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何雅静依然没有死心,继续纠缠。
一天,我从唐能下班,她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站在楼下等待,雪花打湿了她的长发,她哈着热气,显然等了很久。
哎,我直接气笑,能不能用点心,难道她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白茉莉吗?
看吧,爱与不爱,是那么的明显。
我没有躲避,直接掠身而过,她紧紧跟在我的身后,鞋子都跑掉了,拉着我的衣袖,不住地道歉,引来不少员工议论纷纷。
我非常非常的无奈,接过她的玫瑰,定定地问道:“何雅静,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
在她愣神的期间,将玫瑰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离开。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花店的伙计就送来一大束白茉莉花,上面写着何雅静道歉的语句。
我无语,将花送给虞欣儿。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隔三差五,她就送来一束花,或者便当,或者是手表等等,搞得我心烦意乱,无法安心工作。
终于,我无法忍受,憋着一腔怒火,将她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拨通电话:“何雅静,我们见一面吧……嗯嗯……蓝天咖啡厅,晚上八点。”
我想,有些话需要当面说清楚,免得她继续纠缠,都是成人了,闹成如此,不体面。
晚上八点,何雅静准时来到蓝天咖啡厅。
她显然经过精心打扮,化了淡妆,喷了茉莉花香水,一袭酒红色晚礼服(肩上披着皮草),十分庄重淑雅,是我熟悉的味道、喜欢的格调。
时隔几个月,我们终于再次坐在对面。
咖啡上来,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似乎也没那么漂亮,那样的陌生,似乎疏离了几个世纪。
“雅静,放手吧。”
我品了一口咖啡,淡淡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不,小帅,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不会丢下我得,对不对。”
“我不过太想成名,成为影后,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难道,你忘了高中时纯洁的友谊,忘了我们真心谈过恋爱,忘了同居时你对我的承诺。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是鬼迷心窍,我是猪油蒙心,我是对不起你,我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难道你不能原谅我?”
“爸爸那么喜欢你,玥婷叫你帅爸爸,我们就像一家人,难道你舍得抛弃他们?”
何雅静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泪婆娑,周围的顾客好奇地看过来,小声议论,纷纷指责我是渣男,欺负女人。
我冷笑:“何雅静,不要装无辜,没有人是傻子。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们是同学,所以给你留了面子,不愿说出来,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给过你机会,希望你能澄清,可是你没有,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何雅静,你要记住:没有谁会站在原地等你!”
“放手吧,不要让我轻看你!”
何雅静止住了哭声,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你,你都知道了!”
“不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胡玉梅告诉你的?不可能,她在监狱,是胡雪彤,这个臭女人,我要撕烂她的脸!”
何雅静原形毕露,眼中滚动着浓浓的恨意。
“哈哈,何雅静,你还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你难道不知道,蒋庆辉的手机里,你所有的事情清清楚楚。”
“何雅静,结束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永远都不可能爱你了,再见吧。”
我掏出几张钞票,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
何雅静伏在桌子上抽噎。话已经挑明,她再也没有脸面、没有理由阻止我的离开。
屋外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满天的雪花中,十分醒目。
“说清楚了?”
“嗯。”
“不开心?”
“呵呵,曾经的女神,成为陌路人,能开心吗?”
“我想去山顶看雪花,你能陪我吗?”
“好吧,路滑,我来开车,去星子山。”
星子山,是唐府周边最高的山,传说站在山上,能够摘到星星。
其实,绝对海拔,星子山并不高,一千八百七十八米,却承载了唐府无数少男少女纯洁的梦想。
行约一个小时(路滑天黑,走得慢),登上星子山,站在八角亭里,远眺唐府,万家灯火,气势恢宏,不禁感慨万千。
“哥哥,快闭上眼睛,许个愿,明天愿望就会实现。”
虞欣儿冻得小脸通红,却异常兴奋。
我闭上眼睛,对着漆黑的夜空,默默许愿:“愿前路顺遂,愿帮助我的好人平平安安。”
“吭吭吭……”
虞欣儿身子娇弱,穿得单簿,即兴上山,差点冻坏了。
我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虞欣儿反对,我不理她,直接穿好,扣上扣子。
雪越下越大,来时的石阶上铺满厚厚的冻雪。下山的时侯(车开不到山顶),我握紧虞欣儿的柔胰,她几次差点滑倒,惊出我一身冷汗。
看到长长的阶梯,我怕她出事,蹲下身体。
“上来,我背你。”
虞欣儿有点害羞,扭扭捏捏不愿上来。
“快点,我生气了。”
“嗯呐。”
虞欣儿小心翼翼爬上我的脊背,脸上一片绯红。
伏在男人温暖的脊背,虞欣儿浮想联翩。
别人骂她是蒋庆辉的情妇,其实她还是完璧之身,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蒋庆辉不是真男人,婚后一次斗殴,他永远失去当男人的能力。
因此,他对何雅静才会变得如此变态,才会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情人,那是男人的嫉妒、猜忌和绝望心理。
可是,一个女孩,这些事情,她说不出口,说了,也没人相信。
“哥哥,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吗?”
虞欣儿突然轻声问道。
“相信!全世界不相信,我相信!”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谢你,哥哥!”
虞欣儿贴在男人的身上,流下滚烫的泪水,那泪水,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