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真人点头:“这是你自己自寻死路!”一推发髻,红光冲天而起,顶上现了伏天钟。
乘崇子抬头看了一眼,见此气象,心里发怵,但给徒弟索命的心切,将黑玉简祭起,向雷烈真人喷来一道黑烟。
雷烈真人抬手一指,伏天钟垂下了一道红光,将他笼罩其中。
黑烟喷来,落到红光之中,燃起熊熊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乘崇子见状,粗喘几口气,伸手攥了黑玉简一会,将其打出,向雷烈真人飞去。
雷烈真人袖子一拂,伏天钟迎着黑玉简撞去。
腾的一声,一个火球腾空而起,伏天钟飞回了雷烈真人手里,黑玉简则被焚成了灰烬。
乘崇子跟着心神受创,捂着胸口浑身一颤,跌坐在地。
雷烈真人一跺脚,伏天钟向乘崇子放去一道红光,当场灰飞烟灭。
山南道仙众齐声惊呼:“乘崇真人!”
普行真人双手握拳,咬牙摇头,抄起定慧剑跃身上前,向雷烈真人杀去。
雷烈真人深呼一口气,天河剑高举,和普行真人斗在一处。
普行真人修为在雷烈真人之上,二人斗了二十合,渐渐分出高下。
雷烈真人往后撤去,怒容满面:“你们山南道仙众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这笔账我记下了!”
普行真人冷笑:“这笔账你去下面慢慢算吧!”定慧剑竖起,又向雷烈真人杀去。
二人再斗二十合,雷烈真人败退,普行真人追上来,定慧剑刺向他胸膛。
雷烈真人招架不住,跺脚甩手,脑后伏天钟放出一道红光。
咚的一声钟响,普行真人手拿定慧剑,被震得连退三步,虎口发麻。
雷烈真人瞪着眼睛道:“你不是林晓东的对手!”
普行真人凶笑:“鬓云帔还号称金刚不坏,不一样落入了我们手里?你葱岭仙众,就喜欢夸大其词!”
雷烈真人点头,将伏天钟高高举起:“一会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夸大其词!”
伏天钟一声嗡鸣,向普行真人放去一道红光。
普行真人后退一步,袖子一撩,现了青竹刺,飞至头顶,垂下了一道绿光。
咚的一声,红光被冲散,化为了团团火焰,绿光仍然围绕在普行真人周身。
普行真人摊开双手,一脸轻松:“两百年前,我们就已经试过了,伏天钟破不了青竹刺!”
雷烈真人低着头露着下眼白,深呼几口气,呼的一下,将伏天钟狠狠地向普行真人砸去。
普行真人冷哼,袖子一抖,青竹刺迎着伏天钟飞去。
当的一声,一红一绿两道光芒炸开,伏天钟被击落在地,消了宝光,扎出了一个窟窿。
雷烈真人仰天一叹:“真没想到,我和玄鉴道人争斗千年,最后却栽在你手里。”
普行真人望向北边,笑道:“这笔账你一样可以算在玄鉴道人手上,他不来找我,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攻打你们。”
雷烈真人点头:“这笔账会找他算的。”转身就走回了阵中。
葱岭仙众视线全都汇集到了林晓东身上。
妙明仙子、云依仙子、灵道子等人异口同声:“林道长,现在全靠你了。”
林晓东神色平淡,走上前来。
普行真人仰天大笑,问雷烈真人:“你不会真指望他翻盘吧?”
雷烈真人望着林晓东的后背道:“林道长的道法,你便是在梦里,都想不出来!”
普行真人点头,双眼凶光毕露:“这是你自己要跟我作对,别怪我下手无情。”
“今日杀了你还不算完,你的山门,也一个不留!”
雷烈真人跺脚伸手,指着普行真人骂道:“普行老儿!用不着这么卑劣!”
林晓东狞笑:“念在山南道同道的份上,我本想留你一命,可是你若出此言,我出手便也没了顾忌。”
普行真人又一阵大笑:“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胜过我吧?”
王凯风须弥剑出鞘,走上前来,对普行真人道:“老师,让我先来会会这小贼!”
普行真人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雷烈真人冷哼:“玄鉴道人都不是林道长的对手,你却让你的徒弟来送死?”
普行真人咧嘴:“林晓东是拿了你的拂云剑,玄鉴道人只是不愿冒险,若真争斗起来,胜负还未可知。”
王凯风道:“小子,你山门在山南道,却去葱岭上界,做了葱岭仙众,那便是我山南道的叛徒,我今日便清理门户!”
林晓东袖子一抖,侧着身子冷眼:“我与你素不相识,今日有刀剑相向,算什么门户?”
王凯风眼色一冷,咧着嘴大吼一声,须弥剑径直向林晓东胸膛刺去。
林晓东饮虹枪一横,将须弥剑架住,和王凯风杀在一处。
王凯风近一千年的修为,一把须弥剑使得精湛,非林晓东能敌。
二人斗了五合,王凯风须弥剑一转,便将饮虹枪挑飞到了一边。
山南道仙众一阵哄笑。
王凯风收剑,嘲讽林晓东道:“这便是击退了玄鉴道人的高手?”
普行真人摇头蔑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领,原来是听信了雷烈真人哄骗的毛头小子!”
雷烈真人捋了一下胡子:“林道长刚刚上界,本就不善争斗,他的本事,你还没见着呢!”
王凯风喝道:“那我现在就看一看!”须弥剑舞了一个剑花,往林晓东前心刺去。
林晓东被下了兵器,索性不躲,背着一只手侧身,原地立定。
王凯风见林晓东如此,扬起了眉头,也不多想,将须弥剑送入了他胸膛。
山南道仙众都以为林晓东必死无疑,纷纷闭目侧头。
王凯风也以为自己得手,可是剑柄上传来的力道却不对,这一剑如同刺在了空气中。
王凯风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惊得瞠目结舌。
就见须弥剑将林晓东整个刺穿,可是他的身形却如同水面波纹一般不停摇晃,并没有血肉。
“啊?”王凯风张口瞪眼,收剑后撤三步,仔细打量,却见林晓东的身形摇晃幅度逐渐减小,最后完全恢复正常,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这是什么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