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的是,我一定谨遵教诲!"陈东一副奴才相。
"这就对了!"徐初音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你先回去吧!"
"我还是等你一起下班吧!"陈东点好外卖,就坐在了沙发上,玩起了王者。
一直加班到深夜,两人才回家。
看着副驾驶一脸疲倦的徐初音,陈东好奇的问道:"老婆,你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把公司做大做强,然后挣很多钱!"徐初音回答。
"然后呢?"陈东又问。
"你这是什么表情,鄙视我吗?"徐初音撇撇嘴。
"怎么会,活着不就是为了钱嘛?"陈东咧嘴。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唯利是图?"徐初音反问。
"没有啊,我老婆绝不是那种人!"陈东信誓旦旦。
"算你有点眼力劲!"徐初音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钱够用就好。但有时候,身处的环境,让你不得不为了更多的钱去拼命,去争一口气!不过,说起来,这些都是为了生存,当解决了自己的需求。我就会为自己的梦想去努力!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一家公司,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一步步的登上台阶,成为万众瞩目。甚至是能够影响世界的品牌!那将是一种无比的成就和荣耀!"徐初音目光带着憧憬。
"老婆,你的梦想,我买单了!"陈东拍着胸脯道,"一定会实现的!"
"你买单?你拿什么买?"徐初音幽怨的白了一眼,"梦想终归是梦想,想想而已,这辈子,能实现一半就不错了!对了陈东,你有梦想吗?"
"当然!"
"是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你啊!"陈东笑道。
"你,你这算什么梦想?又不正经了!"徐初音白了一眼。
"老婆,我是说的真的!"陈东辩解道,"能和老婆相亲相爱,找一处桃园,造一座小屋,生一群娃,就是我的梦想!"
徐初音猛地一震,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
"老婆,是打算和我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嘛?"陈东的声音,把她给拉了回来,"说的跟真的一样,懒得理你!对了,明天我很忙,你和名草堂的挑战,有肖院长和杨老在,我就不陪你去了!记住,谨言慎行,别再惹麻烦了!"
"老婆,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我老婆了!"陈东挤眉弄眼的说道。
"胡言乱语!"徐初音狠狠瞪了一眼,她当然听出来这话里的含义了,难道,自己已经开始,真正的把自己,当成陈东的老婆了吗?
这一夜,很安静。
陈东一大早就接到了肖登河的电话:"陈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名草堂,我和老杨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会去!"陈东懒洋洋的洗漱一番,悠哉悠哉的吃了个早餐,顺便吹了吹头发,才开始出门。
杜梅看的一脸纳闷:'我说陈东,初音都上班一小时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男人,就要活得精致一点!"陈东扔下一句话,转身就下了楼。
只把杜梅给整的愣了好几秒:"精致?我看你精神病差不多!"
名草堂。
作为沪城医学界有头有脸的药堂。坐落于黄浦江畔。
环境清幽,古色古香,但租金,可一点都不比繁华的商业街地段便宜。
上午十点。
按照往常,名草堂早就开门营业了。
今天却是早早的就挂上了停业一天的牌子。
但这并不影响名草堂门庭若市。
大堂里外,人满为患。
当然,这些人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听说名草堂今天停业一天,是给人下了战书,要比试医术!"
"是谁啊?在业内,除了针王孙思哲和少数几位大咖,谁有实力和名草堂干?"
"不知道,听说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子"
议论声中,大堂内也是坐满了人。
以楚春生和楚俊才父子为主,张如玉和毛作麟,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好戏,早早的就到了。
而肖登河和杨光荣,也几乎差不多,九点左右就到了。
可是,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不见陈东的人影。
楚俊才时不时的看两眼墙上的石英钟。愈发不耐烦:"我说肖院长,杨老,你们不是和陈东一伙儿的吗?你们都到了,他怎么还没来?"
"你急什么?陈先生又不和你比!"杨光荣怼了一句。
"我们都是赌方,怎么不能急了?"毛作麟同样不耐烦,因为他大早上赶过来,就是不想错过大戏,没想到等了老半天,陈东居然还没到,心里早就骂开了,"大家谁的时间不是时间,哪里像他一样,成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吃软饭就行?"
