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县城其实不止怡和春这一家医馆,比如,保和堂啊,长寿坊啊这些,全都是在望海县境内打出了名气和口碑的医馆。
只是因为怡和春医馆在这些医馆里,年数更久,有上百年的历史,且在县城底下的每个镇子都开设了分馆。
而且望海县城医药商会的会长,历年来都是由怡和春医馆的东家兼任。且怡和春医馆财大气粗,花重金在外聘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来馆内坐镇,从头到脚,从男到女,从老到幼,诊疗的科目远比其他医馆要细致,大夫更多,药材
更齐全,后院住院区的病房更多,药徒,伙计,一切配备齐全。
所以在竞争中,怡和春医馆屹立不倒,用杨若晴的理解,怡和春医馆相当于望海县城的县医院。
而保和堂相当于骨科医院,长寿坊相当于妇幼保健站这些类型……
劝慰,才有机会。不过,尽管这怡和春医馆后院通往病房区的环境很好,路扩建过了,能容纳马车通行,且路边的绿植之类的也布置的很好,但是,对于杨若晴和杨华忠,王
翠莲他们来说,那肯定是没有心思去欣赏旁边的景观的。
大家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骆铁匠的身上,骆铁匠睡了一路,也咳了一路。
而且看这趋势,之前那点料子的效果在一点点衰退,估计很快就要醒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
王掌柜亲自将杨若晴他们安排在后院某个单独的特殊病房。
这个病房跟前面那些一排排青砖红瓦的单间放多张床铺的病房做出了区分。
这间病房被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圈起来了,病房是属于套房的那种,病房里摆着俩张床,洗脸架,盆桶,茶壶茶碗痰盂这些东西一应俱全。
在这天冷的时候,病房里连炭火盆子都准备上了,床上的被褥也很厚实。
旁边摆着好几张凳子,这是供陪护的人坐的。
隔壁的那间屋子里也摆着一张双人床,还有吃饭的桌子,以及两只小泥炉子。
小泥炉子旁边准备了满满一筐子上等的炭,一只用来熬药的瓦罐,一只用来烧开水的铁壶。
也就是说,回头骆铁匠住院,熬药这些事情如果不放心交给医馆的药徒,还可以自己在屋里熬药。
烧水的铁壶那就更方便了,病人和家属随时喝热水,早晚洗脸烫脚之类的,都很方便。
虽然没有灶台烧饭,但没关系,医馆有个大灶房,提供中,晚两顿饭食。
不过,需要额外交钱。
“这里不错,比镇上的医馆周全多了。”杨华忠环视了一圈后,满意点点头。杨若晴也很满意这里的布置,不过,别说镇上医馆的设施没法跟这里比,就算是走出这个小院,去旁边住院区的其他病房瞧瞧,你肯定会发现其他病房的设
施肯定相对简陋的。
这个小院,一看就是特殊贵宾病房。
加之杨若晴提前就派侍卫过来知会了医馆,所以医馆不仅提前配备的相应的耳鼻喉这块的有经验的大夫候着,在病房这块肯定也是下了功夫的。
不说别的,就说那一筐子炭,品质就很不错,烧起来几乎没什么烟味,自然也就刺激不到骆铁匠的喉咙。
杨若晴跟王掌柜那里交代了下骆铁匠的发病情况后,王掌柜告诉杨若晴已经安排了一位汪大夫来为骆铁匠诊断。
汪大夫家祖上出过三位太医,是口鼻喉这块的权威,祖上留下了药方,专治这种呼吸道之类的疾病。
“如此,那就多谢王掌柜费心了!”杨若晴说。
面前这王掌柜,年近六十,不仅是这里的掌柜,也是东家,更是这一任望海县城医药商会的会长。
杨若晴以前跟他打交道少,但是跟他爹打的交道更多。
是不是很奇怪呢?
哈哈,这还得追溯到二十年前,那会子杨若晴刚穿越过来,就在县城这一片混。
那时候也是因为治病和药材的事情,跟上一任药材商会的徽章打过交道。
那时候眼前这位会长将近四十岁,还是医馆的一位坐馆大夫,他爹那时候年近六十,如今都快八十了。
“骆夫人客气了,您来之前,家父特定叮嘱我,让我要竭尽全力为夫人您,还有老太爷排忧解难。”
“老会长有心了!”杨若晴道,“这几年大家都忙,也鲜少走动,不知老会长身体如何?”
王掌柜道:“家父年事已高,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不然,今日他肯定会过来跟骆夫人叙旧的。”
杨若晴点点头,“我和老会长是忘年交,这是我的荣幸。”
“还请掌柜的代我转告老会长,让他安心颐养天年,等得空了,我这个晚辈登门拜访他!”
……
杨若晴跟王掌柜拉了几句家常话后,王掌柜便去前院大堂那里等汪大夫去了。而杨若晴则返身回到了病房里面,此时,骆铁匠躺在床上眼睛眯着,兴旺从后面托着他,王翠莲站在骆铁匠正面,正依照先前王掌柜的交代,给骆铁匠喂点
温水,好让他缓缓苏醒过来。
“晴儿,王掌柜咋走了?”杨华忠看到杨若晴一个人进来,不见王掌柜,也不见其他大夫的身影,有点诧异。
杨若晴说:“去前院大堂等汪大夫去了,汪大夫是安排给我大伯的主治大夫。”
“不是王掌柜自己来治吗?”
“不是,王掌柜擅长的不是呼吸道这一块,术业有专攻。”
“哦,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那个汪大夫医术咋样啊?”
“爹,我以前也没跟汪大夫打过交道啊,我也不清楚哦。”杨若晴笑了笑说。
“不过,听王掌柜说,汪大夫家祖传治这块的毛病,家里祖上出过好几位太医。”
“太医啊?那是医药世家啊!”杨华忠说。
杨若晴点头,“再者,我信王掌柜的推荐。”
王掌柜跟汪大夫肯定不是相识一天,汪大夫的医术和从医经验啥的,别人不清楚,作为上司的王掌柜必定是一清二楚。尤其这回的病人是护国大将军家的伯父,也是养父,试问王掌柜和汪大夫他们哪个敢怠慢?是嫌脖子上的脑袋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