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
一道道人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四处横飞。
仿佛上百号人的中心位置,正有一股疯狂的旋涡,把所有人搅的天翻地覆。
砰砰砰砰!
惨叫连天!
几乎是几个眨眼,蜂拥而上的众人,就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百人斩!
胡刀当场石化,面部肌肉狠狠的抽搐着。
这特么,是个深水炸弹吗?
简直太凶猛了!
就见陈东站在原地,风轻云淡,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咧咧嘴,朝着胡刀走来。
胡刀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要不是知道楼上还有沈爷在,估计都得直接下跪了。
"你的人。太不经打了,还是让正主儿出来吧!"陈东一脚飞踹。
"啊!"
胡刀惨叫一声,像皮球一样,飞上了二楼。
咔擦!
撞碎了栏杆,正好落在一个人的脚边。
站在楼上,目睹了全过程的沈百屠。不由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他自混迹江湖开始,就凭借刀尖上舔血的狠劲儿,屠过百人。
从而被人尊称为沈百屠,在如今的沪城道上,算得上是头脸人物。
没成想,这个小子。居然在短短的分秒之内,就来了个百人斩!
"你是管事儿的?"陈东仰起头,不客气的问道。
"在下沈百屠,敢问阁下是"沈百屠想要问个来历,陈东却是不耐烦的摆手,"废话少说,要么自己滚下来叫爸爸,要么,我打的你下来叫爸爸!"
"你"沈百屠怒从心起,"小子,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是目无尊长,就太放肆了!"
砰!
沈百屠脚掌一踏,纵身跃下。
扬起拳头,以俯冲之势,迎面砸向了陈东:"让你试试我的崆峒长拳!"
刮起的劲风,让在场的胡刀等人一个激灵,纷纷爬了起来。
沈爷要发威了!
"哈哈,小子,等着跪地唱征服吧!"胡刀放声大笑,对于沈爷的实力,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沈百屠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唰!
眼看着一拳就要砸在陈东的脸上,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居然打空了。
"怎么会这样?"沈百屠吃了一惊,拳势再起。
唰唰唰!
夹带着劲风的拳头,气势逼人,然而,接连几招,别说击中陈东,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挨到。
"靠,这什么情况?"
"崆峒长拳是沈爷的招牌,怎么会打空?"
"失误,一定是失误"胡刀等人瞪大了眼睛。
"沈爷?崆峒长拳不是这么打的,皮毛都没学会,也好意思出来卖弄,看好了!"陈东嬉皮笑脸,如同闲庭散步,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拳头一出,气势如虹。
手臂就好像伸长了一样,明明和沈百屠有一段距离,却近在咫尺。
"休要口出狂言!"沈百屠又惊又怒。正要反击,拳头已经到了跟前。
砰!
噗嗤!
应声而飞。
沈百屠如同倒飞的风筝,一口鲜血,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胡刀等人惊愕呆滞。看陈东的眼神,仿佛看恶魔。
仅仅一招,就把沈爷打的吐血!
"还有人吗?"陈东轻飘飘的问道。
"咳咳咳咳,没,没有了,没有了"沈百屠踉跄的爬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高人了,当即作揖道,"敢问前辈,你也是崆峒派的弟子?"
"弟子?"陈东眉头一挑,"就凭玉虚那个老杂毛。也有资格让我做他弟子?他喊我师傅差不多!"
沈百屠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身本事,是从武道崆峒派学的,但就是个记名弟子,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可以当他师兄了。
就更别说像玉虚道人,乃是崆峒派的掌教,至高无上的存在,他连见一面都没资格。
陈东倒好,直呼玉虚老杂毛,还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
不过,他刚才可谓切身领教了陈东的实力,那一手崆峒长拳。不知道比他的厉害多少倍,绝对是个高人!
惹不起惹不起!
当即点头哈腰道:"按照辈分,玉虚掌教是我的师尊,您是玉虚掌教的师傅,那我该尊称您一句师祖了!"
"随便你!"陈东不耐烦道,"既然不打了。那就赶紧办正事儿!"
"办正事儿?"沈百屠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雾水。
他好像和陈东也才第一次见面,办啥正事?
"师祖,晚辈愚钝,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事儿?"沈百屠问道。
"你们自己干的,自己不知道?"陈东眉头一挑。"我的人,你们也敢绑?"
