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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是云南的 扫叶僧 1854 2024-10-21 09:12

  翠羽黄衫有着纯粹的莫西干血统,长相与现代美国人有明显的出入,细看眉眼,倒是和万里之外赴美留学的傈僳族阿姨颇有几分相似。

   两人几乎是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她们之间从来不会缺乏共同话题,但是因为同属少数族裔,她们关心最多,比较最多的还是社会融入的问题。

   少数族裔如何融入祖国社会大家庭,在任何地方,任何历史时期都是非常严肃的话题。

   然而这个话题在新中国的解决方案非常自然,这与我们的党独特的工作方式分不开。

   我们的国家从来不尝试改变任何民族的文化,或者迁移他们的活动区域。我们只会派出党员干部,深入到群众中去,切实了解他们的疾苦,从非常小的细节做起,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帮助他们整理和保存自己的文化传统。

   怒江流域是当年土改的样板工程之一。因为当地居民的基础土地资源较少,当地政府决定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直接过渡,通过团结各族人民一同垦荒,在改善居民生活的基础之上完成生产模式的转换。

   阿姨的描述直接将翠羽黄衫震惊了,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重刷,脑洞大开!

   世界,原来不只有一种模式!

   翠羽黄衫的幼年是在教会寄宿学校渡过的。寄宿学校是美国当局为了制造“文明的印第安族裔”而开设的教育机构,从根本信仰上对他们进行改造和教育。剪发,皈依,使用英语,是学校的铁律。学校的课程不断号召学生们对“文明”感恩,一遍遍地提醒他们,是文明者的殖民给这片大陆带来了生机。尽管翠羽黄衫对这种辞令非常不以为然,但是她也不敢公开表达异议,因为那些表达了异议的孩子都会被统一安排“转学”。这样的转学,通常意味着失联,无论是同学还是部落的亲人都不知道他们被送去了哪里。

   一直以来,在美印第安人都被视为不具备社会行为能力的群体,需要接受美国公民的“监护”。在美国建国的前150年里,他们甚至一直都没有取得合法公民地地位。直到1924年《印第安人公民法》签署,印第安人才真正成为“美国人”的一部分。然而,这一切还是刚刚开始。为了得到公平的受教育权与投票权,印第安人又为此斗争了数十年。

   翠羽黄衫还算是幸福的一代人,在美局推动的“肯定性运动”下,那些自愿放弃少数族裔优势政策的印第安人也可以获得与美国公民同等的权力。她便借着这个机会从教会寄宿学校转入了新建的部落学校。

   尽管在部落学校里,印第安文化得到了应有的尊重,但是教学的基调和内容却没有大的变化。想要从部落学校考入伏魔大学这样的公立常青藤学府更是难上加难。

   在来美国之前,阿姨对这个国家的认知都来源于当时非常知名的准地下电台。在电波里,美国被塑造成了乌托邦式的完美国度,人人食有鱼,出有车,引吭即高歌。自由女神就是这个国家的精神象征……

   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容不下印第安人保持自己的文化,语言,信仰和生活方式?为什么还要将少数族裔政策和公民权作为不同选项放在台面?

   自由,不应该是只能在怒江穿花衣,在浦江喝咖啡的自由,而是在浦江穿花衣也能受到社会的认同,在怒江喝咖啡也能得到亲朋的理解……

   关于类似话题的讨论,每每都会以阿姨思乡心切,忘情落泪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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