿,就这一小会儿的时间,竟然跑出去喝那么多酒……
路亦涛转身回头看着路思恒,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有些语塞,“你……我……”
他刚才收到自己四弟死的消息,突然就想来问问怎么回事儿,可是在看到路思恒的事情,他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是路家,路亦申是齐家人,他才是思恒的亲叔叔,这种时候他应该帮着思恒才是。
“没……没事儿,我就想着你才接手路家,如果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可是让我去办,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
最后一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多了。
路思恒听出来,感觉有些可笑,不说路亦申不像路家人,就是路亦涛也不怎么像路家人,路家人都是双眼皮,齐氏也是双眼皮,倒是路亦申是单眼皮,路亦涛……免强算个内双,可其他人都是外双。
“谢谢二叔,暂时不用了,如果有事情我会再找您的。”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恩。”
路亦涛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亦申的葬礼……”
“二叔若是想亲自办,就亲自办。”路思恒淡淡说。
路亦涛听不出来路思恒这话的意思,又怕路思恒不开心,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有想着亲自办,就是问问,你安排吧。”
“好,管家已经去筹办了。”
“恩,那我先走了。”
路亦涛离开,路思恒失笑,刚才她那话还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路亦涛想要办这个丧礼,那就去办好了,谁办不是办。
路亦涛离开主院,打算回自己院子,身边跟着的小厮就说:“二爷,您不去看看老夫人吗?刚才老夫人院子那边传话过来,四爷突然没了,老夫人遭受不住,人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