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志?他ma的他罗远志到底想干什么?”京城老陈家某四合院内,一位头发花白老者狠狠将自己手机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然而都这样了他竟然好似‘还不满足’,拍案而起,苍老的面庞上满是因为震怒而起的抖动,还有一丝凝肃和凝然。
要知道‘罗远志’这三个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陈华秦曾在军界大佬位置上时,也都是矮对方一头。更别说现在对方还是‘飞豹’那种特殊部门的执掌人!
整个共和国有名有号的特殊部门总共才几个?两只手随随便便数的过来!而且这还是将‘京城四部’那种组织内龙头算之在内的,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而在那种位置上的人,如果能够再进一步,恐怕就算是对比那几把交椅上在位的那几位,也都差不了多少了。
他陈华秦虽然自负曾是军界大佬,身居高位,手握大权,但在面对罗远志这种更加吓人的特殊部门头头儿时,也还是感到十分的棘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别说是他,就算是他身后的老陈家也不愿与对方这种家伙轻易,面对面地起冲突。
毕竟现在他们老陈家可已是‘今非昔比’、不是从前了。老太爷一走,擎天柱都算到了,他们老陈家影响力便直线下落啊!
可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现在问题是不是他陈华秦招惹人家,而是那罗远志主动来招惹他!
招呼不打,就居然竟敢下令派人用那种手段把他儿子给抓了。
难不成他罗远志真当他陈华秦是泥捏的?
就算论实力,他承认他个人是拼不过对方,可问题是他陈华秦又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身后可是还有四九城老陈家撑着啊!
即便现如今他们老陈家的擎天柱、定海神针――老太爷是走了,家族影响力也在直线下落,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老陈家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混过来的!
莫不是他罗远志这次是真脑门心被驴踢了,所以狂妄自大到以为,仅凭他一个‘小小’的特殊部门头头儿,就能跟他们老陈家扳手腕吧?天真!
而除了罗远志那三个字之外,陈华秦其实还注意到那身穿迷彩服飞豹成员话中的另外几个,陈飞陈总教官,难不成……陈华秦苍老的眸子下意识掠过一种慌乱之色,而后其脑海中便闪过了某个年轻身影。
他当然知道他儿子此番千里迢迢下江南,是为了什么事儿,什么人而去的。而且后来还好像闹得不太愉快……所以若是真是那小子发的力,动的手,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问题是就那种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毛头小子,连毛都还没长齐,那种货色他凭什么能够说动罗远志倾力相助,与他陈华秦,与他们老陈家为敌?就凭那小子是个古武者,而且实力好像还不弱?
拜托,别开玩笑了……古武者?那些家伙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普通人而已。而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大人物而言,那简直就是随便使唤的货色,除非,那小子能够达到‘京城四部’中那些老妖怪的力量层次高度,那还情有可原。
可问题是这可能吗?就凭他这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完全不可能能与‘京城四部’中那些老妖怪相提并论。
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很讲究的六十多岁妇人出现。
只见其皱着眉头望着地上摔稀巴烂的手机,问道:“老陈,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么大火气?我刚才听你在外面喊什么罗远志,难不成是原江南省军区司令员,罗远志?”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维山的母亲,杜楚芳。
杜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不弱的二流家族,而且还是靠近着军方这边,所以她对罗远志这名字很熟悉,也很敏感。毕竟对于他们杜家来说,罗远志那种层次的往届军方大佬,如今特殊部门头头儿,可不简单,倾全族之力也就一半一半。
“不是他还能是谁?”陈华秦闻言脸皮子抽了抽,气冲冲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他怎么了?他现在可是某个特殊部门的头头儿,很厉害。”杜楚芳道。
“头头儿?头头儿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他下令把维山给抓起来了?”一听自己老伴儿这话,那陈华秦顿时不高兴了,气冲冲的说道。万分恼火。
