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敢动我们勇哥!”旁边的人都是大吃一惊,甚至都没看清楚陈东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动又怎样?”陈东二话不说,抡起麻将桌上的一个烟灰缸,照着于大勇的脑门上就砸了过去。
砰!
“啊!”
杀猪般的惨叫,传遍整个大厅。
于大勇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脑壳遭殃了。
“都傻愣着干什么?干他啊!”
“想死?”陈东抛着手里的烟灰缸,“我要是再来两下,你们今晚可以吃猪脑了。”
“不,不要!”于大勇吓的一哆嗦,“都别动,大,大哥,手下留情啊!”
他于大勇就是个混混出身,早年发了个笔横财,就干起了坑蒙拐骗的生意。皮包公司开了一个又一个,可谓打一枪换一炮,坑了不少人。每次人家来要账,他就耍无赖,反正我没钱,大不了公司破产,反正是个空壳公司。再加上他手底下有一帮混子,一般的人,也只能作罢,就当吃亏上当。
于大勇自然就有恃无恐,拿着别人的钱,潇洒度日。
这次见华荣制药公司的人来收账,又打算故技重施,把人打发走。
哪里想到,碰到个狠角色!
直接上来就是开瓢!
忒狠了!
“钱呢?”陈东问道。
“没,没钱!”于大勇哭丧着脸,“你看我这公司,一年到头也没啥生意,我是真没钱啊,要不然早就还了!”
啪!
陈东一把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没钱还戴这么粗的大金链子,拴狗呢?于老板,你可别为难我,我也是给人打工的,收不回钱,我就没饭吃,我没饭吃,嗯,搞不好就……”
说着,他掂了掂手里的烟灰缸。
“别,别……”于大勇算是知道了,这就是块滚刀肉,任他装可怜也没用,“小月,去我办公室的保险柜,取三十万现金出来!”
叫做小月的秘书,急忙跑去办公室。
不多会儿,就抱着一个大号袋子走了出来。
“大哥,钱都在这儿了,您点点!”于大勇说道。
“这就对了嘛!”陈东提着装着软妹的牛油袋子,拍了拍他的脸。
“大哥,可以放了我吧?”于大勇喘息道。
“钱账两清!”陈东撒开了手。
于大勇刚松一口气,却见陈东的手又伸了过来,吓的又是一哆嗦。
“八筒,胡了!”
啪!
陈东夺过于大勇手里的那枚麻将子,放倒了桌上的牌:“于老板,手气很不错嘛,走了!”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一屋子的人,目瞪狗呆,面面相觑。
“老板,这小子……”一个小弟叫道,“这小子太嚣张了,真把自己当根葱,决不能放过!”
于大勇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耍马后炮有个屁用,都给我滚蛋!”
办公室里,严夏冰刚忙完手头的活儿,马上就想到了出去收账的陈东,顿时冷笑起来:“哼,小小瘪三,敢戏弄我,看我不玩死你!等着吧,好戏才刚开始呢!”
砰!
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撞开,吓得她一哆嗦,抬头看去,就见陈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陈东,你干什么?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
“不好意思,忘了!”陈东往后退去,“那我重来一遍!”
“算了算了,有什么事?想造反?”严夏冰不耐烦的说道。
“严总,福明公司那笔账……”
“没得商量!”严夏冰一听,只以为陈东是来求饶的,当即斩钉截铁,“陈东,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作为销售部的新人,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凭什么留下,我又凭什么服众?不管如何,福明公司的账,必须收回来……”
砰!
一个牛油袋子,扔在了桌子上,打算了严夏冰的话:“这是什么?”
“福明公司的欠款,三十万,您点点!”陈东说道。
“什么?福明公司……账收回来了?”严夏冰瞪了瞪眼睛,往里面一看,果然是一叠叠的软妹,不禁深吸了口凉气,“这才一个小时不到,你,你怎么收回来的?”
“严总,收账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吗?人家于大勇于老板是讲道理的人,我同他深刻交流,畅谈马克思想,社会主义价值观,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钱就到手了!”
严夏冰当场石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马克思想?
社会主义价值观?
我信你的鬼!
“陈东,你,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告诉你,我们公司,可是正规公司!”
