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云朝的药有毒
魏延和燕家军全都瞪圆眼睛,震惊地张大嘴巴。
这些石头坚硬无比,云棠拿一些粉末,一根破草绳,居然就炸开了。
烟尘散去之后,没有再传出爆炸声,他们激动地跑去。
只见地上炸出一个坑,旁边的大石都裂开了。
“郡主,这是什么玩意?咋这么大的威力?”罗忠一脸激动:“若是用来炸矿石,我们一天的产能,一定能翻十几二十倍!”
“这个若是用来御敌,一定能把敌人炸得粉身碎骨!”魏延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狰狞,双眼沁出泪:“若是早点研制出这个威力强大的东西,王爷便不用丧命。皇上若是不能容我们,我们大可以反了,占据燕州自立为皇!”
燕家军说:“属下们曾经劝过王爷,只是王爷怕苦了百姓。”
“父王手里只有十几万兵马,大周朝有雄兵百万,皇帝若是联合关外一起围城攻打,想要赢的希望很微妙。若是他有先进的武器,可以放手一搏。”云棠冷静道:“你们败了,埋骨于此,燕州城的百姓便会生灵涂炭。”
众人哑口无言。
“刚才爆破巨石的是火药,我会教给你们制作火药的工序。你们制作的过程,千万要小心谨慎,若是发生爆炸的意外,作坊里的人全都会丧命。”云棠想到制作盆硝的工序,需要耗费几天的时间:“算了,魏延跟在我的身边学,他学会了,再来这儿教你们。”
罗忠嫉妒道:“为啥是魏延,不能是我?”
“我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们。”云棠从袖子里取出几张图纸递给他:“刀是百兵之帅,战将和士兵多是用刀。这是我改良的刀,你们用的刀短而重。这种刀重量轻,刀长五尺,刀刃很锋利。你们若是用这种刀,与拿短刀的人交战,他们没办法近身,打不过你们。”
罗忠看了图纸,看不出刀有什么不同,但是很认同云棠最后那句话。他们用短刀,那是因为工艺上有欠缺,若是刀身很长,会特别重。
他往下一看,上面写着这把刀的锻造工序,面色凛然。
“我不是行家,兵器书只有残页,锻造工序会有模糊的地方,你们可以根据大致的步骤,尝试打造长刀。”云棠记不清详细的步骤,只能让他们摸索:“这几年内燕州会太平稳定,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研究。”
罗忠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他看剩下的几张图纸,单刀、飞刀、小刀、大刀等,工艺全都比他们现在用的精良,只不过技术得他们慢慢摸索精进。
“郡主,属下必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辱使命!”
罗忠有一种使命感,王爷让他们辅佐郡主和小世子。郡主有大才能,他们不能拖后腿。
如今手里有了火药,若是再造出精良的兵器,朝廷若是不给他们活路,他们有底气殊死一搏,将小世子推上皇位。
燕家军全都打了鸡血,充满了干劲,齐声喊道:“属下绝不辱使命!
他们的口号震天,云棠看着他们重振士气,热血沸腾,仿佛不论经历多大的磨难,依旧不会折断他们铮铮铁骨。
难怪,难怪父王从未想过造反。
他的战将们不是他争权夺利的武器,而是守卫疆土,护卫百姓的英雄。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
云棠回到燕王府,率先回海棠苑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轻松舒爽了。
“郡主,您几天没有回来,奴婢想死您了。”圆儿一边给云棠绞干长发,一边控诉着:“奴婢第一次离开您这么久。”
之前几日云棠心里装着事,挂念盆硝,一直没睡好。
她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你得习惯。”
圆儿睁大眼睛:“您以后要经常撇下奴婢?”
云棠正要捉弄她,便听到府医在门外道:“郡主,小人有急事要禀报。”
“请进。”云棠直接起身,扯下衣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随意系上腰带,从内室出来:“朝儿那边有动静了?”
府医神色凝重:“郡主,老鼠死了。”
云棠脸色骤然一变。
“老鼠吃了两天药,昨日早晨便死了。您不在府里,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您。”府医不禁庆幸云棠行事谨慎,无虚子开的药方,没有直接给云朝吃,而是命亲卫军捉来两只老鼠,将食物浸泡在药汁里,再给老鼠吃。
若是直接给云朝吃,那现在被毒死的就是云朝了。
府医心有余悸道:“无虚子离开王府的那一日早晨,他特地来了药房,检查了我配好的药。甚至等我熬好药,检查一番药渣,我当时没有多想,以为无虚子比较心细负责。如今回想起来,他是担心我们没有用他给的药方,特地过来确认。”
云棠神色冷冽,果然有人将主意打在云朝头上来了。
无虚子失踪十几年,所有人都想找到他,没有一个人能找到,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突然间,燕四将人找到了。
云棠身处在如今的位置,不得不往最坏的结果想,先找来府医看药方子了。随即,让府医每日煎药,喂给老鼠试药。未免打草惊蛇,云朝那一边,每日送去的是调补身子的药。
若是药方没有问题,再按照方子煎药给云朝吃。
没想到无虚子真的有问题。
*
城南,一座普通宅院的书房里,无虚子临窗而立。
他望着窗外抽出绿芽的枯木,焕发出了生机。不禁想到燕王府的小世子,像这嫩芽一般脆弱,稍稍动一动手,便能够断了生机。
“事情办得如何?”曹弼站在桌前,观看棋盘上的棋局,漫不经心地问:“我不希望再出意外,务必要万无一失。”
“云棠对我很信任,我离开燕王府的时候,特地去药房检查了,府医是用我开的药方煎药给云朝吃。”无虚子眉心一皱,道出心底的疑惑:“云朝的脉象很奇怪,我居然探不清他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