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瘪三,竟敢阴老子,有本事你堂堂正正跟老子打一场啊。”云飞面目狰狞,指着张铁森吼道。
在张铁森的眼中,他只不过是只会乱吠的家犬而已。
真正跟他动手的话,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根本就不费吹飞之力。
听见云飞一口一个小瘪三的叫张铁森,狗子也是忍不下这口气。
“孙子,爷爷来跟你打,这你这样的就别乱叫唤了,比我家的狗让人厌烦。”狗子也没打算占云飞的便宜,把刀子折好放了起来。
云飞是已经见识过张铁森的身手了,对于狗子的实力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在他看来,狗子的提醒看起来比张铁森还好健硕,自然而然的认为狗子的实力在张铁森之上。
他当然会拒绝答应狗子的这个说法。
“孙子,你没听见爷爷的话吗,爷爷说的是单挑,任何人不准插手。”云飞盯着狗子强词夺理。
狗子也怒了,骂道:“妈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住手!”
张铁森冷冷的喝住了狗子的行动。
狗子微微一怔,回头望着张铁森问道:“铁森哥,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吧?”
放过?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黄毛受了那么重的伤,张铁森没有加倍在云飞的身上讨回来就已经算便宜的了,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况且割稻机还是新买的,张铁森自己都宝贝的很,如今被云飞给打烂了,这笔账,张铁森要讨回来、
“他不是要单挑嘛,那就让我来,你先下去吧。”张铁森面不改色,嘴角还有一丝邪魅的笑容。
听到张铁森要亲自动手了,狗子主动退了回去。
他知道张铁森一般不会提这样的要求,但是只要张铁森说出口了,那云飞这次可以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他也只能默默替云飞哀悼了。
“既然你那么想找死,那就来吧。”张铁森一脸镇静,对云飞招了招手。
单挑也是云飞自己提出来了,如果现在退缩的话,那么今天就会颜面扫地了。
所以这场仗,他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小瘪三,我看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云飞大喝一声就向张铁森冲了过来。
看到他虎虎生风的拳头,张铁森不躲不闪,抬手就把他这蓄力的一拳给接住了。
云飞都啥眼了,满脸骇然之色盯着张铁森发愣。
张铁森把他拉了过来,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勾住他的后脑勺再次拉了回来,用膝盖狠狠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一刻,云飞整个身体从地面上跳了一下。
张铁森没有就此罢手,双手紧扣抱拳,重重砸在了云飞的背上。
一套动作快如闪电。
在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云飞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咳咳!”
云飞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嘴里不断的咳血。
张铁森刚刚没有留情,虽然只有简单的三下,但是每一下都是重创。
一般人来说,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三下重创。
看到云飞的嘴边已经血流成河了,张铁森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无限的冷漠。
风吹拂着张铁森的头发,却吹不熄他心中的怒火。
张铁森把半死不活的云飞从地上提了起来,淡淡问道:“人是不是你打的?”
云飞现在就是被霜打了茄子,完全蔫掉了,垂着脑袋回答道:“不,不是。”
这个是时候了云飞还在狡辩,不但没有用,而且只会让张铁森更加的愤怒。
张铁森的愤怒,当然是会发泄在他的身上。
所以说云飞的这个决定,只会给自己增加危险。
“还不说实话是吧?那看来你还没觉得痛。”张铁森一手抓着云飞,目光在他的双手之间来回移动,喃喃自语道:“让我猜猜你是哪只手先动的。”
云飞现在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任凭张铁森的摆布,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不是我,真不是我……”
他之前的那个嚣张气焰,张铁森又不是瞎子,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现在反观云飞收割队的那些人,个个惊恐的像鹌鹑一样。
如果不是云飞带头的话,张铁森打死也不信那些人强行出头。
“你应该不是左撇子,据我推测应该是右手先动的。”张铁森满脸思索之色,眉头一皱后又嘀咕道:“好像又不对,你刚刚打我的第一拳好像是右手,然后第二拳又是左手,那到底会是哪只手呢?”
“嗯,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啊,你说我该废你哪只手好呢?”张铁森故作惆怅,盯着云飞问道。
听到张铁森要废他的手,云飞瞪了下眼睛,眸中充满着畏惧和惊慌,身体也试着挣扎了一下。
但是他这点力道,在张铁森面前,完全就不值一提。
其实,张铁森不只是要跟云飞的身体上造成打击,更要创伤他的心灵。
这个就好比一个明知道自己要被枪决的囚犯,可是行刑者连开几枪以后,却没有囚犯给打死。
如果在囚犯做好死的准备的时候被一枪毙命,反而什么都不觉得了。
而囚犯在准备死的时候没有死成,就又会有了生的幻想,那些枪声就一层层撕破他内心对死的恐惧。
云飞现在也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废掉一只手,但是张铁森迟迟没有下手,这样只会徒增云飞心里的恐惧而已。
如果现在还有力气的话,云飞宁愿自己一头撞死,也不要受这样的折磨了。
看到云飞绝望的眼神,张铁森勾起了狡黠的笑容,心想“他娘的腿,原来也会害怕啊。”
“我想通了,我觉得就算你不是用右手打的人,肯定也是先用右手砸的玻璃,所以我决定先废了你的右手。”张铁森说着这些狠话的时候,脸上却是迷一般的淡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愤怒之色。
“不,不要。”云飞用畏惧的目光盯着张铁森,嘴里颤声说道。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罪犯了。张铁森也不开口了,面上还带着微笑,缓缓拿起了云飞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