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暮露芦苇录".....
既然刘骁这样说,尽管心中仍有疑虑,刘展皇也无法再说什么。他继续说:“这个剧本很棒,肯定值点钱。你确定要给盖天楼吗?你知道,无线出的价格并不高,即使你的剧本被拍出来,给你两千美元都已经很慷慨了。反而,如果你给了丽的,他们肯定会出更高的价格。”
听到弟弟这样说,刘骁 弟对他的支持是坚定不移的。确实,对于刘骁来说,想通过把剧本卖给丽的来赚钱,肯定能拿到一个好价钱。鉴于目前丽的的情况被无线压制,有一个好剧本可能会扭转局势,确实是一个好的举动。
然而,如果剧本真的给了丽的,对弟弟的事业来说就不会是一件好事。五叔小气,五婶更小气。他们把丰湛星当作自己的生命一样对待,对于一个助理导演这样的小角色更是如此。如果刘骁的参与导致了无线的挫折,即使有盖天楼的保护,刘展皇在无线的前景也不会好。
弟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既然剧本是哥哥写的,卖给无线无疑会是一个低价。无线的吝啬在好莱坞是出了名的,所以刘展皇直接鼓励刘骁把剧本卖给丽的。这样,他不会损害自己的前景,同时也考虑到了哥哥的利益,真正体现了弟弟的孝道。
“如果我真的把剧本给丽的,你会失望吗?你认为我对这些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吗?如果剧本给了无线,我们肯定赚不到很多钱,这点我比你更清楚。但是真的会卖给丽的便宜吗?是几千还是几百的问题?说实话,如果是几千,我肯定会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我们公司现在资金紧张。然而,现在我们不需要担心几千的得失,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在意几千呢?与其关心几千,不如和无线建立一些联系,也许以后还能赚回这笔钱。再说,对你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我为什么要有短视的想法?”
刘展皇不擅长发表长篇大论,只能用力拍拍刘骁的肩膀,以表达他的感受。
决定了剧本的事情后,刘展皇行动迅速,买了些水果,带着剧本,领着刘骁来到了盖天楼的办公室。
前台接待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可以被认为是相当有魅力,虽然没有无线的一些明星那么出众,但也不算不吸引人。看到刘展皇带着水果,刘骁站在他旁边,接待员生气地问道:“请问你们在找谁?”
很显然,刘展皇不认识这位接待员,所以他礼貌地说:“对不起,我叫刘展皇,是盖天楼团队的一员。我们今天有些事情要商量,不知道盖天楼在办公室吗?”
“哦,你们在找盖天楼?他在这里。请进来,”她边说边拉开帘子。
刘展皇和他的弟弟进入房间后,他们看到盖天楼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看到刘展皇,盖天楼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没想到是小刘啊?你怎么好长时间不来拜访我了?听着,你买这么少的水果干什么?太客气了。啊齐,去拿两杯水果汁来。”
一旦刘展皇和他的弟弟就座,刘展皇就迫不及待地说:“天楼前辈,我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但我手里刚好有一个非常好的剧本,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请原谅我,天楼前辈。”
“剧本?让我看看。你对剧本的品味不错,让我看看你推荐的这个剧本,也许值得细看。”盖天楼说着,拿出他的阅读眼镜,开始阅读刘展皇给他的剧本。
这个剧本相当有趣,你对剧本的品味相当不错。它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盖天楼说着,抬起头靠在沙发上,对刘展皇说。
说到好剧本,在无线公司,通常最终会落入像盖天楼这样的资深前辈手中,或者如果它确实落到了新导演手里,那通常也是像熊奇峰这样的人。至于刘展皇,尽管他最近引起了盖天楼的注意,但在业内并不出名,所以像《奥特曼海滩之下重生》这样的经典剧本绝不会出现在无线公司的一条新路上。尽管公司内部竞争激烈,但人才确实不少,大多数人都能辨认出好剧本和差剧本。这就是为什么盖天楼问这个问题。
听到盖天楼的询问,刘展皇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嗯,这都要感谢您的指导,添娄伯。这个剧本是我哥哥在拍摄《奥特曼之鲁留香之重生》时构思的。他在这个行当里相当有学问,也一直在写剧本。《奥特曼之鲁留香之重生》进行得相当顺利,他的剧本也完成了。既然您这两天忙,我想趁这个机会带来我哥哥。希望您不要介意,添娄伯,我觉得这个剧本也不差,不会给您带来太多麻烦。”
“这个剧本是阿宝写的?我真是意想不到。我听说阿宝擅长武术,等到时机成熟,你会介绍阿宝给鲁士师,看看他能不能大火,甚至成为动作明星。我没想到阿宝还是一位有才华的编剧。”盖天楼戴着眼镜,惊讶地说。
