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深早早地就到了火车站,苍水山虽说距离不远,但它们那只有火车,并没有高铁的停靠点,江深只能坐火车去。
一路上风景变得越来越好,等江深下了火车站的时候,一眼望去,满眼的翠绿色山脉。
江深和附近的居民打听了一下,那整片山脉皆叫做苍水山,每个山腰和山顶都有凉亭,江深要找到任务里的那座凉亭,恐怕得一座山一座山的跑了。
离苍水山最近的小镇上建有民宿,江深先去订了一下房,接着骑着问村民借的电动车往山里跑去。
苍水山一共有十几个山头,每个山头的附近都有村民居住。
一路上风景秀丽,行人稀少,清凉的风打在脸上,让江深很是舒服。
他最先去的那座山建有穿山隧洞,里面漆黑一片,路灯全都坏掉,让江深不得不放慢速度。
隧洞里空气潮湿,漆黑的地上不时的会看到一个个小阴影,似是有潮虫爬过。隧洞的上面还不时的滴下一滴滴水珠,凉凉的,让人不得不对这个隧洞担心,真怕它什么时候就塌了。
穿过漆黑的隧洞就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山间腹地,不远处就是一个环山公路,弯弯绕绕。
山间的绿植长得茂盛,一棵棵擎天大树拔地而起。公路上车辆稀少,勉强能让两辆大卡车擦肩而过,周边没有防护栏,如果是有孩子的家庭上了这条路就必须要特别注意,不能让孩子乱跑。
车辆稀少的原因恐怕就是这里比较危险,一旦不小心拐弯过猛或有儿童在这嬉戏,很容易会发生意外。
遥遥的就看见山顶建有凉亭,江深赶紧加快车速,向山顶驶去。
他在原地认真的探查了几分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应该不是这。”
江深继续向里面的山驶去,待又查看了五六个凉亭,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的江深已经到了最中央的区域,原本路上就稀少的车辆到了这一辆也看不见了。
道路上铺满了各种花瓣和棉絮,鸟儿在欢快的鸣叫,江深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楼梯,楼梯连到山顶,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凉亭的一角。
值得注意的是,在楼梯的一边早就停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小轿车的上面落了些许的叶子,看样子已经在这停了好些天。
“奇怪,怎么会有人把车子停在这?莫非是车坏了?可这些天过去了,也该拖走了吧,还是说有人来到了这里就一直没回去。”
江深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把车子停在了轿车的旁边,向上面走去。
停了这么久都没人理,江深怀疑车主已经出了意外。
楼梯长的一眼看不到头,周边是各种野花野草,映衬的这里既安静又漂亮。
“哒哒哒,”一声声沉稳的脚步声在山谷里响起。
江深逐渐接近顶端,在他走到一半的路程时,原先清爽的空气突然变得压抑,整个身体都猛然变沉,待他再次踏上一节台阶,整个天空直接黑暗下来,由原先的阳光直照变为了漆黑的夜晚。
江深心一凛,精神紧绷,继续向上。
越往上走,空气就越是寒冷,犹如进入了寒冬腊月,江深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他跨过最后一节台阶,山顶的景象完全的出现在眼前。
“这是……”
不远处的地上凌乱的摆放着一堆东西,江深走近一看,只见一块被卷起来的桌布上摆放着饮料和各种吃食,应该是有人在这里野餐。
很多吃食都被打开,被吃的还剩一大半,令人介意的是,不少的吃食不知是不是被人不小心碰倒了,食物散落在四周的草地上。
视线有些暗淡,江深把手电筒的灯光打开想仔细的看一看,却发现了一片褐黑色的血迹,血迹早就干涸,隐藏在茂盛的草地。
江深赶紧把灯光又向别处照去,仔细的查找一番,又发现了好几处血迹。
桌布的旁边放着两个儿童书包、一个大的帆布包和一个真皮背包,江深把所有的包都检查了一遍。
两个儿童包的主人应该都是男孩,里面放着崭新的男生玩具。真皮背包里全是卫生纸等各种生活用品,帆布包应该是装吃食用的,里面还有汤勺和一次性筷子,看样子应该是男孩的妈妈带了两个孩子过来野餐,只可惜全都遇害了。
江深仔细的观察地面,只见除了几个浅浅的脚印,泥土地上还残留着几个深深的划痕,划痕并排形成两条直线,就像是有人被拖拽前行一样。
江深顺着划痕向前走去,走到了凉亭后面的断崖处。
划痕在断崖前不远的地方停止,附近还残留着一个浅浅的大人脚印,脚印的大小在40码以上,应该是个男人。
“看现在这样子,这几人应该都遇害了,她们应该是被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东西都没拿走就被杀害了,很可能被丢到了山崖下面。”
山崖挺高,下面一阵漆黑,要想看几人是否真的死亡,江深必须得从平缓的地方下去。
他正要转身找地方下去查看,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恶寒。
诡异的气息在空中飘散,江深迅速的转过了身,满脸的紧张与防备。
原先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衬衣的波浪卷女人,女人身影被无数的阴气缠绕,头颅低垂,一手指向下面的空地。
“她要让我看什么?”
江深打着灯光向女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平整的地面上出现了几个鬼画符般的文字,线条抖动,歪歪扭扭,江深一时间并没看清上面写的东西。
女人的身上带着极大的怨念,江深并不敢靠近,双方静默了数十秒的时间,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的女人身形开始变得淡薄,最后消失不见。
确认了女人不会再次出现,江深走到了字迹旁边,艰难的辨认起来。
“找到他……”
字迹像蝌蚪爬的一样,江深看了好几秒才堪堪看出来写的什么。
“他,难道是凶手?他是单人旁,莫非是说凶手是个男人?”
江深在附近寻找起了下去的路线,缓缓向山下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