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凤雏说完这句话后,立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到耳根,而且烫的厉害,连看都不敢看易鸣。
易鸣的嘴巴张大着,下巴咔一声掉下来了。
他傻眼了,看着傅凤雏发怔。
我只是拿这事开个玩笑,小凤啊,咱们不要把玩笑当成是严肃问题,这么认真思考的,好不好的?那会让人头皮发麻的。
傅凤雏将头猛的转了过去,不再多说一个字,甩给易鸣一个后脑勺。
“这下玩炸了。”易鸣摸了摸发麻的头皮,暗想。
女武神这还真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认真,神经果然是钢筋棍做的,一点不打弯。
这时候,正巧电话来了,缓和了小破车里尴尬的气氛。
易鸣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号码都没看,掏出老头机就接:“喂。”
“君上,人我们已经抓到了,等候君上发落。”火旗火炼钢还是不太适应直接称呼易鸣的名字,依旧沿用旧称。
这时候的易鸣,已经顾不得纠正火旗火炼钢的这点小错误了,赶紧道:“地点给我。”
“就在阳平关。他们一车人正准备出境,在一区和新特区的交界口,被我和兄弟们堵到了。”
“我马上来。”易鸣收起了老头机,很板正的朝傅凤雏说道:“小凤,阳平关。”
傅凤雏不吱声,但动作麻利的甩了把方向,开启助推器,小破车嗖一声就没影了。
阳平关下,火旗火炼钢带着几个精锐兄弟,站在一排跪着的人面前。
小破车快如流影,嗖的一声稳稳的停住。
易鸣从小破车里跳了下来,走到和火旗火炼钢并排位置站正。
“君上,这几个人还挺胆肥,水平不怎么样,还想跟我们干一下子!吹口气都能给他们哈趴下。”火旗火炼钢不屑的看着跪成一排的六个人道。
易鸣没计较火旗火炼钢的称呼,这个需要慢慢适应。
他点了点头道:“罗兰在哪?”
“那边。”火旗火炼钢指向了阳平关下面的一间平房。
这间房以前是守关的人用的,后来阳平关被弃用,这儿的房子已很久没有人住,一幅年久失修的样子。
“你好好的掏一掏他们的口供,我去看看罗兰。”易鸣道。
“是。”火旗火炼钢应了声。
小破车里,傅凤雏原本想一起下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胆怯,就像遇到老妈要跟她讲道理时的情形差不多,抬了抬腿,又收了回来。
她窝在车里,眼光发散,似乎没有焦距,呆呆的看着小破车前拦风玻璃发愣。
她腰间的红绸子,软趴趴的耷拉着,像一条红色的蛇盘在小破车的座位上。
火旗火炼钢早就注意到傅凤雏这边的情况,瞅了一眼,朝手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兄弟们领会了意思,将跪在地上的六个人拽了起来,押着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火旗火炼钢再看了一眼傅凤雏,眼神有些深邃,但最终没有走向小破车蓝火,而是转身追上那帮兄弟,一起掏口供去了。
傅凤雏觉察到了火旗火炼钢这边的动静,但她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众人的背影,又继续摆正脑袋,看着小破车的前挡玻璃出神。
另一边,在那间年代久远的旧守卫屋子里,易鸣走到了罗兰的硬木板床边。
那些劫持罗兰的人,下手挺狠,把这个罗兰家族的大少差点就整废了。
罗兰全身都处在浮肿当中,第一眼看见时,易鸣差点没认出来。
此时罗兰的意识只有一半清醒,可当他见到易鸣来了,立即就挣扎着想起身。
“躺着别动,也别说话。”易鸣赶紧道:“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罗兰这才放弃了起身的想法,肿成一条缝的双眼,慢慢有了些光亮,看着易鸣。
罗兰的身体里有大量的瘀血,导致有的部位已经肿的硬梆梆,全没有了弹性,像一块结实的木板。
易鸣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罗兰的身体后,立即双手一拍,五根金针跳入到了他的手掌中。
他随即双手交叉无间隔施针,手速非常快,几乎看不见。
五分钟后,易鸣施针完成,站到一边。
罗兰浮种的身体,像是被扎破的气球,肉眼可见的开始消肿。
他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脸,随着瘀血消退,渐渐的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大哥……”罗兰的嘴唇还有些地僵硬,他带着哭腔道:“这次我吃了大亏啊。”
大哥这个称呼,是罗兰在域外时经常喊阎君时才用的。
除了血缘关系的人外,他也就对阎君才用这称呼。
虽然阎君从来不认,但罗兰自顾自的喊了很久,被阎君揍的鼻青脸肿也痴心不改。
阎君索性不管他,随他去喊。也不能因为这点事,真的给一个大少打死。
易鸣点头道:“罗兰,以前我不愿意承认你是我兄弟,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为我流过血。真正的兄弟,必须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
他拍了拍罗兰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已经有这个资格做我的兄弟了。”
“真的?”罗兰的眼睛亮的吓人。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假过?”易鸣反问。
“听说龙域的规矩,拜见大哥要跪,我……”罗兰挣扎着又想起身。
易鸣双掌将罗兰按下,道:“那些都是虚的。心里有,才是真的有!比磕一百个响头都强。”
罗兰握起一只拳头,连续捶击着自己的胸口道:“有!这儿绝对有,咳咳……咳咳……”
重伤未愈加用力过猛,罗兰咳的差点没接上气。
但这份真诚却是实实在在的。
易鸣笑了笑,知道罗兰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易鸣转过身,看向门口。
火旗火炼钢脚步很快的走了进来,进门就直奔主题道:“君……咳,那个,那帮人的口供已经掏出来了。”
他看向罗兰道:“罗兰少爷,这次的事件主谋是你的大表哥安德烈。这些人都只是拿钱办事的。”
易鸣不动声色的看向罗兰。
罗兰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捏紧着拳头,咬着牙根道:“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
易鸣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但依旧不说话。
“大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兰斯的事。现在罗兰家族里,我父亲这一脉,有继承权的就只剩我一个人!如果将我除掉,将来的家主位置,最有竞争力的就是安德烈!”
“安德烈这个混淡,他想要让我这父亲这一脉,彻底从罗兰家族的继承权斗争里出局。”
罗兰发完火,气喘吁吁的喷着粗气。
易鸣拍了拍处于激动中的罗兰,道:“既然我认你当了兄弟,你的事,我自然管!不用这么生气的。”
罗兰大喜,道:“大哥,你真的愿意帮我?”
“阎君一言,如千山镇海,岂能作假?”易鸣霸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