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只活了一天的皇后(19)
剧情里沈渐青是因为长得好看被靖瑶相中当了靖瑶的夫婿,这回沈渐青的脸毁了,扶若就等着,他用什么当金国国主的女婿了。
木兰和梨花刚给扶若换好衣赏,一个全身穿着红衣服的女子出现在扶若面前:“主子命红绫带姑娘过去。”
扶若轻轻打量了红绫一眼,而后点头道:“那就劳烦红绫姑娘带路吧。”
沈渐青的小腿最麻烦的不是中了毒,而是还有旧疾在。
扶若自有手段让他的腿恢复如初,如此想着,她又想起了那个小子。
那小子从不向她告知他的姓名,却日日带着她四处跑。
他学什么也要她也跟着学,扶若不过百年便修成人形,就有那小子的功劳。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扶若才被天道罚入了这轮回道里。
浓重刺鼻的药味唤回了扶若的思绪。
红绫已经退下了,偌大的厢房里,只有扶若和墨衡两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
“裴公子为何如此信任我?”
扶若走到木桶边手,伸手试了试水温,被烫得立即缩了手回去。
这药汤滚烫得很,人下去,可能要被泡掉一层皮。
这便是最快治疗的方法了,过程不可谓不残忍。
扶若的目光落在墨衡身上,她做给墨衡看的人设:深爱沈渐青,孝顺婆母,他违背了她人设的意愿把她绑至此处,也不怕她给他下毒。
如此自信,唯有一字可以解释――
权。
他有权。
但没想到墨衡会说:“宋姑娘不是说,你是仙医么?”
扶若绷着脸没笑出来,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
她走到墨衡面前,半蹲下身,伸手就要给他脱衣服。
墨衡握住扶若手腕,淡定的表情有一丝龟裂:“宋姑娘你这是……”
狐狸精习惯事事亲力亲为,更无男女有防的意识。
她面色无辜得很:“给你脱衣服啊。”
墨衡差点没绷住脸色。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能不脱么?”
“不脱衣服药浴药性会大减的。”
半晌,墨衡道:“衣服我可以自己脱,请宋姑娘出去稍等片刻吧。”
“不行。”扶若立即否了,“我必须时时看着你,看你入药浴的第一反应,还要给你添加药草以及施针。”
“……”
墨衡妥协了。
他的人生从未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即使是幼时被其他兄弟使尽伎俩各种羞辱,都不及有眼下被扶若看光了身子的半分窘迫。
墨衡几乎是立即趟进木桶里坐下,扶若都没来得及提示他:“那个……”
“药汤很烫……”
被烫到也就只有一瞬的时间,下一秒墨衡运起内息护住皮肤。
扶若看着男人如常的面色,心里好奇他居然没被烫到,又一次上前伸手试探水温。
就一刻,她立即缩手回去,看着被烫红的手指头,扶若问:“裴公子不觉得烫吗?”
“我有内力护体。”
内力,是和灵力一样的东西吧。
扶若觉得对常人非常残酷的治疗,对墨衡而言似乎十分寻常。
除了给他施针时能在他脸上看出痛苦之色,其余时刻他都是一派风平浪静的脸色。
药浴结束,扶若被红绫送回了她所住的厢房。
路上,面色冷冰冰的红衣女子突然对她说道:“宋姑娘,在芝祥村宋扶若已经死了,为了她的夫君沈渐青跳河殉情而死。”
扶若愣了一下,等她理解完红绫话里的意思,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但下一刻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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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五次鞭罚。
独狼一脸不忍为红绫上药:“你为何要屡次违背主子的意愿,主子不想让宋姑娘知道的事情,你为何要说出去?”
“为了主子。”
上次三次鞭刑,这次五次鞭刑,一共八次鞭刑。
八次鞭刑,红绫硬是没喊出一声痛来。
一鞭又一鞭,她生生地忍住了。
独狼感觉眼睛酸了一下,他又忍了回去:“主子怜惜你,赐的只是鞭刑,红绫,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如若你还要这条命的话,就管住你自己!”
独狼重重放下手里的药,红绫起身,无言地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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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木兰一脸担忧。
“姑娘也不笑,就看着窗子,什么话也不说。”梨花绞着帕子,走到扶若面前,“姑娘,我给学狐狸叫好不好?”
扶若摇了摇头,托着腮,望着窗外的月亮。
这人设好累人啊,她装得好苦。
扶若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桌子上摆了一堆吃的,好多肉,香气四溢,可是她不能去吃。
折磨狐狸精呢!
扶若用指甲恨恨地抠着掌心,墨衡怎么这么能忍,她察觉他就在附近,浅算一下都待了有两个时辰了,她屁股都坐痛了,他还不出来!
扶若恨得牙痒痒,却只得摆出一副忧郁的模样,终于,她听到了轮子滚动的声音了――
“你们都下去。”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厢房内响起,他操纵轮椅到扶若面前,说道:“宋姑娘整日不吃不喝,是想寻死吗?”
扶若心中欣喜,‘宋扶若’死得太好,‘宋扶若’死了,她就自由了。
但她面上不得不装成悲痛欲绝的模样。
她缓缓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悲愤的泪光:“宋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为夫君殉情了吗?何来还有寻死之说?”
“我说此事与我无关,你可愿意信?”
“你让我怎么信?”扶若起身,逼近墨衡,“你把抓来此处,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就拿我婆母逼我――”
扶若流下眼泪:“裴公子……哦不,就连裴寂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民妇应当称呼你为……太子殿下吧。”
扶若脸上挂着冷笑。
毫无预兆,不声不响地放出大招。
她养了那么久的人设,为的就是今日把人设崩掉。
她宋扶若,才不是什么心地纯善之人,她救墨衡是有目的,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墨衡可能太过震惊了,脸上甚至都没有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裴寂不是我的真名,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太子的?”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扶若摊牌,“你身上的玉佩!或许太子殿下早已忘了我们幼时在宫中见过,我曾仰慕过你……于是记了你的玉佩记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