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家的人也没安排司机送颜元青,他便是自己只身前往。
范家,
范永丰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资源,请来了沧州所有的名医。
中西医生皆有,可彼此都是束手无策!
“僵血之症,气血时而如洪,时而静如湖,在人身体游走不定,如闯八荒,除非有内劲高手,能以内劲疏通范小姐堵塞经脉,加以引导!否则...!”
“恐有性命之忧啊!”
其中一名白衣中年男人说出实情。
的确,时天和行医几十载,他何尝不知这僵血症之难。
轻者气血逆流,片刻自行恢复,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若是轻微症状,时天和还有法子调养,可现如今这范小姐身上已然如浑身死血,黑梅斑纹开始连接。
就证明,将死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范家管家焦急来报。
“大人,时家来人了,他说他有办法医治范小姐恶疾!”
范永丰听见,哼了声,摆手道。
“请!”
听见有人来报,屋里众人也是喜色,跟着出去。
时天和与时语柔,对视一眼,想着会是谁来?
却是听见范永丰冷声警告。
“时老,时小姐!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来人替你们救了箐儿,那好说!诊金随你们开,要是救不活我箐儿!”
范永丰眼里透着一股子杀意。
“这冤有头债有主!我女儿走了,那我也得送您二位走!”
那眼中凌然寒意,愣是给二人瞪的一哆嗦。
他们当然清楚,范永丰没开什么玩笑。
时语柔也是忧愁,她心里盼望着来人是颜元青!
因为全沧州恐怕也只有他能救范小姐了!
这种莫名的信任,也不知何时建立的,但她坚信自己的直觉。
可一到了大厅,那范永丰一看!
竟然是颜元青,脸色顿时铁青。
回首大声叱骂。
“时老狗,老子看你们是一心求死是吧?”
“你们时家是没人了吗?喊来这么个废物!谁人不知他是个傻子?”
“傻子还懂医术?我范某人看你们是故意想害我女儿死吧?!”
怒骂罢,范永丰眼里绽出精光,寒芒直逼时天和。
时天和也是一时无措,赶紧解释。
“范董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当初连家家主其实是正是被他所救!元青出生颜家,也是中医世家,我与他爷爷是旧友!”
哼!
“颜家?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么号医药世家?诸位专家们可有听说?”
范永丰环顾四周。
周围医生专家们皆是沧州内外有名的人物,见识也多宽广。
可一说颜家,都是摇头。
“颜家?我等所认识的医药世家之中,并没有颜姓的世家啊!”
“时老先生,你莫是为了推辞责任吧?所以才是找来你这傻女婿顶包!”
周围人轻笑一句。
对这颜元青皆是冷嘲热讽。
“一个傻子能懂什么医术!?”
颜元青虽然听说范永丰放出狠话,要对时天和与时语柔二人下狠手。
但如今他时家已经来人了,并非拒绝履行承诺!
而是他范家心里作祟!
他不信,他还真敢对沧州前任州守做出什么事来!
对于众人的讥笑,他也还以颜色。
“可笑!你们没听说过,那也是你们见识浅薄,井底之蛙,就敢说自己已窥天下?”
不顾众人脸色微变,颜元青继续说到。
“范董事,我希望你明白,你要我时家来人,我时家并非没来!我颜元青好好的站在这里,应要求而来,是你不让我施救,那后果也该是你自己承担!”
“所以,按你们的意思,是我不配给你女儿施救咯?那请便!”
说罢,颜元青转身就走,却说这个时候,范家府外一声高喝。
“董事,梁州中医泰斗元鸿羽,元先生到了!”
范永丰闻声,脸上顿时阴转晴,喜色道。
“快请,快请!”
满屋的专家听见这名字,皆是脸上震惊。
“梁州圣手――元神医?”
就是时天和听见那名字,脸上也是诧异,这范永丰实力大啊,竟然连梁州的圣手都能请来!
众人欢喜。
“那范小姐的病可是有了着落了!”
说着,众人也是忘记了颜元青这事了,纷纷是迎接元鸿羽了。
一睹神医风貌,那可是常人求之不得的事啊!
就在范永丰跟着跑去请来了元鸿羽,一边诉苦自己女儿的情况,一边恳求着元鸿羽能够尽力施救!
可恰巧也是碰见负手准备离开的颜元青。
几人正巧是撞见!
当元鸿羽撞见颜元青时,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大喜,赶忙俯首拱手!
“颜神医,颜...师父?”
元鸿羽眼里既是震惊又是喜悦,他不曾想竟然在这里撞见了他。
可元鸿羽这句话,却是将周围的人吓了个半死。
元鸿羽,当今梁州圣手,竟然叫一个傻子为师父?称其为师父?
这?
这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范永丰暗咽了口唾沫,随即艰难启齿问。
“元神医?您认识他?”
元鸿羽打着哈哈说。
“认识,当然认识!当年我游走四方,路遇一村民得了恶疾,当日无论我以何种方法医治,情况都不见得好转,那时我都开始怀疑我自己的医术!”
“却是不料,颜神医他出现,给我指点迷津,且传我一些医术知识,元某当如醍醐灌顶啊!哈哈!能有这番成绩,多亏了颜神医!”
“只是后来,我再寻颜师父无果!”
说着,元鸿羽不禁摇头叹息。
当元鸿羽说罢,说有人皆是一个模样,目瞪口呆!
没人相信这副场景,元鸿羽六十多岁,一个中医泰斗般的人物,竟然叫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为一句师父。
这?
恐怕震撼二字已经不能描绘众人此时的心境了!
时天和眼里惊诧,时语柔眼神则是怪异而神奇。
她自己这个丈夫!
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只有颜元青看着元鸿羽,剑眉微挑说。
“我也许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