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公子力量威猛,身体魁梧,雄赳赳气昂昂,一双大锤耍得堪比千斤之山。
龙释天剑走偏锋,重重剑影,身子借力,最后人剑合一,铺天之剑气,盖地之锋锐,最后竟将容家公子的一双坚硬大锤斩断。
龙释天还不忘了做了个潇洒的动作,身子翻空过后,邪肆一笑,吹了吹额前碎发,手中的剑,指在了容家公子的眉心,“说你废物,你便是个废物。”
氛围如火。
谁能想到,朝比尚未开始, 就已出现了一场精彩的大战。
更让人惊讶的是,北洲的天才们,竟都不敌夜轻歌的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王轻鸿气得眼睛通红,而今,他与夜轻歌必有一战,不仅如此,他还要战胜夜轻歌。人群之中,有聪明的人发现,东洲的队伍里,夜神宫人中,还有一个帝云归没有出手,此人的实力,绝对不低,至少在龙释天之上。还有个伛偻着背部的老人,那老人丝
毫不见疲惫老态,反而脚步矫健,眼闪锐利。
东洲的人才,不可谓不多。
只不过,夜轻歌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随?
尤其是柳烟儿和夜倾城,这俩人的潜力无穷无限。
柳烟儿一手冰霜封天地,夜倾城一曲琴音神鬼叫。
这二人,给以成长的机会,他日都是为王为尊的人物。
是什么,让夜倾城离开了幻月神殿,陪夜轻歌在东洲那个穷地方闯荡?!
“夜轻歌,看来,在朝比之前,你要与我王家不死不休了。”王轻鸿满眼阴鸷,脸色黑的仿若能滴出水来。
“不死不休不至于,王公子只怕也不配与我不死不休。”轻歌浅笑,眉目如画,白发轻舞如雪落。
王轻鸿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拔剑要战。
此时,旁侧响起一道威仪的声音:“轻鸿,这是怎么回事?”
王轻鸿一愣,转头看去,但见两列人来了此地。
两列之人的分别是宗府才下任的大护法林鹤山,以及北洲之首的王府家主王运河。
林鹤山比之以前,沉稳了不少。
而说话之人,则是王运河。
众人一片哗然。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父亲,护法大人!”王轻鸿抱拳行礼。
王家主王运河并未理会王轻鸿,而是看向了夜轻歌,这个将诸神天域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
一个年近二十的姑娘,一个运筹帷幄的修炼天才。
王运河这段时日,找遍了夜轻歌的资料,发现夜轻歌的过往堪称一段传奇。
“父亲?”王轻鸿不解。
“闭嘴!”王运河措不及防的训斥让王轻鸿完全怔愣住了。
王运河细细端详着轻歌,好个桀骜芳华的女子。
若论美艳,东帝不输世间任何一个女子。
眉目如画,却流转着寒冷毒辣。
在来此之前,王运河已得知了来龙去脉。
是个狠角色。
杀了王府九十八人。
“父亲,请你为我等做主。”王轻鸿单膝跪地,身后北洲五大家族的天才们纷纷一同跪地。
王轻鸿仰起头,道:“夜轻歌不由分说杀我王家九十八人,又唆使手下对我北洲之人动手,还打将三弟打得重伤!”“王公子说笑了。”看见王运河之后,轻歌眉眼微柔,不再锋锐冷寒,“我杀的那些人,怎么会是王家人呢,不过是一群破坏规矩的该杀之人。适才王公子也听见了,那些人
,不成体统,瞧着模样,是满堂楼的姑娘们和一些奴才们,那些人,也是王家人吗?”
“东帝所言甚是,那等肮脏龌龊之人,自不是王府人。”王家主淡淡的道。
“父亲!”王轻鸿震惊,高声大喊。
王家主一个眼神看向王轻鸿,王轻鸿当即闭上了嘴。
深知自家父亲性情的他自然清楚,再争执下去,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早闻东帝少年天才,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真是厉害。”王运河夸赞道。
“王家主谬赞了,在王家主面前,我可不敢自称豪杰。”轻歌挑眉。
王运河讶然,发现此时夜轻歌不高傲,亦不卑微,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倒是个帝王风采。面对他这个王家主,更是能谈笑风生,毫不怯弱,也不谄媚,更无敌意。
王运河此前收到过萧日臣的信,原先便诧异着,萧日臣何至于给其如此高的评价,简直是虚高。
如今见到夜轻歌,王运河终于明白。
让王运河忌惮的不仅仅是夜轻歌这个人,还有她的追随者们。
“今日只是个闹剧,南北二洲都不会往心里去,我们来西洲的共同目的应该都只有一个才对,那便是朝比。东帝,告辞。”王运河拱起双手。
轻歌抱拳,“王家主,告辞。”
众人诧异震惊。
北洲之首的王府家主,竟对夜轻歌和颜悦色。
通常来说,在面对自己敬服尊重并且认为是同等水平以上之人,才会行以抱拳之礼。
王运河此举,是在认可夜轻歌了?
可王府与夜轻歌势不两立之事,时日已久,又怎能消除了间隙呢?
“林兄,告辞。”临走之前,王运河朝着林鹤山抱了抱拳。
“走――”王运河转身就走,路过王轻鸿等人时,冷冷一喝。
王轻鸿满是不解,完全咽不下这口气。
王轻鸿眯了眯眸子,扯了扯脸皮,最终铁青着脸带着五大世家之人跟着王运河离开这闹剧之地。
“东帝之狠,真是叫人震惊。”林鹤山留下来,阴阳怪气的说。
他深知,对付夜轻歌这类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万劫不复的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林护法……哦不,林大人过奖了,我们彼此彼此。”轻歌淡淡的道。
林鹤山冷哼一声,甩袖而走,“无知丫头,临死无畏。”
轻歌望着林鹤山的背影,眼中锐光乍现?
临死无畏?
呵――
究竟是临死无畏就不得而知了。
东洲队伍里,顾熔柞等人提心吊胆,见夜轻歌挥挥手搅动风云,面对王运河林鹤山之流丝毫不惧,竟还赢了个漂亮,皆是不可置信。
那侧,内一环之地,王轻鸿与王运河走进堆砌而成的石屋内。
“父亲,那个贱人这般嚣张,重伤三弟,挑衅北洲,你怎么能这么算了?”王轻鸿万分不解,怒气冲冲,气个不轻。王运河背对着王轻鸿,嗓音若闷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