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道似乎一丁点也不担心真相泄露,这代表着他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
崔明达唐三多还有孔晓峰,知道今天难免一场血战。
在孔有道狂笑时,三人已经对了一下眼神。
连周青云也暗暗积蓄着武皇意,准备拼命了。
何英杰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四大武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正仰头大笑着的孔有道,陡然笑声一停。
因为四大武皇身上的虚影陡然浮现,巨大的虚影同时向他攻击了过来。
“蝼蚁。”孔有道冷笑一声。
轰……
他身后也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像。
虚影相貌体态十分清晰,几乎和真人没有什么区别!
四大武皇陡然失神了。
他们虚影攻击也骤然停了下来。
“武……尊……!”孔晓峰的嘴里泛出了一阵一阵的苦味。
孔有道藏的太深了!
竟然已经是武尊!
武皇和武尊的差别,就像他们看世俗的武王。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在武尊面前,武皇什么都不是!
孔有道不再多话,纵身一跃,飞升到巨大的人像头顶,威风凛凛的站在最高处。
四大武皇身后的虚影,都比他的巨大人像矮了半截。
他很有种登临绝巅,俯看众山的感觉。
“你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明明白白的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去吧。本尊送你们一程!”孔有道的声音宏大而辽远,仿佛来自天外。
“这些垃圾,本君不收!”一道声音陡然炸响。
正站在巨大人像头顶的孔有道,听到这个声音时,整个人差点摔了下来。
这声音他可一点都不陌生。
阎君?
阎君怎么会在这儿?
修罗殿的人不是被蝰蛇盖尔曼吸引在了新特区吗?
孔有道感觉着身体极度僵硬,他用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阎君站在老三区武道总会的高墙上,在孔有道的视线里,微小的就像一个黑点。
但亲眼目睹过阎君二人打碎了镇国府祖祠禁地,再加上孔家的两名武尊被阎君斩了,他哪还胆跟阎君单挑?
连武尊法相似乎都对着这个小小的黑点,瑟瑟发抖了起来。
“孔有道,本君差点就被你骗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躲过本君的探查?零号组织的人,天生都有股子臭味,在你的身上,我却没有闻到这种气味。能给本君解解惑吗?”
“你不愿意解本君的惑,也无所谓。本君也只是顺口一问罢了。但你想给本君修罗殿和守夜人栽赃,这是不赦的大罪!”
“你还想将三区变成一个死区?用来欢迎零号组织方块A的回归?”
“本君判你!死罪!当诛!”
面具后面,阎君的一双眼睛森冷刺骨,看着孔有道。
孔有道哪敢与阎君的目光对视?
逃!
此时,孔有道满脸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字。
巨大的人像动了起来,抬腿跨步就要朝三区的外面跑。
以人像的个头,跨出三区也就跑十几步的事情。
“斩了!”阎君的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天空中,没有任何征兆的起了两处皱褶,像天幕被缓缓拉开,浮现出了一双巨大的眼睛。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挡在孔有道的武尊法相面前。
在这只大手的面前,孔有道和他的武尊法相,渺小的就像蚂蚁。
大手并没有遵照阎君的命令,将孔有道和武尊法相斩为两截,而是伸出两根手指,将武尊法相捏住,拎回到了武总会的大院里。
哎?这是几个意思啊?
阎君看了看天空上的两只眼睛。
“你敢嫁祸本君,又想诛杀三区所有人,实属罪大恶极!本君岂能让你这么痛快的一死了之?”
天空中传来阵阵宏大的声音,像滚过的阵阵惊雷。
粗大的手指,捏着孔有道武尊法相的脑袋,一幅很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用力过猛,就将武尊法相的脑袋捏爆了。
孔有道三魂吓掉了两魂,整个人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
他见过阎君出手,只限于镇国府祖祠,没见到过阎君的武尊法相。
此时见到武尊法相了,他立即就想到了龙骑圣帅孔天生的遗训!
所有孔氏后辈弟子,若遇到武尊法相为实像之人,只可友,永不可敌!
以前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武尊法相的实像,以为那不过是个传说罢了。
今天,他再次见证了这个奇迹。
武尊法相的实像,龙域历史上,唯一的例子是孔天生,唯二的例子说只有阎君了!
“阎君饶命!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人。”孔有道竟然主动散了武尊法相,噗通一声朝阎君跪了下去,高声喊道。
“你确实是个小人!”阎君飞身下到院中,站在孔有道的面前,冷冷的说道。
孔有道伏身到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颤抖着说道:“我也是不得已啊阎君大人。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吧。”
他意识到只凭这个,在阎君这儿肯定没办法过关,立即抛出了猛料。
“阎君大人,我是奉了本族长老团的命令,才敢这么做的。不然的话,以我的胆子,怎么敢和修罗殿阎君作对,怎么敢栽赃守夜人?大人,我真的是没办法啊。”
孔有道也不管许多了,先保住命要紧。
阎君蹲下身,伸出手将孔有道的脸托起来,道:“不只是小人,还只是个小人物!”
“对对对。阎君大人,我就是个小人物,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您是大人物,顶天立地,我在您面前,屁都不是。”
阎君嫌弃的抽回手,武意在手掌上绕了绕,仿佛像是做了遍清洗一样。
“杀你,脏了我的手!”阎君不再理会孔有道。
他转过身,看向了镇国府的镇国神柱何英杰。
何英杰早就吓懵了。
阎君出现在这儿,比他起初看到祖祠大祖的武尊法相时,还要震惊。
当看到大祖在阎君面前,连还手都不敢时,他懵了。
武尊啊!
武尊在阎君面前都没胆子还手的?
修罗殿阎君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何英杰,堂堂镇国府的镇国神柱,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样,跪下来求我放过你啊?”阎君讥笑着问道。
何英杰回过神,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阎君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阎君真的放了他,一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怕他跪了,阎君还不放,那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