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王族,将如何对付陈流云?”
但陈凡虽在安静修炼,整个朱厌王城,却是一片喧闹。
随着时间流逝,朱厌湖宴会之事,几乎传遍了整个朱厌城,使得整个城池都是一震。
诸多修士在震惊陈凡张狂的同时,也将目光投向了朱厌王族。
毕竟,在此之前,无论是陈凡教训贺乾元,还是打入了朱厌学宫,都没有和朱厌王族直接照面,但这次,却是陈凡与王族后代三大人物直接发生冲突,并且丝毫不给面子,必定触怒朱厌王族。
诸多修士都十分好奇,面对着这堪称无法无天的陈流云,作为朱厌国高高在上的统治势力――朱厌王族会作何反应!
嗯?
但几天时间过去,众人却是一片疑惑。
因为整个朱厌王族,几乎对此事没有任何行动,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难道朱厌王族,也奈何不了陈流云?”
“怎么可能,莫说朱厌王即将踏入金丹巅峰,王族之中,也有着诸多金丹后期修士,若他们全力出手,必定能陈流云击杀!”
“难道说,王族想再给陈流云一次机会?”
种种猜测此起彼伏,一个个修炼的脸上,都是充斥着疑惑。
朱厌王族作为朱厌国的统治势力,向来行事果断,击杀了不少反抗修士和势力,可面对着陈流云的挑衅,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一时间,众人困惑无比,但也无从得知王族的真正态度。
轰隆!
不过很快,此事逐渐被众人遗忘,另外一件事情,开始在整个朱厌王城中沸腾起来:王城秋狩,即将开始!
这件事情,与王族大典一起,并称为王城每年的两件大事。
在秋狩中,诸多城中天骄甚至王族子弟,都将进入玄云宗强者留下的结界中,去争夺天材地宝,在这个过程中,决出佼佼者,获得朱厌学宫和朱厌王族的重视。
对于王城中众人天骄而言,这是进入王族视线的绝好机会,若表现优异,未来甚至有机会被王族推荐入玄云宗。
在这种诱惑下,每年的王城秋狩,几乎都使得朱厌王城一片沸腾。
因此陈凡的事情,在城中慢慢淡去,无论是朱厌王族、城中大族还是朱厌学宫,都在慢慢等待着结界开启。
一众天骄磨拳擦脚,欲要在秋狩之中大展身手,整个王城中,都弥漫着一股熊熊战意。
而时间,也是在众人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五天过去了……
半月过去了……
二十天过去了……
嗡嗡嗡!
终于,在一片焦灼等待中,距离结界开启,只剩下最后一天!
整个朱厌王城一片喧闹,无数天骄、大族都是骚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向了王城东侧的那片山脉。
那里,就是玄云宗化神强者布置的结界所在之地!
……
然而,锦云客栈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此时此刻,整个锦云客栈,几乎一片混乱。
无数修士从各自房间庭院中掠出,汇聚到深处一个庭院前,惊疑不定地向其中眺望而去。
并非他们愿意如此,而是在半个月前,从这个庭院中,是隐隐散发出了一丝丝恐怖的真元之力和神识之力,使得一些老辈人物都是倏然心惊。
因为他们骇然发现,庭院中的那个修士,竟是同时修炼者真元之力和神识之力。
虽然对寻常修士而言,这也并非不能做到,可风险实在太多,几乎没人尝试,而庭院中那人,不但如此尝试,更是坚持了大半个月。
一时间,整个客栈一片喧嚣。
最关键的是,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勉强能够忍受,但随着时间流逝,这股气息愈发恐怖,到此刻,不仅真元之力浩瀚如海,那股神识之力,更是仿若刀锋,使得修士心神颤栗。
“同时修炼真元之力和神识之力,而且坚持了半个月,那少年,可谓天纵其才啊!”
“此等气息,至少也是金丹后期吧!”
“如此年轻,便已修炼到了这般地步,我看他不是朱厌学宫中的天骄,便是王城某个大族子弟!”
一个个修士驻足庭院前方,不停议论。
从侍女口中,他们已经知道,居住在庭院中的人,正是一月前出现在客栈中的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这使得众人愕然无比。
因为那股真元之力和神识之力中散发出的气息,几乎接近金丹后期,若是如此,那少年的修炼天赋,实在骇人。
“掌柜的,您看……”
而在人群最前方,一个个美貌侍女也是看向一个酒槽鼻子的老者,犹豫着问道。
随着那少年修炼,大半个客栈的人都被惊动了,若再不去打声招呼,估计很快整个客栈的人都会离开。
“这……”
看着她们那犹豫的神色,客栈丁姓掌柜的目光一阵闪烁不定。
原本,那少年修炼造成整个客栈的异动,他多少要去照会一声,有这么多修士做靠山,也没有多少顾忌。
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早在那股恐怖威压刚刚出现的时候,他便欲要前往提醒,随即他骇然发现,庭院之中,竟然设置了结界,这使得他瞬间迟疑了。
因为若有结界,只能说明那股恐怖的威压,并非是庭院中少年的真正实力,而且,谁也不知道那结界阻拦了多少气息!
“莫非那少年,是金丹后期强者!”一个想法浮现在他的心中,让他迟疑了半个月。
如此年轻的金丹后期,绝不是普通人物,说不定是朱厌学宫甚至王城大族子弟,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然而,他原本以为,那股气息很快便会消散,却没想到,整整半月过去,其却是愈发恐怖,惊动了整个客栈。
一时间,他也是坐不住了。
“走!”
想及此处,他咬了咬牙,向着那庭院中走去。
就算那少年乃是大族子弟,自己也必须得硬着头皮前去,否则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客栈都会人去楼空。
嗯?不过,他还未走出几步,面色便是一凝,因为就在这时,那持续了半个月的恐怖威压,终于开始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