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问得一愣,摇了摇头,满脸的疑惑映在他深邃炽热的眸子里,缩成了一道剪影。
摇过头之后,又想起林之彦说过的话:“好像林之彦说,是你吃醋了。”
江云衍趴在我身上动了一下,将四肢撑在我的两侧,稍稍减轻了压在我身上的重量,盯着我看了半晌。
我们的脸只有咫尺之远,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室内的氛围逐渐旖旎起来。
“你、你怎么不说话?”我闪躲着眼神,看向了别处。
“他没说错呀!”江云衍的眼神越发甜腻无比,又带着点点幽怨:“你跟我在一起,从没见你笑得那么开心。却因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灿烂,你说我气不气?我当时真的恨不得撕碎了他。可你看我的眼神,那么恐惧,绝望,如果我真杀了他,年年一定会很伤心吧?”
江云衍说着,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看我的眼神视如珍宝。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给我解释,我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也对他解释道:“嗯,我会伤心!不过不是为他伤心,而是替我自己感到悲哀,连这点人生自由都没有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好在你及时收手,没有让我成为一个罪人!”
江云衍突然就傻乐了,用力的在我唇上亲了一口:“其实年年心里已经有我了对吗?这样你也不会和我两清了对吧?”
“谁说的?”那件事算解释清楚了,那玫瑰的事怎么算?
“江云衍,你把玫瑰留在身边,不就是讨厌我了,想要赶我走吗?”
我趁他现在没注意,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推了下去:“我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
说着我就要下床。
江云衍眼疾手快的将我拖了回去,握着我的腰,面对面将我按在了他的双腿上:“你可真是够犟的,还不愿意承认你是在吃醋吗?”
我嘟着嘴不愿意回答。
“如果我不留下她,又怎会知道你的心意呢?你若不喜欢,让她走便是了。”江云衍语气里对玫瑰的去留尽是无所谓。
合着他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让我不爽,试探我?
“你留下她,难道不是为了让她贴身伺候你?”我特地咬重了贴身伺候四个字。
“哈哈!”江云衍笑得一脸愉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鼻尖:“快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爱上他了吗?
当他同意把玫瑰留在身边时,我心里会感到慌张,会生气。也许我对他说不上是爱,但是喜欢,是一定的。
从来没有想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生情,所以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江云衍,两千年前你有爱上过一个人吗?”他活了那么久,在他漫长的岁月里,我不信他没有对别人动过情。
江云衍眸光清淡,连突然涌起的落寞也被冲淡:“那你希望听到我说,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子吗?”
呃……
好像我确实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但是耐不住我心里的好奇呀!
上次问他是不是被一个女子封印了两千年,他生气走掉了,现在我又不怕死的问出了口:“所以就是你爱的人,把你封印了两千年对吗?”
江云衍破天荒的没有生气,一双装有星辰大海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我。
于是我又大胆的说道:“按照你们妖的逻辑,封印解除后,不应该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爱人吗?你为什么一定要――”
说着说着我突然就愣住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子:“我不会就是她的转世吧?不然你没有理由会喜欢我呀?唔……”
两片湿软细腻的唇堵住了我不停叭叭的嘴。
这一招对我来说尤为有效,所有的话都在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
他放过了我的唇,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使我们鼻尖相触,沙哑着声音低语道:“以后再这样胡思乱想,我就把你吃了。”
如果不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微凉的触感让我心生异样,我差点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吃掉我。
看着他眼里逐渐汹涌的情潮,殷红的唇泛着诱人的色泽,我立马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我手足无措的指了指房门,说了句我去看看玫瑰,就片刻不敢耽搁的跑了出来。
关上门后,我捂着胸口努力的平复着心情,不料一转身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玫瑰。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下意识的以为是她在门口偷听,应该会找借口说自己是刚到。
谁知玫瑰面不改色,神色淡然的反问道我:“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既然我选择跟着先生,就应该随时候着,以听差遣。”
我瞬间无语至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我说姐姐,你还真把自己当跟班了?”
就算当跟班,也不能听墙角啊?
也不知道这房子隔音好不好?幸好我们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玫瑰闻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问我愿不愿意和她聊聊天,晚上跟她一起睡。
听八卦谁不愿意啊?
“我当然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
江云衍的声音和我同时响起,他突然打开了门,外衣已经退去,颀长健硕的身子包裹在丝滑的睡衣里。
一头云发肆意从肩头散落,一阵魅惑的幽冷之香,撩拨着我不断的往他若隐若现的胸口看去。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她只能跟我睡。”江云衍说着就要来牵我的手。
我像躲瘟疫似的躲开了他的手,抱着玫瑰的手臂:“我想和玫瑰聊聊天,你赶紧去睡觉吧!”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天都快亮了,还睡啥睡呀?
我只是不想和江云衍共处一室,总感觉他现在极度危险。
江云衍顿时黑了脸,“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怔,接着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他这脾气,就这样,阴晴不定。”
玫瑰掩嘴轻笑,也没多说什么。
我和玫瑰对这房子都不熟,也都是第一次来,又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去麻烦江云衍,就一起窝在了沙发上,听着玫瑰轻言细语的讲着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