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就你这个看人的眼神,要说没有病,都没人信!”易鸣撇了撇嘴道。
“我没病!”李少龙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怒吼道:“你才有病!”
易鸣不搭理李少龙的怒吼,继续说道:“你这个病,很好治。病根就在于,从小好日子过多了,属于欠揍的类型。”
“我要杀了你!”李少龙终于被易鸣彻底激怒,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捏着拳头。
“来!今天我们就好好的打一架。”易鸣道:“我不欺负你,我只用这双拳头跟你打,不用别的任何手段。”
“我们俩到底谁有病,拳头说话!别拿眼睛瞪着我,没用!”
李少龙最恨的就是易鸣,除了被沐氏父女以及亲叔叔设局骗了,李少龙觉得易鸣来到李家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此时此刻的李少龙,面对着易鸣,就是被逼急眼了的兔子。
“我打死你!”李少龙怒吼一声,想也不想的就朝易鸣扑了过去。
长久被禁足在房间里,李少龙的身体已经非常虚,但朝易鸣这一扑,倒是显出了几分很不一样的凌厉。
易鸣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也不避让,舞着两个大拳头就和李少龙打在一起。
两人这场架打的,和街头混混差不多,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你扑我一拳,我砸你一拳的绞在一起乱打。
易鸣没有调用任何武道,以纯体能和李少龙打,更不借用任何气势压迫。
李少龙在气头上,和易鸣竟然打的有来有回,拳拳到肉。
两人在房间里乒乒乓乓打的热火朝天,房间里唯一的家俱,那张大床差点被两人拆下来当兵器用了。
床上铺的被子更是甩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李少龙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死盯着易鸣,他捞着什么就用什么,没有东西用的时候,拳头嘴巴全用上了。
“哎哟,卧槽!你咬我!”易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你松嘴!你踏玛属狗的啊,咬的这么狠!玛淡的,疼死我了。嘶……”
两人在阁楼的房间里打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
听到动静的李云天闻巧云和李悦悦三人,匆匆忙忙的跑上阁楼,站在房间的门外。
“他们在里面干啥?”李云天没有立即推门,而是向闻巧云问了一句。
闻巧云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疑惑的答道:“易鸣说要跟少龙谈谈。”
“谈?”李云天沉着脸,再次看向了房门:“这两个小子都快将阁楼拆了,还谈?”
他握住房门的门把,旋了一下,推门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李云天就怔住了。
闻巧云和李悦悦也紧跟着进来,她俩看着房间里的一切,眼睛慢慢瞪大,母女俩的下巴咔一声就掉下来了。
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已经被拆散了架,床担子断的到处都是。
被子也被撕的破破烂烂,里面的棉绒铺在地上,都能当地毯用了。
床上原本有一个大枕头,现在已经完全找不到,估计是被李少龙和易鸣拆成布条了。
更不能看的,是李少龙和易鸣两个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粗气。
两人的上半身溜光,身上布满了一条一条被抓出来的血痕。
李少龙的脑袋肿成了猪头,比平时大了一圈,已经脱力了,想将手举起来都难;
就这样子,他还没有放弃要继续和易鸣干仗。
易鸣也没有好哪去,两个眼睛被锤出了黑眶,像戴了幅黑框眼镜似的,脸上身上血糊糊的,全是被抓被咬的血痕。
易鸣一遍又一遍的压制住身体的自我修复,完全以一个普通人的体魄跟李少龙打,才会这么惨。
闻巧云母女目瞪口呆,而李云天则被弄的哭笑不得。
在李云天的印象里,李少龙从小学习非常牛逼,但却从来没有打过架;
虽然做错过事,但总体上他这个儿子的性格还是温顺的。
没想到真打起来,这么狠的。
让李云天更哑口无言的是易鸣。
这个侄儿做事一惯来有里有面,智商在线,有时候连他和六哥项得水这种见惯了人世冷暖的中年人,都不得不佩服易鸣的手段。
但今天的场面,哪还找到半点那个睿智的侄儿的影子?
易鸣见李云天一家三口进来了,再一次压制住身体的自我修复,坐了起来,咧嘴笑着跟李云天三人打了个招呼。
“叔,婶,小悦,都来了啊?”
他现在的惨状,配上这笑容,样子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易鸣,你不是说要跟少龙谈谈的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闻巧云疑惑的问道。
“这个啊?我在替他治病!”易鸣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答道。
治病?
不治就没病,你一治,病就都出来的吧?
李云天有些无奈的想着。
闻巧云和李悦悦也一脸的不相信,但她俩却没有说破。
见李云天三人不相信,易鸣又说了一遍:“叔,婶,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真是替李少龙治病。”
“行吧。你说是治病就治病!巧云、小悦,将房间……还有他们两个,一起都收拾干净。别被外人看见闹笑话。”李云天道。
闻巧云和李悦悦应了声,准备将易鸣和李少龙扶起来,先把这两货身上的血洗干净。
“等一等!”易鸣扬起手道:“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工序?”李云天一头雾水。
闻巧云和李悦悦也有点懵的看着易鸣。
打架还能打出工序来?
易鸣没再压制身体的自我修复,他腾的一声跳起来,走到李少龙的面前。
李少龙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他盯着易鸣,眼睛已经不再血红,疲惫的感觉像浪潮一样,一波高过一波的向他扑来。
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着,李少龙现在肯定已经打呼噜了,震天响的那种。
易鸣勾起手指,照着李少龙的脑袋上就是重重的一记扳栗。
手指关节击打,土话就叫吃板栗。
还在强撑着的李少龙,吃了易鸣这一板栗,意志的堤坝顿时撑不住,困意汹涌袭来,瞬间漫过了所有的意识。
李少龙的眼皮仿佛压着了千斤重的东西似的,合到了一起,再也睁不开。
易鸣的这个动作,在李云天三人看来,和偷袭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易鸣,换任何一个人这么干,闻巧云都得拼命。
李云天的脸色有点不怎么好,但他没有斥责易鸣,反而有点解围的意思,道:“气如果出够了,这事就过了。”
易鸣却像没有听到李云天的话一样,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李少龙。
“治好了,收工!”他拍了拍手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