“严总监,三十万在这儿,你管那么多干嘛?”陈东懒懒的说道,“还有其他事儿吗?没有我就歇着去了!”
“歇个屁,公司让你来,是让你工作的!不要以为收到账就没事了,赶紧给我出去,熟悉工作制度和流程!”严夏冰狠狠骂道。
陈东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找了个空挡的工位,打开手机,玩起了荣耀。
一眨眼,就快到了下班的点。
陈东看了看时间,准备掐着点走人。
这时候,一个女员工兴奋的八卦起来:“我刚才看见毛少啦!”
“毛少?是振河集团的少东家,毛作麟毛少吗?”
“可不是嘛,那气场,别提有多强大,直接进了徐总办公室,还派了俩保镖守在门外,不让人进去呢!”
“不对啊,徐总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屁,听说是找了个吃软饭的上门老公,啥用没有!人家毛少,可一直对徐总有意思,估摸着还想继续追求呢!”
“不是吧,那徐总的老公,岂不是要戴绿帽子了!”
“头上没有一点绿,生活哪能过得去不是?”
一番激烈的讨论,引发一片哄笑。
“毛少,什么鬼?”听到这些八卦,陈东眉头一挑,起身就离开了销售部,径直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果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如门神般,守在外面。
陈东一靠近,他们就伸手阻拦:“毛少在谈事情,任何人不许进去!”
“毛少是谁?不认识,让开!”陈东双手插在裤兜,毫不客气。
“小子,别惹事,要不然……啊”保镖面露凶煞,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两脚。
砰砰!
咔擦!
两个保镖应声而飞,砸到了办公室的门。
“聒噪!”陈东不屑的撇撇嘴,抬脚就走了进去。
“陈东,你怎么来了?”坐在办公椅是的徐初音,吃了一惊。
“老婆,听说有人骚扰你!”陈东问道。
“你听谁说的,马上给我出去!”徐初音皱起眉呵斥。
“你就是陈东?”一道蔑视的声音传来。
就见徐初音的对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先是目光惊诧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保镖,旋即打量了着陈东。
“你就是那个什么毛作呕?”陈东反问一句。
“作呕?”男子的脸色顿时冒起了黑线。
他明明叫毛作麟,怎么成了作呕?
看起来挺正经一大老爷们,惦记被人老婆,可不是作呕么?”陈东大摇大摆的靠在了沙发上。
“你……”毛作麟恼怒不已,这个吃软饭的东西,竟敢羞辱自己。
“陈东,你胡说什么?赶紧出去!”徐初音见状,狠狠瞪了一眼陈东,“别忘了,这里是公司,你别给我惹事!”
“初音,不用,正好我久闻这位软饭王的大名,一直都想亲自见见。现在看来,果真是厚颜无耻!”毛作麟眯起眼睛,轻笑一声,“软饭王,我还真就喜欢你老婆了!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趁早离开初音,她早就是我看中的女人!如果不听劝,我相信,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呕!”
话刚落音,一声长长的呕吐就发了出来。
陈东捂着肚子,满脸的恶心:“果然不愧是毛作呕,让我翻江倒海,连绵不绝,佩服,佩服!我说老婆,你交朋友我没意见,可是这种从茅坑里爬出来的东西,实在太掉价了,咱们要离远点!”
一边说着,还一边过去把徐初音拉开。
“你……”毛作麟气的嘴角直抽搐,“初音,像这种市井刁民,只会满口脏话,跟他在一起,简直毁人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酒会见!哦对了,软饭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我很欢迎!”
“老婆,什么酒会?”陈东看向了徐初音。
“你还好意思问!”徐初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是毛作麟组织的一场酒会,邀请我去参加!”
“这种酒会,有什么好参加的,甭去了!”陈东不屑道。
“你懂什么?毛作麟是振河集团的少公子,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半个生意场!”徐初音无奈的叹了口气,“早在和你结婚之前,他就一直对我穷追猛打,没想到,居然还不肯放弃!”
想到这里,她不禁幽怨的瞥了一眼陈东。
虽然她不喜欢毛作麟,但对比起来,自己找的这个老公,真是差距太大。
陈东和徐初音目光对视,深吸一口气,心领神会道:“我老婆,果真慧眼!放心,明天我陪你去!让那个毛作呕知道,我是他这辈子都追不上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