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一命,侯林无心垂钓,回家去了,逢人便讲自己为锚道人所救,渐渐地,两岸便有香火。
此事为东济山茂源派掌门许士举所知,这日黄昏,唤来弟子韩方晖、夏齐珍、向广桂、程言均。
韩方晖上前一礼:“老师何事召唤我等?”
许士举蔑哼一声:“南滨河中,出了一个锚道人。”
韩方晖道:“弟子也曾听闻此事。”
许士举道:“此是沉船铁锚化作,现成的法宝。”
韩方晖点头:“老师所言极是。”
夜里,许士举师徒来到南滨河边。
韩方晖跺脚挺身一喝:“妖孽现身!”
河中一个浪头打来,净清洞蒋建、俞弘、袁建珵、严忠、路兴程现出。
蒋建便是锚道人。
俞弘喝问:“什么人?”
韩方晖挺身答言:“东济山茂源派是也!”
蒋建问道:“来我净清洞何事?”
许士举突然大喝:“妖孽,敢在河中害人?”
俞弘听闻,踮脚挺身瞪目:“俺们道兄何时害人了?”
许士举道:“不是你等,弄翻了寿岭村侯林的船,险些害他淹死?”
蒋建闻言发怒:“是侯林自己翻船,我救了他!”
许士举拔剑出鞘:“妖孽,还敢胡言乱语,杀!”
程言均杀来:“妖孽受死!”
路兴程来迎:“敢在吾净清洞行凶?”
两个战至一处,双剑并起,有近二十合。
路兴程落入下风,祭五灵鼎于头顶,嗡的一响,向程言均放来金光。
程言均仰面望见,一抬手,沧海石从袖底飞去。
一声钟响,沧海石把五灵鼎金光打散了。
路兴程将身一抖,把五灵鼎往程言均面上砸来。
程言均一弹指,沧海石复飞去,正中五灵鼎,打落地上。
路兴程忙跳出战圈。
严忠跃身而出:“恶道,编造罪名,好来行凶?”
向广桂拔剑出鞘,来战严忠。
双剑并举,战有二十余合。
严忠招架不住,将金光鞭打去。
向广桂一拂袖,顶上现出金焰钟,当一声响,把金光鞭挡下了。
严忠伤不得向广桂,往后退去。
袁建珵上前:“滚出南滨河!”
夏齐珍举剑相迎:“吾恩师欲借你道兄肉身一用!”
袁建珵大怒:“原是冲着吾道兄来的!”一剑噼去。
夏齐珍手中剑招架,双剑交锋,杀至二十七八合。
袁建珵渐感吃力,袖底拿来天梁钟,祭起顶上,一声钟响,向夏齐珍发来金光。
夏齐珍怀里取出玄天扇打开,一声响,将金光挡住了。
袁建珵抬手一指,天梁钟嗡一声响,向夏齐珍面上砸去。
夏齐珍复把玄天扇一扇,金光掠来,天梁钟落于地上。
袁建珵一伸手,将法宝收起败走。
俞弘出阵:“吾净清洞俞弘!”
韩方晖道:“茂源派首徒韩方晖,要来会你!”
两人战至一处,双剑相交,斗到三十余合。
俞弘力不能敌,左肩一摇,背上水云剑出鞘,铮的一响,剑尖向韩方晖发去金光。
韩方晖背上取来无相伞撑开,把水云剑剑光挡住了。
俞弘一弹指,水云剑叮一声响,向韩方晖前心刺去。
韩方晖把无相伞一幌,把水云剑收去了。
俞弘掩一剑撤去。
蒋建上前:“恶道,来吾净清洞行凶,还要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卑劣无耻!”
许士举咧嘴切齿,一剑噼来。
蒋建提剑来迎,双剑交架,有三十七八合。
蒋建力竭,袖底拿来清风尺,放金光,往许士举头上扫去。
许士举抡开天绝索,噼啪一下,把清风尺打落了地。
蒋建一看不好,调头就跑。
许士举复把天绝索抡起,红光一闪,正中蒋建后心,打得现出原形,果是一截铁索,落于地上。
俞弘等欲上前:“道兄!”
韩方晖横眉怒目:“谁敢?”
俞弘等未敢擅动。
许士举仰面大笑,一拂袖,将铁索收起,师徒得胜走了。
袁建珵问俞弘:“道兄被恶道捉去,如何是好?”
俞弘目视远山:“去安阳山。”
第二日早,俞弘、袁建珵上了山来。
林晓东、方锦婷立于门外。
俞弘上前一礼:“敢问可是方姑娘?”
方锦婷还礼:“正是,两位前辈是?”
俞弘道:“吾是南滨河净清洞俞弘,此是吾道兄袁建珵。”
方锦婷复行一礼:“见过两位前辈。”
几人来至厅中,俞弘道:“今日来见方姑娘,是为了吾道兄蒋建,人称锚道人的便是。”
方锦婷问道:“前辈道兄如何了?”
俞弘道:“昨日晚间,东济山茂源派许士举师徒,打来我南滨河,污蔑吾道兄在河中害人性命。我等从不害人,许士举图谋吾师兄道体,将他掳了去。”
方锦婷难辨真假,望向林晓东。
林晓东道:“此事吾于定中亲见,前辈道兄非是害人,实是救人。”
袁建珵摊手挺身瞪目:“本就如此,他许士举无端来犯,还出言污蔑,实属恶毒。”
林晓东望向方锦婷:“那我们便助两位前辈一臂之力。”
方锦婷答应,俞弘两人道谢告辞。
夜里,俞弘、袁建珵、严忠、路兴程、林晓东、方锦婷、王彬、乔望南、王明旭,一齐上了东济山来。
许士举师徒杀出。
蒋建高声喝道:“放了吾道兄!”
韩方晖望见方锦婷,瞪目喝道:“你来做什么?”
俞弘挺身道:“方姑娘来助我救出吾道兄!”
韩方晖听闻,仰面大笑:“方锦婷,你不自量力!”
俞弘道:“你等不曾听闻顺安县林晓东?”
许士举蔑哼:“早有耳闻,只可惜一直未能得偿一见。”
林晓东上前一步:“林某见过许掌门。”
许士举蔑哼:“还以为是何许人也,原来是一个毛头小子,难怪做事颠三倒四。”
林晓东道:“林某至少没有无端行凶,还出言污蔑。”
韩方晖跺脚挺身一喝:“放肆!休在吾东济山中大放厥词!”
方锦婷道:“还请把人放了,免得动起手来,日后不好相见。”
许士举一喝:“方锦婷,你老师死了,小重山没人会在惯着你!”程言均杀出:“谁来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