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但在短暂的思索后，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意识球具，超智系统，荒漠病毒，这三样，再加上把战场放到虚无膜里，你应该还是有胜算的吧？”

　　 光团红芒闪烁了数下，无奈落笔…

　　 （荒漠病毒的确很强大，但虚空塔楼中的生态情况，就奠定了上层宇宙格生物一定会监视下层宇宙格，所以它们一定能想到用气流克制荒漠病毒的办法，况且荒漠病毒诞生于混乱格，一旦超出了虚空膜的范围，那它对械蜂文明就造不成任何伤害了…）

　　 （至于超智系统，说实话它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正面作战也根本不是它的强项，而且它也没提高我的智商，所以绝大数的情况下，我根本用不到它…）

　　 我打开头盔，点上一根香烟，顺着烟雾的划过，眼中不屑一闪…

　　 “十万个系统，就合出这么个东西？”

　　 团子弹幕一撒，清理掉地上的字迹，继续在空地上开始挥笔…

　　 （事实上，超智系统就一个能力，就是让我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质，像我刚刚说的五行理论，双生系统，都是因为这个能力，我才能理解，并以最容易让人听懂的方式转述出来，但这只是表达给你听的而已，真正厉害的是…算了，我换个帅气点的说法吧，只要我想，且有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制造出系统，还可以制造出械蜂文明，甚至可以搭建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虚空塔楼生态圈，只是不谈搭建，就光说制造单一材料的过程，我可能就得花上千百万个辈子…）

　　 （好在，我在离开虚空塔楼前，给自己制造了意识球具，可以通过宇宙辐射来为自己延续生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几乎是不死的，当然前提是，系统文明别入侵混乱格，不然我一样打不过它们…）

　　 我眉头一皱…

　　 “超智系统为什么脱离你呢？难道它也拥有了自我意识？还有，既然你能看透事物的本质，为什么不在灭掉混乱格文明前，先制造出解决械蜂文明的武器呢？”

　　 团子先是留下两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废话！）

　　 又留下一段…

　　 （尤其是后半句！）

　　 这才解释了原因…

　　 （我不是都说了么，自己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所以首先我得先看见，才能看透，械蜂文明我连见都没见过，何来看透一说，唯一见的一次，还是从虚无膜逃跑的时候，至于超智系统，倒也不是它有自我意识，而是虚空塔楼的生态规则不让它离开…）

　　 我微微眯起眼，眼中透着怀疑…

　　 “那凭什么你能离开？”

　　 提起这个，团子似乎来劲了，当即喷涌出大量光点，开始奋笔疾书…

　　 （先给你一个概念：“混乱格”，“上层秩序格”，“上上层秩序格”，以及“上上上层秩序格”，现在我把这四个东西根据阶层等级比作，abcd，别意外，我们是d！）

　　 （然后，abcd每一个之间，都会有一个虚无膜的存在，这里我把它比作“+”，比如混乱格和上层宇宙格之间的虚空膜，那就是d+，这是为了方便你能听懂…）

　　 （好，比如我，如果现在我想要离开虚空塔楼，那么我可以从a，b，c，d，或者a+，b+，c+，d+，任意一个区域离开，可由于我是利用荒漠病毒撕开虚无膜才完成逃离的，所以我只能从d或者d+，这两个区域离开，因为荒漠病毒诞生于d！”

　　 “可系统是诞生于c的东西，所以我如果想带它离开，就必须抵达c或者c+才行，而且前提是，我得在c中找到能够撕开宇宙墙或者虚无膜的东西，然后将系统送出虚空塔楼，自己再返回d+，离开虚空塔楼，并在虚无空间，接上系统，才算成功！）

　　 （这之中的难度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不属于d的东西，你没办法在d区将其带走，这就是虚空塔楼极为严苛的阶级制度，所以哪怕我知道超智系统是反侵略的关键，甚至可以帮我征服整个虚空塔楼，我也只能选择放弃，因为…）

　　 团子默然一顿，点墨成句…

　　 （人族，只剩我一个了！）

　　 我长吐一口浊气，随口安慰一句…

　　 “没事，你那的人族虽然没了，我这还有一大堆呢，况且你也告诉了我真相，我觉得咱们还是有机会…”

　　 话音未落，句迹已显，字字幽幽…

　　 （你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去过多少个虚空塔楼，跟多少个狂徒说过真相，又见过多少个人族灭亡吗？）

　　 我默默摇头，但眼神却傲然如峰…

　　 “我不知道，也许成百，也许上千，也许数万，但我和他们不同，因为我…”

　　 （有榔头兄？呵，谁都有…）

　　 我并未理会团子的嘲讽，而是单手缓缓伸出，掌心朝内，盖于胸膛，感受着心脏那强而有力的勃勃迸发，眼中绽放着灼热至极且堪比宇宙之光的滔天之火…

　　 “因为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