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直接问,她们被送上手术台了吗,只敢问,她们还好吗!
丹徒直接忽视了我的情绪,挑眉道,“你可以去看看!”
这绝对不是什么优待,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遭罪,是人都没办法面对。
我下意识的摇头,想要开口拒绝,丹徒便开口道,“你没必要急着摇头,也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当然,手术如果顺利的话,你可以回国的路上和她们聊天,但前提是手术顺利。”
我冷了一下,抬眸看他,有些不确定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们还没有上手术台?”
他挑眉,“对国内送进来的女人,我们是需要做一系列检查的,等结果出来才会让她们上手术台,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我想见她们!”我开口,一时间声音有些颤抖。
丹徒看了一眼抱着手的丹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带着我去。
穿过漫长的手术隔间,我几乎看见了这世间所有的血腥和可怕。
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我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条路,丹威淡淡看了我一眼,带着我右转过去。
里面是温泉池子,池子旁边一样有很多被锁住的玻璃隔间,里面关着的都是些赤着身子的女子。
“她们做什么?”我开口,压着心里的不舒服。
“清洗!”丹威给了我两个字,不在多说。
玻璃间里面的女子都是清醒的,看到有人进来,都环抱着身子缩在角落了。
当然,也有大胆的女子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曼妙的身子对丹威抛媚眼。
能理解的,如果能得到丹威的喜欢,至少她们可以有一线生机。
但丹威似乎压根没兴趣,看都没有看,直接带着去走到了另外的一处温泉里。
“沈姝!”我还未曾找到欧阳诺她们,就听到有人开口叫我。
顺着看了过去,原来她们四个人都被剪掉了长发,被关在了玻璃隔间里。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没有了,见到我,她们几乎是一致的看向我,红了眼睛道,“沈姝,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看着她们,想要过去,但是被丹威拦住。
只能隔着温泉看着他们开口道,“我会想办法的,你们放心。”
欧阳诺趴在玻璃上,红着眼睛道,“沈姝,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去我的家乡,替我看看我妈妈,不要告诉她我死了,就说我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回不去了。”
我一时间眼睛酸涩疼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杨婷和石蕊也是一样的话,段桐坐在玻璃房里,嘴巴里似乎还念着经书。
我想开口告诉她们不会有事的,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只是开口道,“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沈小姐,你对自己太自信了!”这话是消失了半天的丹徒说的。
他突然出现,身后带了几个强壮的男子,看着我讽刺道,“沈小姐还是顾自己吧,先生虽然忌惮穆家,可不代表怕穆家,你要是不收敛一点,很难说先生不会直接把你也一并送进来了。”
见他看着身后的几个男人说着我听不懂的缅甸语,用手指着欧阳诺她们的玻璃门,我一时间瞪大了眼睛,开口怒吼,“你要做什么?”
他淡淡看向我,冷笑,“沈小姐该不会以为先生让你进来是让你参观这里的风景的吧?”
“你什么意思?”我蹙眉看向他。
他冷笑,“虽然现在不能伤害你,但是让你看着你的朋友被伤害,其实也是可以的,毕竟,听沈小姐的话,你应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吧!”
我一时间脸色煞白,看着几个男人朝着玻璃房走去。
我死死拉住丹徒,苦苦哀求道,“求你了,不要伤害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她……”
他冷笑,“雅雅照顾了你那么多天,一样没错,因为你迟到了半小时,就被送进来了,你觉得雅雅无辜吗?”
他口中的雅雅,应该是刚才被送进来的那个女人。
我一时间哑语,可看着欧阳诺她们一时间有些慌了。
开口道,“丹徒先生,我知道我错了,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们,我……”
“你可以替她们?”丹徒接话,一双眸子落在我身上,阴阴的笑了出来,明显的不怀好意。
我摇头,是身体的本能。
引来他的大笑声,“看吧,沈小姐,针不扎你,你是可以做圣母的,但是针指向你,你就犹豫了,知道什么是人性吗?这就是。”
我脸色煞白,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可我也不愿意看着欧阳诺她们被折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猛地道,“丹徒先生,我只伤害了你的一位朋友,你用我的四个朋友,是不是过分了?”
他一愣,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们四日中,你是可以选择一人的,是吧?”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敢看欧阳诺他们。
见我这样,他倒是笑得越发猖狂了,开口道,“也可以,你的四位朋友里选择一位吧,这样看上去也公平点。”
我抿唇,不愿意开口。
见我不说话,他倒是开口了,“看来,你是想着让你的四位朋友一起参加啊!”
“不是!”我连忙开口,身子已经冰冷下来了。
“那选择一位吧!”
此时,欧阳诺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样的目光几乎要将我凌迟一般。
我不敢看她们,也不敢去面对。
沉默许久,我开口,视死如归,“你不用伤害她们,我犯下的错,我承担。”
“呵呵!”丹徒冷笑,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道,“对你下手,时间还不到。”
随后他抬手,格外闲适的朝着欧阳诺几人的方向指去,开口道,“总归这几个女人也是死,替雅雅出口恶气也不亏,要不我替你选择一位最讨厌的吧,这样咱们也那么难受,对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明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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