听到盖天楼这样说,刘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推到鲁士师手里,本质上是被扔进了一个陷阱。阴龙和张道威,那两个有前途的朋友,正在鲁士师的羽翼下培养自己的事业。这绝对不是一条容易成功的道路,刘骁不想跟他们走同样的路。而且,鲁士师很快就不能制作票房大片了,他的前景会非常暗淡。说刘骁从未想过成为演员是轻描淡写,即使他真的想成为演员,比起在鲁士师手下,跟随盖天楼的孙子盖静的道路会有更大的希望。
刘骁内心动荡不安,显然他深感矛盾。他必须对盖天楼的关心表示感谢,因为盖天楼没有忘记他,还在想办法让他出名,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因此,刘骁决定不再多说什么,以免显得不领情。另外,鲁士师的星途仍然在上升,而盖天楼无疑是能改变局面的人。
“天楼前辈,您知道,我的志向并不是成为演员,我很感激您的美意。我们还是谈谈这个剧本吧。既然您也觉得它不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拍摄?”刘骁问。
“急吗?这个剧本还得给五叔看,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几周后就可以开始拍摄,”盖天楼沉思片刻后回答。
他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因为他的年纪越来越大,繁重的工作已经开始削弱他的体力。但既然刘骁这么急切,盖天楼不得不重新考虑他的计划,思考是否要提前结束休假。他无法忍受这样一个好剧本闲置不用,渴望被拍摄。
“不,天楼前辈,我不急。您应该在拍摄前好好休息。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也承受不了这种工作量,更不用说您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开始拍摄这个剧本,我能加入团队担任助理导演吗?我也想贡献自己的力量,”刘骁真诚地说。
“助理导演?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你知道的。你哥哥已经在做这个了,非常累,但也锻炼人。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你是这个剧本的编剧,你对素材已经很熟悉了。”盖天楼说。
“那么我得依靠天楼前辈的指导,至于我的剧本,您觉得……您觉得多少算是公平的价格?”刘骁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假意尴尬地说。
听到刘骁的话,盖天楼突然明白了,“阿宝,我正想说你耐心真好,但现在看来你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我想你的哥哥已经和你讨论过了。关于我们无线公司,这个剧本的价格肯定是个损失。你知道五叔的脾气,快语妹妹现在也处境艰难。即使是对《奥特曼之下海滩之重生》这样的剧本,我们也不会开出慷慨的价格。我相信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我不详细说明了。你目前不是我们无线团队的一员,卖掉剧本可能会有所损失。如果你加入无线,卖这个剧本赚钱的机会就会减少。这由你自己决定。无论如何,对于这个剧本,我会尽量给你一个公平的价格,意思是我会给你两千。但是你可以在无线内部出售它,或者不卖,这由你决定。”
听到盖天楼做出这样的承诺,刘骁并不完全兴奋,因为他已经在考虑到这个问题。
但现在盖天楼给了刘骁一个更大的困境,是否加入无线。对大多数人来说,被盖天楼介绍进无线将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尤其是考虑到《奥特曼之下海滩之重生》的成功。它可能会让他在短短几年内在公司中获得一个相当有尊严的位置。
然而,刘骁的思绪却在别处。对于其他人来说,加入无线是一件大事,但对于刘骁这样的人来说,感觉有点像是在卖掉自己的灵魂。无线给予的支持可能不如他自己的努力快速或令人满意。所以,这个问题真的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既然盖天楼提出了这个问题,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可能会在盖天楼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决定避免直接回答。