张如玉也是眉头一皱:"肖院长。不如,你打个电话催一催!要是他怯场,直接认输了,我好让大家趁早散了,免得浪费时间!"
"张小姐,今天的挑战,只是约定了地点。并没有约定具体时间,换句话说,只要是今天之内,都可以!现在才上午十点,早着呢!你们要是不想等,可以先去忙自己的工作,或者。出去溜达溜达,没人会在意的!"肖登河开口说道。
神色淡然,语气从容,却把张如玉一干人等,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肖院长说的有理,大家都稍安勿躁,这点时间,我名草堂还是等的起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春生打了个圆场,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来观战的人有很多,干等着,实在有点乏味。不如,肖院长,我们先来比试一番,热热身,顺便也给大伙儿看个精彩,如何?"
肖登河和杨光荣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虽然在医学界,中心医院和名草堂属于同行不同类,论实力,也是各有千秋,半斤八两,但要是真比起来,都知道名草堂要强上一分。
不为别的,就因为,中心医院曾经输给过名草堂一次。
这也是楚俊才作为后生小辈,却敢不把肖登河和杨光荣放在眼里的缘故。
而楚春生看似在打圆场,实际上。分明是在故意戏弄和挑衅两人。
先让肖登河和杨光荣这两个陈东的帮手出丑,岂不是更有意思?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肖登河哪里会轻易上当,笑了笑道:"楚堂主,今天可是你们名草堂和陈东挑战的日子,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中心医院,岂敢出来献丑,喧宾夺主呢?"
楚春生皮笑肉不笑道:"肖院长,挑战固然重要,但眼下,人不是还没到吗?大家等着也是等着,我们来露两手,又不算是挑战,不过是想让大家解解乏,同时,还能宣传和讲解一下医术,岂不两全其美?"
"此言差矣!"肖登河摇摇头,又说道,"有些场合可以消遣,有些场合。必须按照规矩来!就好比运动会比赛要开始了,运动员和观众,可以先嗑嗑瓜子,聊聊家常再比么?那样的话,不是成了儿戏,一点都不严谨!难道,楚堂主觉得,你们名草堂的挑战书,这么不值得尊重?要是这样的话,不如,我给大家卖点我们中心医院的先进医学机械产品?"
楚春生顿时嘴角一抽,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但作为东道主,又不好发作,只能勉强笑道:"还是肖院长考虑的周到,既然这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我看,你们是没胆子吧?"毛作麟见自己这方吃亏了,立即开口说道,"不敢比就不敢比,何必绕弯弯的说了半天,给自己找理由!你们中心医院也就这样,医术不行,连跟人切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大伙儿都听见了,以后看病,就选名草堂,千万别去中心医院,名声大,却没什么卵用!"
"毛作麟,你胡说八道什么?"肖登河脸一黑。
"他有胡说吗?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好吧?"楚俊才这时候帮腔道,"肖院长,你们中心医院曾经和我们名草堂挑战,成了手下败将,业界众所周知,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不说是给你们点面子,还非要抬杠!就你们那点本事,根本就不敢拿出手,要不然,肯定让人看笑话!当然,现在也一样是笑话!"
"哈哈,说的没错!"毛作麟哈哈大笑,引起了周围一片喧腾。
"看来,中心医院是真没胆子和名草堂切磋,技不如人不敢上啊!"
"可不是嘛,中心医院之前输给名草堂的事儿,早就听说了!"
"不过,楚家的人说话,是不是太狂了点?"
"人家有这资本啊,你们没看肖院长脸都青了,但愣是没的反驳"
听到周围的议论,楚春生不露声色的笑了起来。
他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下场去和肖登河硬怼,说话要讲分寸,否则就是自损形象,失了风范。
但楚俊才和毛作麟,一个是自己儿子,年轻的晚辈,另一个,属于外家人,他们说话放肆点,张扬点,完全没问题。
就算出了什么幺蛾子,一句小辈儿不懂事儿,就可以轻松应付。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的确,肖登河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铁青。
这件事,一直都是中心医院的黑点,成为了名草堂拿捏的笑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不碰到还好,一碰到,最少都要一顿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