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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作业很了不起啊?
好吧,确实挺了不起的。颜夏凉登时溃不成军。
颜秋意这次小升初考试的成绩着实把颜夏凉刺激的不清,以往写完作业书包都懒得碰一下看会书抓心挠肝的难受,眼神也止不住的往外飘,现在居然肯老老实实的翻课本看试卷做题了。对于这个结果颜秋意很满意,她一直觉得颜夏凉比自己聪明,只要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什么事办不成?
这个暑假进行了差不多一多半,家里四个人都不在家,两个家长外出奔波,俩小孩上午去学跆拳道,下午颜秋意去琴行学琴,颜夏凉去少年宫学画画。这样算下来,除了早上出门和晚上回家睡觉,家里基本上是没什么人气的。
“你姐说得对,作业写怎么样了?”夏秋一边盛粥一边问道。
女儿现在越来越懂事还懂得照顾弟弟这点她很欣慰。
“马上就写完了,马上就写完了。”颜夏凉声音越来越低,直接把脸埋在碗里“吸溜吸溜”的喝粥。没理还不夹起尾巴来做人?他还是明智点吧。
夏秋把碗放在颜秋意面前,颜秋意低头看一眼满满一大碗稀粥愁的不行,她一向不是很喜欢喝白米粥,而夏秋认为这样养胃总是给她盛很多。她趁着夏秋回厨房拿抹布的功夫,端着碗就往颜夏凉碗里倒。颜夏凉瞪她一眼,最终还是在颜秋意祈求的小眼神下败下阵来,乖乖的被倒了满碗――他刚刚都喝一半了。
“哎呀,伊伊喝的这么快。”夏秋坐在饭桌前看颜秋意的饭碗夸赞道。
颜夏凉嫌弃的瞥她一眼,把姐弟俩刚刚举动看在眼里的颜正泽端着碗偷偷的笑。颜秋意笑的谄媚。“嗯呐,妈妈你做的粥好吃。”
“好吃啊……”夏秋很高兴,难得女儿喜欢,她又舀了一勺稀饭进颜秋意的碗里,“好吃你就多吃点。”
自作自受四个大字“嘭”的砸在颜秋意脑门上。
居然把自己给坑了。
颜秋意这下傻眼了。家里一大一小俩老爷们儿不厚道的笑的开怀。
吃过饭,看了天气预报,颜夏凉和颜秋意一人拿了两个马扎先下楼去了。夏秋和颜正泽跟在后面。小区里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每天晚上吃过饭后总会有许多人来这里纳凉,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不过也有像他们家这样全家出动的。
宋奶奶看见颜秋意特别开心。蒲扇往边上一放,一把搂过颜秋意,“唉呀,好长时间不见伊伊了。可想死奶奶了。你个小没良心的,都不来看奶奶。”
颜秋意跟着亲亲热热的说。“我也想你啊宋奶奶,你看你看,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宋奶奶就着昏暗的路灯看了一眼颜秋意,心疼的不得了:“真是瘦了。明天来奶奶家吃饭,奶奶煲汤给你喝。”
旁边摇蒲扇的一个穿汗衫身形偏瘦的老太太哈哈一笑,“老宋啊。这么心疼小伊伊怎么没领回家去啊。”
“就是啊老宋,你家不是有个孙子吗?”
“老宋你要下手慢了可不行啊。我这还有个外孙子呢。”
几个年纪一大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太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八卦的连颜秋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颜夏凉那个没有姐弟爱的家伙早跑没影儿了。
不过到最后还是宋奶奶技高一筹,她划拉着颜秋意精瘦精瘦的小脸,意味深长的说,“伊伊啊,你可得看着点,以后找对象第一眼就是要看对方家里……”宋奶奶顿了一顿,意有所指,“……是不是有这么一群老不正经的。”
啊哟,宋奶奶威武霸气!
没多时颜爸爸和颜妈妈就慢悠悠的从楼道里走出来加入纳凉大军。
其实颜秋意挺喜欢听这些老爷爷老奶奶闲聊的,虽然他们八卦起来让人招架不住,但是家长里短起来还是能传递不少信息的。
“你们听说了吗?说咱这可能要拆了。”
拆迁?!
颜秋意本来坐在马扎上摇着小扇子,计划着一会回去绑沙袋扎个马步,读上一个小时原文书就睡觉,听到这话,她打了个机灵,集中精力听了起来。
“哎,我也听说了,我娘家叔伯的二女婿在拆迁办上班,说是也听说了这事。”
“真有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他们瞎说的呢。”
颜秋意注意到宋奶奶一直兴致缺缺没有说话,想起了在宋谦公文包里看到的那几张纸页,明白了问题所在。
“十来年了住在这,邻里邻居的都住习惯了说搬就搬?这不是折腾人吗?”一个蓄着胡子的老头气呼呼的说。
“别的不说,拆迁费,哦,还有还有到时候我们住哪?”
一旁穿纱料衣服的老太太说道,“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上次咱那边那个小区不也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二月份拆迁,这现在半年过去了不是没有动静吗?”
“对呀对呀,也没准是有人听岔信儿了呢。”
最开始提起这个话头的老太太有点不服气,她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听错了,连忙找同盟军,“老宋,你家老大不是在政府上班你知不知道这个事儿?”
宋奶奶勉强的干笑两声:“没有啊,我家老大太忙了每次来也坐不了多长时间,没听他说这事啊。”
颜秋意想着到时候要跟颜正泽夏秋说一说这事,借着昏暗的灯光颜秋意惊讶的发现颜正泽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安慰的拍了拍夏秋的肩膀。
莫非……
颜爸爸知道这件事?谁告诉他的?井建国?宋谦?叶正阳?萧君扬?罗安?
颜爸爸颜妈妈虽然尊重姐弟两个,但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诉他们俩。这就直接导致信息很不对称,颜秋意有时候想帮忙也有点无能为力,只能苦哈哈的自己想破脑袋猜来猜去。
颜秋意这边还没想处个头绪,那边就听见有人在问颜正泽。
“正泽,你们厂子里新来的那个副厂长听说是个人物,还当过兵?”
颜正泽沉声道:“李叔,我跟夏秋不在厂子里了,前段时间买断工龄了。”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那人理解的转头就去问其他在场的荣兴药厂的职工。
转眼间话题就已经从荣兴药厂的副厂长转移到颜家买断工龄做生意,颜秋意皱了皱眉,她注意到刚刚颜爸爸话里的郁气。
那个副厂长他认识,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