“天楼前辈,我也想加入无线,我相信我在公司里会进步很快。然而,我目前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承担这么重要的角色。我可以在助理的职位上应付,但如果我真正加入无线,我可能会成为您的负担。我想我最好还是在公司外面学习一段时间。我会马上把剧本卖给无线,即使这意味着要亏损,您也可以帮帮我弟弟。在你的指导下,我相信我弟弟会做得很好。这样,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刘骁这么说,盖天楼也松了一口气。他之前建议刘骁加入无线,但对他来说压力也很大。尽管《奥特曼之下海滩之重生》的剧本非常优秀,但这并不能保证刘骁本身就有才华。业内能够编写剧本的人非常少,能够制作出这样的剧本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谁知道刘骁是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要以自己的名义加入无线,却未能取得成果,那对盖天楼来说也是个负担。
现在刘骁不加入无线了,盖天楼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刘展皇身上,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提拔刘展皇是盖天楼能够处理的任务,因为他的成就众所周知,提升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照顾刘展皇无疑比照顾刘骁要轻松得多,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盖天楼接着说:“既然你有了这样的想法,阿宝,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谈你加入无线的事。我对你有很好的印象,这个剧本可以卖两千。我会在几天后给你。拍摄一定会安排在半个月内。至于外联工作,就交给你了。你的哥哥可以从你那里学习,他的经验还不足。”
离开盖天楼家后,刘展皇的心情并不太好,因为他觉得他的哥哥错失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他知道盖天楼不是那种会随便介绍机会的人,尤其是像加入无线这样的机会。即使盖天楼在无线内有重要地位,要让他关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推荐人的角色不仅仅是一次性的事情。特别是像刘骁这样的人,盖添娄推荐了之后,肯定还会和刘骁多合作一些,证明刘骁是他的人,这样对于刘骁的事业来说,有非常大的帮助。如果刘展皇一开始就被介绍到无线,他可能会得到盖天楼的认可,并且可以开始独立制作,而不是仅仅担任助理导演的虚衔。
现在,刘骁似乎偶然地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尽管他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但对于刘骁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或赞誉。兄弟之间绝不会想要超越对方,所以离开盖天楼家后,刘展皇的心情并不太好。
刘骁能猜到他的哥哥刘展皇是怎样的心情,所以当刘展皇看起来不悦时,刘骁忍不住想要吹口哨。
“放松点,哥哥,不加入无线对我也有许多好处,所以别担心我。再说,天楼前辈不是说他会给您优势吗?总之,优势都是给有资格的人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我真没有加入无线的欲望。否则,我在剧组的时候就会加入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我得问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公司在里面的时候,你那么渴望向我学习,但现在看看你。你在学习,确实,你甚至还写了另一个剧本,但你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你是演员?道具管理员?编剧?都不是,你在无线里甚至没有署名。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你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却还是不想加入无线。无线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我真的搞不懂你。”刘展皇第一次开始向刘骁抱怨。
“我确实在学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加入无线。并不是只有无线才做这种事情。我真正想要做的是拍摄电视剧。如果我加入无线,即使有机会让我拍摄电视剧,那也就像是像李殊的团队那样的工作,只是像是一部拍摄机器。但那会是什么样的电视剧呢?看看现在电影院的状况,他们怎么能这样赚钱?”刘骁随便解释道。
“拍摄电视剧?这不是开玩笑,你知道的。你觉得因为你写了几个剧本你就特别了,现在你想要拍摄电视剧?你有资金吗?”刘展皇仍然带着不相信的语气说。
听到刘展皇提到资金,刘骁带笑道:“我现在可能没有钱,但那并不意味着几天后我不会有。人们需要向前看,就像我,我怎么可能缺钱?”