头头儿?他罗远志现在是飞豹头头儿又怎么样?说得好像他陈华秦多么不如对方一样……虽然确实真的不如。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你说什么!?华秦你再说一遍……他,他,他凭什么这么做啊,他怎么可以把维山抓起来?不行,你现在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快给罗远志打电话,让他把我们儿子,把维山放了。”而在听到这话那杜楚芳一下子就急了,嘴巴‘堵堵堵’跟机枪眼似得。
“放人?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放人?可问题是你以为他罗远志是谁啊,随便说放人就放?”听到这陈华秦不由心情越发烦躁,大吼道。
“可是,可是我们身后不是还有老陈家吗?他罗远志现在就算再厉害,敢不给我们老陈家面子?”杜楚芳结结巴巴道。
陈华秦狠狠皱眉道:“他罗远志是不敢不给我们老陈家面子。可问题是你以为他傻吗?还是他真不知道维山是我陈华秦的儿子?他可是早就已经知道的,现在却还是无视我们向维山下手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不是……”
杜楚芳脸色一下子更变了,能活到她现在这么一大把年纪,肯定不傻。只听自己老伴儿这么一略加分析,她就明白了现在这事儿绝不简单。对方罗远志是在明知道陈维山是他们儿子,是他们老陈家血脉的情况下,动的手,这意味着什么?光随便想想她便有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害怕。
可儿子终究是儿子,亲身骨肉终究是亲身骨肉,现在被抓了,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可能能够做到无动于衷?紧跟着就见其眼泪汪汪道:“老,老陈,要不是你打电话过去给罗远志求求情?”
“我…哎!”
闻言陈华秦忍不住苍老的面庞上猛地一暴怒,他都这么一把大年纪了,七十多岁,现在他老伴儿却居然要让他去给那个什么罗远志低头求情,他陈华秦丢得起这个人吗?然后片刻后他终究还是黯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脸上震怒缓缓褪了下去。
儿子终究是儿子,是他的亲生骨肉。若他真舍得……那恐怕他儿子陈维山也不会像今天这种样子了。
还不是被他们老两口惯出来的?
而后,他面无表情拨通了远在江南省飞豹基地的罗远志电话。
“喂,罗老哥吗?是我,陈华秦,哎真是好久都没见了,你在江南好山好水潇洒的怎么样?”电话很快就通了,陈华秦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客气地道。
“原来是陈老弟啊,真是稀客稀客。不知道你突然给我发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那头罗远志明知故问道。
“罗老哥,你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
闻言陈华秦恨恨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勉强笑道:“这不是听说维山那混小子犯了点小错误,你说这是不是不让人省心啊。不过罗老哥,那小子终究是我陈维山的儿子,要不给我个面子,让他滚回京城来,我亲自好好教导教导他?”
“陈老弟啊,不是我罗远志不帮你,可这件事确实我也无能为力啊!”
而在听到电话那头陈华秦讲话挑明,罗远志罗首长微微冷笑,道:“实话给你说吧,维山这次犯的错误一点都不小,相反很大很大很大!而且下令抓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难不成是那姓陈的小子?罗老哥,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面子了?那小子顶天了,也就是你们飞豹一个挂名的总教官而已,有名无实,说难听点就是卖卖苦力。这种货色,难不成比你罗老哥的话,还更管用吗?”而在见到罗远志将话说的这么明显,陈华秦也没再继续装糊涂,铁青着脸道。
因为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亲自低头打电话过去,向他求情了,竟敢还被拒绝。
这是在羞辱他陈华秦吗?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有名无实?卖卖苦力?陈华秦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这边也无话可说了。”而在听到电话那头陈华秦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自以为是的话儿,有名无实?卖卖苦力?罗远志猛地语气变冷了许多,淡淡道。甚至都给人感觉要挂电话了。
“等等。”
陈华秦也一把年纪了,自然人老精。
他一听到罗远志那话便立即觉得语气不对,然后立即忍不住脸色变了变,赶在罗远志挂电话之前语速飞快道:“罗老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小子这才多大,就算有点实力,又怎么可能比你说话分量都重?”越这样说着,他心里面就越感觉不安,和不妙。
似乎他在此之前,都认识、判断错了某些东西?可,可是那怎么可能啊?那小子今年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