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知道如何获取圣上的欢心,只是随着心走,有些人自动就能上钩。
很晚很晚了,圣上才抱着我回合欢宫。回去以后,我沾着床便睡着了。圣上抱着我,等天亮了我睁眼的时候,他还抱着。
忠华公公来催上朝的时候,圣上才醒。
“圣上,昨晚累坏了吧。”我取笑他,他捏了一把我的脸,说:“胡说!”
圣上匆匆离开了,圣上前脚一走,纯妃娘娘后脚就来了。
“你个妖精!”纯妃娘娘骂道。
我叹气,说:“没办法,我是个救人于水火的好妖精。”
“你说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把圣上把着,不需要了就踢开,你把圣上当什么了?玩儿欲擒故纵呢?你也不怕圣上找你麻烦!”纯妃娘娘怪我。
“在后宫待了这样久,这宫斗也算是了解了不少,突然觉着后宫最高的位置我能坐好,能让圣上挂念着或是看得起,也不是坏事。”我说。
纯妃娘娘叹气,“你想好了就去争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有姐姐支持,我什么都不怕。”我说。
纯妃娘娘走了以后,夏美人就来了。夏美人一来就给我跪下了,“娘娘!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只要以后不后悔就行。”我说。
夏美人过来,又嗫嚅着说:“娘娘……我干爹那儿……”
“夏丞相也就那样,他权势本就让圣上忌惮,不敢将手伸到后宫太多,放心吧。”我宽慰她。
夏美人匆匆离开,去了太妃曾经住过的宫殿。
“沁水。”一个男人从帘子后出来,他身形与圣上相似,但比圣上要年轻许多。
“霖王爷。”夏美人行礼。
霖王爷抓住她的手腕,说:“跟本王出宫。”
“霖王爷!你别这样……”夏美人想挣脱,却挣脱不了。“我已经尽力保住这幅残躯,其他能为王爷做的,我都无能为力。”
“沁水,抬头看本王。”霖王爷挑起她的下巴,“叫相公。”
夏美人羞得满脸通红,硬生生憋出一句:“相公。”
“娘子等我,我会接你出宫。”霖王爷一把抱住她,将她丢在床上。
“王爷!”夏美人惊呼,挣扎着要起身。霖王爷凑近她的耳朵,说:“尽管喊,这儿的人本王都遣散了。”
方卿雅和盛泽躲在床下,捂着嘴不敢出声。
他们本想和盛奎玩儿捉迷藏,哪曾想会正好撞见这件事。
盛泽和方卿雅本就没有出声,他们虽然年龄小,但是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突然盛奎闯进太妃宫里,大声喊:“方卿雅!我要抓住你们了!”
霖王爷一下子起身,将夏美人用被子盖住,然后坐在床边。
霖王爷看着盛奎进来,盛奎行礼,“霖王叔万福金安。”
“二皇子找谁?”霖王爷问。
“我找方卿雅和大哥。”盛奎如实说道。
霖王爷冷声说:“是吗?那我可得帮你找找,你确定他们是在这儿?”
盛奎点头如捣蒜,说:“是在这儿,他们一直都躲在这个屋里。”
盛泽和方卿雅在床底下面面相觑。
“那王叔和你一起找。”霖王爷说。
霖王爷和盛奎找了一会儿,霖王爷突然趴着望向床底。方卿雅吓得尖叫,盛泽一把捂住她的嘴,笑着说:“霖王叔真厉害!霖王叔找到我们啦!”
盛奎拍着手,说:“你看我说的对吧,他们就在这屋里!”
盛泽拉着方卿雅出来,方卿雅瑟瑟发抖,盛泽一直握着她的手,示意她镇定。
霖王爷摸了摸方卿雅的脸,又摸了摸盛泽的头,他说:“大皇子和方姑娘可曾听到了什么?”
盛泽摇头,说:“我们在床底下躲了好久,盛奎一直都不来,我们就睡着了,刚刚才醒。霖王叔怎么在这儿?”
“哦……王叔最近想母亲了,所以来母亲的宫里看看。哪曾想你们这几个小滑头在这儿。”霖王爷顺着话接下去。
盛奎又拉着方卿雅说:“走吧!我们出去继续玩儿,这次换我躲了。”
走了很远,方卿雅才吓得哭出来。
“盛泽哥哥,怎么办?”方卿雅抽泣着,“这次撞见了不该撞见的,霖王爷不会灭我们的口吧!他会不会把我们全杀了?”
盛泽摇头,说:“不会,他没那个胆子。”
“你们是皇子当然不担心,可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官员女儿……”方卿雅说。
盛奎听不明白,赶紧抓着空当问:“怎么了?怎么了?”
方卿雅甩开他的手不说话。
盛泽说:“这件事我们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王叔也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最好你不要和我们一起说话了,快回宫去吧。听话。”
盛奎更加好奇了,拉着方卿雅要继续问。方卿雅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在了地上,“你为什么这么笨啊!?走开!我们不想和你玩儿了!”
盛奎“哇”的哭出来了,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方卿雅和盛泽。
盛泽拉他起来,方卿雅扯过盛泽,“别理他,走吧!”
盛泽想了想,和方卿雅一块儿走了。
盛奎哭了一会儿也累了,然后回了启祥宫。
纯妃娘娘正在看一副画,画上有一绿衣美人,垂发水见,正映着红莲。画上美人与纯妃娘娘身形相似,虽没有露出脸,但是明眼人都能瞧出这是纯妃娘娘。
“你说这筱儿,画得真不错哈!”纯妃娘娘拿起画,左看右看。
“娘娘,二皇子回来了。”一个名叫英儿的宫女过来说。
“回来了?这么快,以前不是得玩到太阳下山才回来嘛。”纯妃娘娘放下画,准备去看盛奎。
“二皇子哭了一场。”英儿说。
“这又是怎么了?”纯妃娘娘赶紧去外厅看。
盛奎眼睛肿得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盛奎这是怎么了?盛泽和方卿雅欺负了你?”纯妃娘娘拉着他问。
“纯娘娘,不是他们。是我自己太笨了,他们都不喜欢我……”盛奎抽噎着,努力将哭声压制住。回来的路上哭了一场,本就不想哭了,这下纯娘娘一问,一关心,就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