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狐声音冗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怎么办?小娘子现在连钱也不喜欢了,那会喜欢什么呢?”
“你干嘛?”我被白狐弄得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你干嘛非要给我送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年年~”白狐的爪子伸到了我肩膀上,被我一巴掌拍开了。
“臭狐狸我警告你啊,有事说事,别给我动手动脚的!有话快说,有――”说到这儿,突然想起在情人山,白狐对着石妖放屁的场景,接下来的话我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白狐瞅了我一眼:“其实也没啥事,但这事儿吧,还真只有你能帮我。”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年年,我想留下来,留在你们身边。”
啊?就这事儿吗?
“没人赶你走呀!之前在悠悠家的地下室,不是说好了嘛,你以后要任凭我差遣的。”
其实白狐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很气人。
白狐立即伤心的撇下了嘴:“小娘子你不知道啊,你老公他不厚道,他要赶我走!呜呜,小娘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云衍要赶白狐走?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就是嫉妒,看着我跟小娘子无话不谈,他嫉妒了,他担心我抢了小娘子的芳心!堂堂蛇王,太小心眼了!”
白狐一边控诉着江云衍,一边又把爪子伸向了我肩上。
我都还没来得及躲开,一道光刃从浴室的方向朝着我们扫了过来,白狐猛然弹开,三步两跳地跑到窗户边,溜了出去。
江云衍阴沉着脸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的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遮住了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裸露的上半身白皙如玉,泛着迷人的色泽,肌肉线条优美,结实有力,我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年年!”江云衍眸光灼灼的盯着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身边,看上去心情大好。
我起身就想要逃,却被他一把扯了下去,将我按在了沙发上,媚眼如丝:“年年,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哪有跑?”我眼神闪烁着不敢与他直视,绞尽脑汁想出了个借口:“我就是想去给你拿件衣服,怕你着凉了。”
“嗯!”江云衍点了下头,鼻尖轻如羽翼蹭着我的脸颊,灼热的目光从狭长的缝隙里溢出:“确实有点冷,不如你帮我暖暖?”
说罢,他的一只手,撩开了我的睡衣,微凉的触感引得我一阵颤栗。
“江云衍,白狐说你要赶它走?”转移话题,是我最后的倔强。
江云衍眸中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略带惩罚的吻,狂风暴雨般汹涌地落了下来。
彼此相拥的温度,热得全身都发烫,心与灵魂都在向他臣服。
他的动作逐渐轻柔了下来,耐心又热烈地逡巡过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江云衍,别!别这样!”我小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慌乱无比。
尽管此刻内心慌乱不已,但还是不敢跨越雷池。
“年年!”沙哑的声音,幽怨地在我耳畔响起:“是不是我技术不够好?”
“什么?”我被他问的一脸懵。
“那不然,你对我就没有情难自控的欲望吗?”
“胡说什么呢?”我的行为已经到了让他怀疑人生的地步了吗?
居然还问我这种问题,难道他想间接说明他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那就是有了?”江云衍眸中忽然多了一抹笑意,勾人心魄。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江云衍郑重其事的回答了我:“除了年年,我谁都不想。”
“那我还看到你和别人成亲呢!”我侧过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江云衍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微微垂下的长睫拉出一道淡淡的疏影,起身将我抱到了床上:“睡觉吧!不管石妖对你说了什么,没有亲临现场,就不一定为实。以后不要再想着了,有那心思,还不如用来多爱我一点!”
我曲卷着身子依偎在他怀里,淡淡的幽冷香气让我心安踏实。
江云衍人前清冷自持,冷傲淡漠。可每当只有我俩的时候,却又热情得让我不知所措,这样的他,我怎么能不爱?
“关于白狐,它自小长在长白天山,又是在长白天山修炼了五百年,现在是化形的关键时期,最好的选择还是回到故土,有助于它的修行。你若想让它留下,等它化形后再做打算吧!”江云衍突然解释道。
我心中一动,伸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轻轻的回了声“嗯”,便没再说话。
我就知道,江云衍虽然很反感我与其他异性离得太近,但他本性并非小肚鸡肠,让我不开心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闻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温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竟然再次见到了那个,自称是罗喜的孩子的小男孩。
这一次,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小男孩也变回了他正常的样子,肉嘟嘟的脸蛋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模样甚是可爱。
这样一看,眉眼之间,确实和罗喜有几分相似。
“姐姐。”小男孩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过了今晚,我就要重新转世为人了。还有,谢谢你们救了我妈妈。”
我们救了罗喜?他是不是搞错了?
我正欲问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小男孩对我说了句再见,然后转身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跳了几步远,一个年轻漂亮,全身笼罩着温柔流光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小男孩身边,牵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向远方走去。
在他们消失之前,还一起回头向我招了招手,那个女人,竟然是罗喜。
他们的脸上,溢满了释然幸福的笑容。
早上醒来,我没有对谁说起这个梦境,只是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接到了悠悠电话,她说罗喜昨晚跳楼自杀了。
临死前留下了遗书,将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捐给了山区那些渴望读书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