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晚下车代表着更高的实力和地位!
“她……”李云天的神情变幻不定:“沐氏药业集团现在已经上到了这么高的地位了?”
项得水冷笑道:“老七,可不要小看了老三的这个女儿!”
“怎么说?”李云天满脸疑惑。
项得水轻叹一声,没有解释。
见项得水不愿意多说什么,李云天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很多复杂的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没有继续追问。
但他对沐思音自从与易鸣解除婚约之后的经历更加好奇。
李云天很清楚沐思音对易鸣以及和易鸣有关的人和事,都怀有极深的恶意,沐思音和沐氏药业集团的地位越高,新特区和易鸣的麻烦越大。
项得水宽慰道:“老七,不用担忧。”
“哪能不担忧?”李云天愁眉苦脸。
项得水笑了起来,向前一指道:“你看看今天这幅阵仗,还会有比这更坏的局面吗?”
“多一个沐思音和沐氏药业集团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十死无生的局,不在乎被她多捅一刀!”
李云天想想也是,随即释然。
沐思音今天特意将自己打扮的纯洁无垢,气质出尘。
经过了很多事情以后,沐思音一改过去的青涩,反而出脱的风韵熠熠,即使在人群中,也独显出她的与众不同。
“这是女人的故事很多!”项得水打量着沐思音说道。
这样的说话方式,完全不符合一个长辈对小辈的评价。
项得水完全拿沐思音当成平辈人看待。
或者说当成了敌人看待更准确。
沐思音下车后,头自然而然的昂起。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她习惯成自然的养成了俯视别人。
她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
内阁六部和总内务府的各位当家人,都纷纷前来见礼!
镇国府府主何英豪同样也前来见礼。
很多人看的一头雾水。
沐思音要官职没官职,沐氏药业集团充其量只是个倒手药材的准一流公司,根本不可能上得了这么大的台面。
一众大佬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这么尊敬,很令人迷惑和费解。
沐思音下车后,项得水没有看到沐天豪。
项得水嘴角的讥笑更冷更浓。
“沐家还真是家风如此!”项得水道。
李云天看了眼项得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无论怎么说沐天豪都曾经结拜十兄弟的老三,如果真有家丑,不适合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场合抖出来。
老三的家风不正,他们这些结拜兄弟同样脸上无光!
沐思音和一众大佬见礼完毕,将目光投向了城墙头上站着的一排人。
她的嘴角噙着轻蔑的冷笑,目光冷峻。
别的人只在她的目光中轻轻一瞥即被完全忽视,只专注看着李云天。
项得水同样也被她忽略成了背景板。
沐思音主动开口道:“李叔,多日不见,没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这一声李叔,讥讽的味道隔着十里地都听的很清楚。
李云天拉着脸没吱声。
“怎么?李叔,难道你看到现在的我不高兴吗?”
“再怎么说,我的父亲与你也曾是金兰之好!”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李叔当初是怎么对我沐家,怎么对我的!”
果然!女人记起仇来太可怕了!李云天心中暗道。
根源在易鸣身上!
那一纸婚约,成了沐思音和易鸣之间迈不过去的坎了。
沐思音将头昂的更高了些。
她向前走了几步。
何英豪提醒了一句:“不可离的太近,恐新特区这些人狗急跳墙。”
沐思音横了眼何英豪,脸色微沉道:“多事,退下。”
何英豪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但却很顺从的退后。
内阁六部和总内务府各当家人对这样的情形似乎见怪不怪,表现很平淡。
看着这一幕的李云天和项得水同时挑了挑眉尖。
沐思音又继续看向李云天,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李叔,今天的局面,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看的很清楚了,对不对?”
李云天道:“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啊。”沐思音摊摊手道:“李叔,如果你开口……求我!”
“也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网开一面,保你一条命的。”
李云天断然拒绝道:“我李云天一生很少求人。”
“即使要求,也得看求谁。”
“我还不至于开口求一个小辈。”
沐思音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李叔,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云天冷哼一声,算着回答。
“要么,我还有一个替代选项。”沐思音又一幅好心的样子,问道。
李云天有些不耐烦,正要摆手拒绝,却被沐思音抢先打断。
“李叔,你难道真不考虑考虑就拒绝?”
“新特区这么多人,你付诸了那么多心血的云天药业,今天可都要毁于一旦了的。”
沐思音捅到了李云天的痛处。
即使李云天做好了与新特区和云天药业共存亡的心理准备,但不代表他没有怨恨。
半生心血付于一炬,任谁都做不到坦然。
李云天冷笑道:“就算我能求你,但以现在的情势,凭你有什么资格说能保我?”
话刚说完,李云天感觉到胳膊被人轻轻碰了碰。
转脸看过去,李云天发现项得水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看着沐思音,却压低着声音提醒道:“老七,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天的事,她确实可以做主。”
李云天怔了怔,随即俯看了一圈站在军阵前的头头脑脑们。
果然如项得水所说,沐思音夸出了这么大的海口,竟然没有一个大佬有异色。
仿佛所有人都默认了沐思音能做到这一点。
“这么大的局……”李云天吃惊了。
沐思音很满意此时此刻李云天脸上的表情。
“李叔,怎么样,替代方案选不选?”沐思音问。
李云天道:“什么替代方案?”
沐思音静静的看着李云天,脸上的笑意一丁点一丁点的收敛直至消失。
她的表情变的严肃,一字一句道:“你和易鸣,自缚手脚负荆请罪,爬到我的面前来!”
“哦,对了。易鸣现在也叫阎君!”
见李云天似乎要解释的样子,沐思音抬起手阻断道:“李叔,别告诉我易鸣已经死了!”
“这些糊弄别人的小伎俩,就不用拿到我面前来用了。”
“易鸣有没有真死,我比你更清楚!”
“你只需要选择,这个替代方案,你接还是不接?”
李云天和项得水相互看了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神采。
易鸣还活着这个消息,从沐思音的嘴里说出来,又多了几分可信度。
沐思音的话,引起了一阵巨大的骚动。
对今天欺上门的联合势力而言,阎君还活着,绝对是一个很令人惊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