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把江云衍的事告诉妈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来,是怕妈妈接受不了,再次受到刺激。
二来,我潜意识里还抱着侥幸,总有一天江云衍会从我身边消失,这些中间的小插曲,我没必要告诉妈妈。
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她吧!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等过段时间我们都调整好了状态再看情况而定。
“妈,我哪有谈恋爱呀?也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最近状态确实不好,对不起啊妈,让你担心了。”
在我说到我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江云衍的脸,不自觉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我妈见我否认了,一拍大腿,面色浮现出兴奋:“说起这些妈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就是妈有个闺蜜,你周姨,是南市本地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她有个儿子,还和你一个学校呢,正准备考研,都说了好几次想介绍你们认识!”
笑容逐渐凝固在我的脸上,我毫无兴致的说了一句:“坐了那么久的车,我好累,我要回屋睡觉去!”
我刚起身,又被我妈拉着坐在了沙发上:“怎么样嘛年年?那小伙子妈也见过,人还不错,长得也挺帅的。”
“妈!你女儿也才刚满十九岁,你就急给我找对象了吗?”
我妈喜滋滋的笑了两声:“只是认识一下,又没说你俩一定能成。人家家境不错,要是人品也没问题,又能看上你,你们在一起倒也般配。”
我妈说着,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就这么说定了!好了年年,你去休息吧,妈要给你周姨打个电话。”
然后不顾我的意愿,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还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她却回了屋,并且关上了门。
大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什么叫就这么说定了?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突然想起在车上的时候,江云衍说那个野猫精会缠上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恐怖的事发生,他不会故意那样说来吓我的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坐了几个小时大巴,确实累,我连澡都不想洗,直接就想瘫倒在床上。
最后还是勤劳的毅力战胜了懒惰,我找了一套居家服,去了卫生间。
热水淋在身上,冲去了一身的疲劳,突然腰上一阵冰凉坚硬的触感让我猛地一惊。
只见一条白蛇缠在了我的腰上,随即落在地上变成了江云衍。那双幽邃冰冷的眼睛,此刻正阴森恐怖的盯着我。
热水从他头上冲刷而下,被打湿的黑发微微贴在两鬓,弥漫的水气给他本就精致俊逸的五官增添了一层朦胧的虚幻美,十分撩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江云衍,我尖叫着惊慌失措的想要找东西遮掩身前的春光一片。
“江云衍,你有――”
病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江云衍一手握住我的腰,粗暴的将我贴在了他身上,另一只手则捧住了我的后脑勺,暴戾惩罚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直接被他吻得懵逼了,直到他的一只手转移到我的大腿上时,我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我用力的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我的力量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疑是螳臂挡车。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抵抗,趁他吻得迷醉忘情的时候,一口咬在了他的湿滑绵软的唇瓣上。
江云衍浑身一震,这才放开了我,殷红唇,渗出一丝血迹。
他的眼神里有怒气,还有未来得及散尽的温情与丝丝情yu。
“江云衍,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讨厌现在的你?”说完,我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胡乱穿好了衣服跑出卫生间,一回到房间就靠着墙壁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上,任眼泪肆意横流。
我想不明白,江云衍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我?
我也不是没被他吻过,可他这样莫名其妙带着怒气惩罚的吻,却是第一次。
他凭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凶?
更可恨的是,我洗澡的时候,他突然就出现了,把我全身都看光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
想到这儿,我似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被他看光了身体,我心里更多的不是愤怒。
是委屈吗?好像还有一丝难为情,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他了。
“年年……”低沉沙哑夹杂着心疼和愧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控了……”
“啊!”再次听到江云衍的声音,我不自觉的紧张害怕起来,双手捂着脸大喊着:“你住口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话,不想见到你!你走!”
江云衍不但没走,还强行抱住了我,在我耳边低语:“我的年年是害羞了?”
被他这样一问,我瞬间又委屈得不行,流着泪哭诉道:“江云衍,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跑出来?
“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被你看光了!”
江云衍闻言,将我抱得更紧,一手穿过我的腰,抱起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没有将我放在床上,而是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声音清冽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本来就是我的妻,我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我都已经哭得要断气了,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云衍,你快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江云衍端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哭红的双眼,眸子里的心疼越发明显,但嘴上并没有依从我:“我家年年的身材,实在是太美妙了,看一眼就难以忘怀。”
“你――”我挣扎着想要爆粗口,却被他以吻封缄。
但这个吻,极短,极轻,像一片轻柔的羽毛,从我唇瓣轻拂而过。
“年年,求你不要讨厌我,也不要去相亲,好吗?”
江云衍带着乞求的语气,让我心里莫名一疼。
我好像明白了,在卫生间的那么凶残的一幕,不会是他在吃醋吧?他以为我要和周姨的儿子相亲?
我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