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破而后立
以夏笙天赋，林牧相信，即便传授她剑术，她未来也能取得很高成就。
但是，这样一来，明显会浪费夏笙的天赋。
他的剑术，尽管早已也不凡，可还处在一个摸索阶段，贸然传给夏笙，反而会影响她的思维，限制她的发展。
而丹药之术就不同。
他的丹药之术，来源于老师吴青云，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丹药宗师。
将吴青云的医术传给夏笙，才能不埋没夏笙的天赋。
可夏笙听了，则是目瞪口呆。
她拜林牧为师，想学的是那种神奇的剑术，但这剧本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同，林牧居然不传她剑术，反而要传她什么丹药之术。
林牧可没那么多闲心解释，也没法解释缘由，只好道：“其实，为师是一名炼丹师，剑法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真的吗？”
夏笙眼睛又亮了。
只是业余爱好的剑法都那么厉害，那师父的炼丹术，又会有多高？
“当然。”
林牧点头。
“可是，我自己也是医师，这个职业似乎手无缚鸡之力啊。”
夏笙对林牧的剑术还是有些执念，不情愿道，“到时就算我炼丹术再高明，还是保护不了别人怎么办？”
“炼丹术可不是医术。”
林牧失笑道，“炼丹术，与武器一样，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高明的炼丹术，落在正义的人手中，那是救死扶伤的圣术，但若落在邪恶之人的手里，那就是杀敌无数的邪术。所以，论杀伤力，其实炼丹术，比剑术强大的多。”
“何况，等你以后成为炼丹高手，不知多少所谓的剑道高手要求到你面前，到时你想学什么剑术，直接向他们开口就是。”
之后三天，林牧就将吴青云的炼丹术，从基础开始，一点点传授给夏笙。
另外，这三天，由于林牧将精力都放到修复神魂之力上，没去顾及双腿，所以夏笙干脆给林牧做了个轮椅。
等夏笙去练习炼丹术时，林牧坐在轮椅上，来到窗边，望着外面茫茫山林，忽然喃喃吐出三个字：“陈树林。”
他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这一次，完全是因为陈树林，他才会遭受这样痛苦的劫难。
整整十天，他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尤其最开始七天，每天都处在生死边缘，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早死了不知多少回。
“终有一天，我会回归灵武大陆，踏平太玄宗。”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杀江玉楼，是因江玉楼多次要杀他。
但太玄宗的高层和陈树林，都根本不管这些，直接就要置他于死地，并将他害得这么惨。
那将来，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他也不会在意陈树林和太玄宗的人有多少理由，会将现在受到的劫难，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师父，我炼成养身丹了。”
这时，夏笙捧着几颗丹药，兴奋的从门外跑进来。
“……”
林牧心中无语。
虽然早知道夏笙天赋高，但这高的也实在太吓人了。
这三天，不管他教夏笙什么，对方都是一听就会，在这期间，他还发现夏笙有一个能力，那就是过目不忘。
如今，才三天，夏笙居然就练成了养身丹。
当初他依靠吴青云的记忆，貌似效率也不过如此。
“嗯，不错不错，快赶上为师当年的二分之一天赋了。”
林牧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须。
“师父你真厉害。”
夏笙面露崇拜，丝毫没有怀疑林牧的话。
“咳咳。”
林牧脸暗暗一红，连忙干咳两声，“但切记，要戒骄戒躁，接下来，你先别炼丹了，好好休息，把精气神调整到最好状态。”
“为什么？”
夏笙眼里透出疑惑，然后一脸沮丧道，“难道是我炼丹天赋太差，让师父你失望了？我也觉得我是不是不适合炼丹，整整用了三天才炼成一炉丹药。”
林牧很想告诉她，徒儿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从学习炼丹开始，即使花了三年也未必能炼出一颗丹药。
不过这样说了，她骄傲了那可就不太好，于是他道：“你的天赋很好，不用质疑自己，我让你休息，是因为你快要迎接新的一轮战斗了。”
“战斗？”
听到师父评价自己天赋还不错，夏笙松了口气，又不解道，“和谁战斗？”
“你以为，黑水部落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会就这样捏着鼻子认了？”
林牧淡淡一笑。
“可是，这都过了三天，他们一直没动静啊。”
夏笙有些紧张道。
“时间越久，说明他们准备得越充分，等他们再次出现，阵仗一定会更庞大。”
林牧道，“去吧，尽快恢复。”
“是。”
夏笙这下不敢怠慢了。
等夏笙离开后，林牧也没有浪费时间。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林牧眼里出现一抹锐利精光，“自古祸福相依，我被陈树林一掌险些打死，将神魂和肉身都全部打碎。”
“现在，我的神魂已慢慢恢复，而且似乎触摸到了更高的境界。”
他的魂力境界，现在是灵境巅峰，再往下，就是灵境圆满。
灵境巅峰，相当于武尊，而灵境圆满，那是武圣的领域。
“这就好像一个瓷器，只有经过烈火烘烤，才能成为完美瓷器，否则永远只是一堆泥。现在我的神魂，就如同经过烈火焚烧，涅槃新生，有了真正步入圆满的迹象。”
他的神魂明明比灵魂更强，但依然被陈树林一张打的崩碎，就是因为不够圆满，太多破绽。
而一旦神魂圆满，变得无漏无暇，那将来即使是陈树林的魂力，也只能被他碾压。
“现在的魂力，还处于半突破状态，没有真正圆满，这大概就相当于灵武大陆上所说的准圣。”
那么，他如今的任务，就是继续修行魂力。
肉身就算恢复，比起以前也不会强太多，但魂力，要是跨过这个关卡，将能抵达一个新的境界。
这也是为何，这些天他没有去修复双腿，完全将精力投入到魂力滋养之中的缘故。
就在林牧和夏笙师徒二人都在修炼的时候，第二天凌晨，丽河部落外面的大地，就震动了起来。
林牧睁开眼睛，往外面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接近万人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