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来我家祖坟躺躺
碧西双皱眉,李富贵跟个二愣子一样傻傻的,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适才的话,“李堂主,可否借我点灵气丹。”
这一声李堂主,嗓音沙哑僵硬,听在李富贵耳中,却成了缱绻缠绵的情话,某人的骨髓都开始酥软了。
他回过神来,笑的跟个白痴一样,从荷包里掏出空间袋,丢给碧西双,笑道:“里面有六百万灵气丹,可够?不够我等会儿让人送过来,不用还了。”
阔气!大款!钻石王老五!
碧西双拿着沉甸甸的空间袋,嘴角抽搐了几下,她看不懂李富贵,李富贵还在笑,抑制不了欣喜。
“够了。”碧西双淡淡的道,“晚些日子我会还给你的。”
说罢,女子转身便走,
李富贵看着碧西双的背影,心里一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喊了她名,“碧西双。”
碧西双顿住身子,回头疑惑的看着李富贵。
李富贵抬起修长的手抓了抓脑袋,道:“那个……我家祖坟很舒服,碧姑娘要不要去躺躺?”
碧西双:“……”
嘴角抽了抽,碧西双不再理会李富贵,继而往前走。
李富贵不恼不怒,虽想强壮镇定,却是忍不住的笑,空虚的胸腔,好似被填满了,他笑望着碧西双,眸中华光流转,终有一日,他会带着这姑娘一起死在他家祖坟,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他的姓。
可惜的是,碧西双不吃这一套。
她大好年华大好青春,怎会去躺祖坟?她甚至以为李富贵在诅咒自己。
是的,她很卑微,卑微到认为不会有人爱慕她。
无虞的脸,自碧西双走向李富贵开始,就是臭的,臭气轰天,待碧西双走远了些的,无虞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富贵面前,黑着脸问,“姓李的,你什么意思?”
面对无虞,李富贵也没打算给什么好脸色,“无虞长老,你是不是一百多岁了?”
无虞愣了下,而后点头。
李富贵一脸嫌弃,“真老,都没人敢嫁给你了,说不定哪天你一命呜呼人姑娘就成了寡妇,小爷我可年轻的很。”
无虞:“……”他老是他的错?
现在的人懂不懂的什么叫尊老?
无虞虚眯起眼睛,忽的低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李富贵也敛起脸上的笑,目光闪过一道如秃鹫般冷鸷的光,“我像是不认真的人吗?”
“那路颖儿――”
“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路颖儿他也曾喜欢的死去活来过,只是有缘无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他只知道至今往后的日子,他的血肉骨髓,将融入一个全新的名字――碧西双。
无虞沉默,心脏恶狠狠的疼痛了一下,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断的一块骨。
安溯游望着暗潮涌动争锋相对的一老一少,太息的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侧,众人见碧西双不是走近无虞后,唏嘘了一声便继续不亦说乎的玩着赌局,赌夜轻歌是死是活。
碧西双阴鸷的走来,卫疏朗似是知道碧西双的意思,从腰封上取下空间袋,放在碧西双的手里,“我这一百万灵气丹是上次轻歌离开迦蓝时留下的,你拿去吧。”
碧西双也不客气,把这一百万灵气丹装入李富贵的空间袋后,一身阴魔煞气的往前走,尽头是一面鎏金桌子,坐庄的男子笑眯眯的坐在桌后,贪婪的看着桌上的无数灵气丹。
而这个坐庄之人,竟是之前调侃詹婕妤的眉清目秀的男子。
碧西双走来,气势磅礴,身后跟着卫疏朗三人。
其余人见此,皆是避开。
碧西双走至鎏金桌前,讲手里沉然空间袋猛地砸在桌上,桌面衍生出了几条裂缝,震颤之声将桌前的男子吓了一跳。
“七百万灵气丹,押夜轻歌活。”
碧西双道,嘴角突地扯开一抹残虐的弧度,“如果可以,押上我的命,赌她活。”
男子骇然――
夜轻歌活不下来已经是注定了的,碧西双不仅拿七百万灵气丹来押注,还想赌上自己的命。
男子讪讪一笑,道:“碧姑娘,赌注只要灵气丹就行了,命就免了吧。”
碧西双目光冰寒的瞥了眼男子,带着詹婕妤几人转身就走,站在塔门流光前担心的望着困于死神网中的轻歌。
男子摩拳擦掌,看着装有七百万灵气丹的空间袋,舔了舔唇。
要发财了!
其余押注之人,也都眼冒绿光的望着空间袋。
轻纱流离站在一侧,眼神流连于碧西双,她攥紧了双手,突地想到儿时她受了委屈,碧西双不顾一切跟人拼个鱼死网破,将人打的半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肋骨断了几根,左眼险些失明,伤势严重的她还在安慰着哭个不停的轻纱流离。
轻纱流离愤恨碧西双对夜轻歌这般好,更恨夜轻歌抢走了她的好。
此时,轻歌拿着明王刀,与铺天盖地的死神网展开生死肃杀。
她高举起明王刀,刀身颤个不停,远古的凶兽明王朝着苍天一声声咆哮嘶吼,轻歌凌风而战,一刀往死神网的网面劈去,虎口麻了,手掌阵痛,墨色的网却是毫发未损。
姬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大眼睛看着战斗绰约的轻歌,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因担心过度,姬月的双手狠狠的揪着火焰龙的毛发。
火焰龙泪流满面,它全身上下都是鳞片,本就没什么毛,稀少的一些还要被姬月揪掉。
洛丽塔第十一层。
轻歌继而一刀刀卖力的劈在死神网上,死神网纹丝不动,不断的聚拢,轻歌所处的空间,愈发的小。
明王刀的刀身还在颤抖着,轻歌却停止了攻击,静下心来找突破口。
若是有人在十一层看见她的话,必定会震撼,犹如利刃般死神网疯狂的缩着,她已经没有了多少空间,甚至连呼吸的气,都喷洒在丝缕交织而成的网面上,可她面色不变,镇定如初,不是强装出来的淡然,而是心已经大到不惧生死,不惶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