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家中的氛围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霜,母亲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父亲见状,急忙追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耳聋。”这个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屋内爆炸。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很健康吗?突然怎么会…” 父亲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慌。
“谁能料到呢!记得他之前发烧,我们才带他去那家小医院。结果,不但病没治好,反而…”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激动,“那个医生,我绝不会放过他!”
“我们现在就去那家医院,要个说法。” 父亲立刻决定。
到达那家小医院时,却见医院大门紧锁。
母亲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是不是已经逃跑了?”
这时,一位怀抱女儿的妇女走近,询问:“你们也是来找那位医生的吗?”
“是的,他给我儿子的治疗造成了耳聋。” 母亲气愤地回答。
妇女听后,脸色瞬间苍白,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
母亲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你女儿怎么了?”
“她突然说自己听不见声音了,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妇女的声音颤抖。
母亲紧皱眉头:“我建议你立即带她去大医院检查。”
妇女连忙道谢后带着女儿离开。
“这种巧合也太可怕了,难道那医生…” 父亲的声音中透露出担忧。
母亲环顾四周,决定不放弃:“我去问问周围的人,看看那个医生到底去哪儿了。”
父亲见到一位老人,急忙上前询问:“请问,这家医院为何不开门了?”
老人摇头:“啊,你说这个啊,医生今天下午突然说不干了,要去远方打工。”
“打工?这简直荒谬!” 父亲愤怒地回应。
听到这些,母亲更是气愤:“我们去公安局,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在公安局,警察耐心听完他们的陈述后,客气地说:“请填写这份报告表,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个案件。”
母亲看着父亲,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看来他们对这种事不怎么上心。”
父亲安慰她:“我们先看看情况。”
晚上,母亲安排了一些事情,和灵冰交代了注意事项,买好了前往帝都的火车票。
临行前,她深情地拥抱了灵冰和父亲,带着星陨前往帝都寻求更好的治疗。
帝都的现代化景象令人震撼,高楼大厦林立,金茂大厦宛如一本翻开的书卷,都市的气息中充满了现代文明的气息。母亲在手机上查找了帝都大学附属友谊医院的位置。
在友谊医院,一切流程与之前的大医院相似。
最终,医生确认治疗方案:“需要进行手术,并安装电子设备,手术成功后,孩子就能重新听到声音。”
“太好了,请问手术何时可以进行?” 母亲急切地询问。
“一周后,但孩子需要留院观察。” 医生回答。
“那么,我需要支付多少费用?”母亲焦急地询问。
女医生望着孩子纯真的面庞,低声透露:“通常情况下,手术和电子设备的费用大约是三十万。”
“这……我能再考虑一天吗?”
“当然可以,如果有任何困难,随时可以告诉我。”医生温和地回答。
回到宾馆,母亲通过手机与父亲商讨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巨额开支。
得知情况后,父亲坚定地说:“我们必须让孩子接受治疗,恢复健康。如果钱不够,我们可以想办法赚。”
“我们账户里有二十五万,还差五万。”
“我会尝试借钱。”
“记得要写借条,以防对方以后找麻烦。”
“我明白。”
“行,一定要打个欠条,不然对方可会找理由。”
“知道了。”
次日清晨,她们抵达了市中心的大医院。
在冷清的走廊里,母亲对一位女医生说道:“请问能否先暂缓一下?我们还差五万,很快就能凑齐了。”
女医生轻声问道:“你们家庭是否遇到了经济困难?”
母亲略显尴尬地回答:“是的,我们确实有些困难。家里还有个大儿子在上大学,不过钱很快就能筹到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女医生感慨地说:“带两个孩子确实不容易,你一定很辛苦。我先去服务台看看能否有所帮助,我们一起过去吧。”
“这不会耽误您的工作吧?”母亲关切地问。
“不会的,目前来做耳蜗检查的人并不多。”
在服务台,女医生与工作人员进行了一番讨论后,对母亲说:“已经安排好了,给您减免了一部分费用,只需支付二十六万。”
母亲激动地握住女医生的手:“真的吗?太感谢您了!”
女医生轻拍着她的手:“没事,不要太激动。”
在另一方面,父亲去亲戚家寻求帮助,但遗憾的是,包括三个舅舅和两个亲哥在内的亲戚都拒绝了他的借款请求。
这让父亲感到非常愤怒,最终只能通过手机视频向母亲报告:“亲戚们都不愿意借钱,我只好去银行贷款五万。”
母亲气愤地回应:“他们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忙,上次借给他们的一万他们也没还,我都没计较。他们这次真是太过分了,以后他们有难别指望我们再借钱给他们。”
“嗯,到头来我们自己才是靠得住的。钱已经转给你了,够用吗?”
“够了,今天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医生,帮我们减免了部分费用,她真是个好人。”
“那太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只希望孩子能快点恢复,让星陨重新听到这个世界的声音。”
“会的,我已经感谢过她了。另外,我也接了不少兼职,虽然有些心疼灵冰,灵冰知道星陨的情况后,变得更加独立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虽然这对他来说是成长,但希望他不会因此太辛苦。”
“放心,我会注意的。”
一周后,星陨躺在手术台上,迷茫地看着女医生注射那种神秘而不可思议的液体,渐渐沉入了深深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