“你不会是在想开个烧烤摊吧?”刘展皇用奇怪的语气问。
“怎么会是这样?拍摄电视剧的一点点钱,怎么用来资助烧烤摊?我这笔钱还有其他计划,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刘骁神秘地回答。
听到刘骁的话,刘展皇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感觉到他的弟弟可能也会被他自己困住。尽管刘骁目前并不涉及烧烤摊业务,但很明显,他计划用这笔钱为此目的。刘展皇辛苦赚来的钱,感觉可能会被他的弟弟不知情地占用。如果刘骁真的用这笔钱,他完全有权利这么做,因为烧烤摊业务是他的主意,他可以用这笔钱有理由。
为了向他的哥哥保证他确实没有计划用这笔钱来开烧烤摊,刘骁带着他的哥哥来到他的书房,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叠草稿,然后转向刘展皇说:“这些都是我赚钱的方法。”
看着这些堆起来的草稿,看到桌子下还有更多的草稿,刘展皇突然感到一阵沮丧。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从不喜欢写作的弟弟已经变得如此熟练。
看着厚厚的一叠叠草稿和密集复杂的书写,刘展皇感觉他不再理解他的四哥。已经对《奥特曼之下海滩之重生》的剧本感到惊讶,他无法想象刘骁是如何写出这么多草稿的。
既然弟弟让他看这些草稿,刘展皇不想让他失望。他对《奥特曼之下海滩之重生》的疯狂有些了解,所以他已经有些准备了。
刘展皇开始查看这些剧本,首先看的是一个名为《奥特曼之湛朝晁些事儿之重生》的剧本。这个名字可以说是相当奇怪了。刘展皇熟悉“湛朝”这个词,但把它和“一些事情”结合起来似乎相当奇怪,就像一个人下半身穿着西装领带,上半身却穿着海滩裤和拖鞋,一个非常古怪的景象。
当他到达主要内容时,他发现它更加奇怪。他以前见过档案,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冯士嶂的档案,尤其是这样一个包含各种荒谬细节的档案。这真是荒谬至极。
尽管这种荒谬的写作风格在刘展皇听起来相当可笑,但他的眼睛却离不开这份有些杂乱的草稿。多亏了他所受的教育,尽管刘骁并不特别喜欢学习,但他的字迹绝对不差。它可能不是特别有风格或优雅,但绝对不丑陋。由于刘家每个人都基本上有着相同的书写风格,这是因为同样的教学模式,所以刘骁的字迹对于刘展皇来说并不太难辨认。
刘展皇发现自己深深地沉浸在这些草稿的阅读中。他曾经读过竹简,也看到过很多书写漂亮的竹简,但即使现在,他也没有这样专注地阅读过那些竹简,因为它们的书写质量太差,无法吸引他的注意。然而,刘骁关于湛朝时代的书写让他无法不全心投入。刘展皇敢说,他以前从未这样专注于阅读过竹简,这些竹简并不多复杂,除了刘骁这篇所谓的“书写漂亮”的草稿。尽管有些细节需要进一步核实,并且刘骁自己的判断也被包含其中,但主要事件遵循着一个合适的叙事,并没有随意书写。
那些看起来荒谬却确实书写了湛朝时代的奇怪细节,让刘展皇感到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不足,不知道如何评价。
但在他读完这些草稿之前,刘展皇看着刘骁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如果不是因为字迹确实是刘骁的,而他以前从未见过如此非传统的设计,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草稿是刘骁写的。
“四哥,这东西,我真的不行,我真的不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爸爸看?他可能会有不同的评价给你。”刘展皇眉头紧锁地说。
同时,在湛朝日报的编辑部门,几个人同样有着各异的面容,其中就有吴宝玉。在湛朝日报工作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以这种方式书写湛朝。
在吴宝玉眼中,这本书,《奥特曼之湛朝晁些事儿之重生》,确实是关于湛朝的,而且是湛朝,但它与其他湛朝主题的作品不同。书写风格独特,结合了几则基于历史事件的小故事,形成了这份非凡的竹简。
这样的竹简通常不会出现在吴宝玉的办公桌上。作为湛朝日报的运营者,吴宝玉非常忙碌,通常处理小说的是高层人员。何勇、石季、连蓉等作者的作品通常不会引起他的兴趣。
但这份竹简却 破了常规。看着作者的名字,显然是一位新手,笔名古怪,名为江娅,意思是“傍晚露水中颤抖的芦苇”。选择这样名字的作者通常是女性,但从字迹来看,吴宝玉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位男性。尽管这是一位看似脆弱的新手的的作品,但它层层递传,最终摆在了他的面前,因为即使是高层人员也无法确定这篇作品属于哪个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