沈百屠先是一愣,接着猛的醒悟过来,胡刀刚才不就绑了个女人吗?
转头对着胡刀破口大骂:"完蛋玩意儿,师祖的女人都敢绑,简直找死!还不给我送下来!"
胡刀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东一个闪身,就走进了二楼的雅间,把昏迷中的徐初音拦腰抱起。
噗通!
胡刀双腿一软,连连求饶:"大,大哥,饶命啊,我也是替人办事,我"
啪!
沈百屠一巴掌甩过去:"不分尊卑,你也配叫大哥?"
"师祖,是师祖!"胡刀几乎要哭了,"我只是收钱办事儿,我不知道她是师祖您的女人,否则借我一个胆子,都不敢乱来啊!"
"一个不够,两个就够了?"陈东反问。
"不,不是多少个我都不敢,打死我都不敢啊!"胡刀战战兢兢。
"那还不说谁干的?"陈东骂道。
"是徐山。也就是师祖母的大伯他们让我干的!"
陈东陡然目光一闪,心中杀意涌起。
但看到怀里的徐初音,终究还是压了下去:"给我警告他们,再敢乱打主意,废了他们全家!"
"是,师祖,我一定警告他们!"胡刀百依百顺。
"还有,别透露我,低调!"陈东补了一句。
胡刀连连点头。
看着转身走向大门的陈东,所有人紧绷的心弦,都稍稍放松下来。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陈东忽然转过身,"以后,有她的地方,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是!"
沈百屠等人,齐声呼应。
甚至有许多小弟使劲的瞪着眼睛,要看清楚徐初音的面容。免得以后认不出来遭殃。
直到看着陈东的背影在黑夜中消失不见,众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每个人都接近虚脱。
"沈爷,这小子"胡刀还想要说什么,沈百屠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上去,"都特么是你干的好事儿,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以后徐家的这个女人,就是我们的大姐头!谁要是敢冒犯得罪,自己去天台!"
胡刀欲哭无泪,本来就是绑个人,没想到,把窝都敢翻了。
都怪徐山,自己侄女儿有这么大能耐,自己都不知道,还把他给带沟里了。
回头一定要找徐山好好算账!
"咳咳咳咳"这时候,沈百屠剧烈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
胡刀赶紧送过去一把椅子:"沈爷,您没事吧?"
"没事!"沈百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要不是陈东手下留情,他这把骨头恐怕都得折了,"对了,又特么差点把正事儿忘了!你去给我绑一个人,名字叫陈东!"
"啊?还,还绑人啊?"胡刀打了个哆嗦,绑人都绑出心理阴影了。
"废话,你不去,难道让我去?"沈百屠没好气道,"放心,这次绑的是个废物,人家振河集团的毛总亲自出面求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事成之后,少不了好处!"
听到这个,胡刀浑身一震:"沈爷放心,这回妥妥的!"
"去吧!"沈百屠摆摆手。
"来几个人,跟我走!"胡刀意气风发,马上带着几个小弟出门了。
车速平缓。
回去的路上,徐初音幽幽醒了过来。
她先是一惊:"陈东?这是哪里?"
"老婆,你醒啦!"陈东咧嘴笑道,"我们下班回家啊!"
"别骗我,我记得有人闯进了我办公室,然后把我弄晕了!"徐初音眉头紧皱。
"就是几个小混混想偷钱,被我给发现,一通收拾,直接蹲号子去了!"陈东随口编道。
"这样吗?"徐初音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你还蛮适合做保镖的!要不然,别去柳总那儿,直接做我保镖得了!"
"好啊,待会儿我就跟她说!"陈东说道。
"别,你还当真!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轻易反悔?"徐初音白了一眼,"这次就是意外而已,我又没什么仇家,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危险!"
说话之间,两人就回到了家。
杜梅看到徐初音,立即就笑脸盈盈迎了上来:"哎呀,初音,你可回来了!听说你拿下了柳氏集团的合作,真是太棒了,我女儿就是优秀!咦,徐初音,怎么脸色不好,一点血色都没有?"
"啊?是吗?可能最近太忙,没休息好!"徐初音摸了摸自己的脸。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陈东,你快扶初音去房间躺着,我去煮一碗莲子红糖热汤!"杜梅说着就往厨房走。
"啊!"徐初音忽然叫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整个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