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睡在主卧大床,身边是呼延锦,手脚僵硬,慌的一批,台灯一直开着,紧张得不敢闭上眼睛。
呼延很老实,聊了一些悄悄话后,头放在我的臂弯,安静地睡着了,没有过分的动作。
她说,这是适应,不要紧张。
看着她熟睡,微微发出的鼾声,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呼延的睡颜十分可爱,与平日酷酷的、冷冷的大为不同,有点像小孩,爱说梦话,嘟嘟囔囔,像个小鱼泡泡。
她的身材十分火爆,在薄毯下形成惊人的弧度,线条柔美流畅,颇具视觉冲击力。
我眯起眼,尽量控制自己不看不想。后半夜,架不住眼皮的困意,渐渐的陷入沉睡。
早上醒来,发现呼延整个人缩在怀里,乖巧得像个小猫咪,滚烫的、颤抖的身体暴露女人已醒,极力克制着。
我不好意思地挪动身体,尴尬地发现,小帐篷不知何时鼓起,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冲进浴室,隔了好久才恢复如常。
出来后,呼延已经做好早餐,两颗煎鸡蛋,一碗小米粥,两碟小菜,外加一杯热牛奶。
说不上丰盛,但也足够温馨。
她的脸上还残存着胭脂色,眼睛不自觉瞄一眼我的身下,一朵红云不自觉爬上俏脸,窘迫得手忙脚乱,盘杯掉地,给人一种雨后海棠,不胜娇羞的感觉。
这火马上会点燃!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稀粥,连连夸赞:“好香,好香!”,打破尴尬。
两人低喝粥,谁都没有说话。
早餐过后,她上班去了,临走,顿住脚步,犹豫再三,开口:“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不等我答应,慌乱地逃出去。
她是黄花大闺女,早上的尴尬,已经让她无地自容,玉珠乱颤,心乱做一团。
这样的呼延,有点可爱,我细啜着小米粥,脑袋里都是呼延不胜羞涩的模样。
呼延到了红楼,带着几名高管,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
她的步伐很大,气势很足,走得飞快,冷若冰霜,几名高管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跟上步伐。
每天早晚,她都会巡查一遍,找出服务上不周到,不贴心的地方,有时会停下来,与游客闲聊几句,征求顾客的意见。
一圈下来,她也发现不少问题,比如下雨了,门口没有放雨伞的地方,公司也没有给顾客配备公用雨伞,十分不便。
比如前台的岛国员工,遇到大夏地方小语种的,沟通十分困难。
……
这些问题,她都一一记下,让安助理迅速落实。
也会遇到一些偷懒的员工,躲到阳台打电话的,在茶室秀恩爱的,在工位打瞌睡的,她一一提醒,难得没有大发雷霆。
高管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今天总裁怪怪的,似乎变了性子。
只有安迪知道,总裁为何改变。早上,她送文件,在总裁的脸上,看到淡淡的红晕。
吃过早饭,我上了一个小时的直播,然后去了武馆。
在岛国待得时间越长,我心中的危机感越强烈,在京大,类似冈山小次郎挑衅的事情,几乎每周都会发生。
大部分,我都不予理会。
但是有的家伙,十分恶心,不仅语言辱骂,而且用肮脏的动作挑起我的怒火。
忍无可忍,冲动之下,我们会找一处偏僻的小树林私斗。
当然,我也不是脑残,害怕对方挖坑,会邀请武术教师和学生团队观战,公平对决,友好切磋。
在京大校园如此,以后做生意遇到的挑战和暗杀会更惨烈,更血腥。
我需要变强!
浓浓的生存意识让我痛下决心,每天都会去武馆训练一个小时,与一名师兄对练。
周末,伊豆空暇,会亲自教我。
与武馆的不温不火,藏藏掖掖不同,伊豆的训练方法独树一帜,十分独特,可能与她精于刺杀和匿踪有关。
比如,这段时间,她教习我练眼。
武术练眼,不是做做眼保健操,摸摸揉揉,而是系统性的训练。
第一步是调息辨物。眼睛一动不动盯住一只昆虫,一柄树叶,一只飞蛾,一个人,一条游鱼,一眼不眨地盯住它的轨迹,通过细微的动作,判断下一步的动作。
蚊子叮咬,蚂蚁爬身,毒蛇从脚上游走,你都不能动一下。
开始的时候,盯着的对象是三米、五米,后来就是十米、二十米、三十米……越来越远,越来越清晰。
然后从白天转到黄昏,到黑夜,忍受自然界的侵扰,宁心静目,训练眼力、定心。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大约经历了三个多月,从晚春到仲夏,经受烈日灼心,酷暑暴雨,做到心平气和,处变不惊。
训练眼力,也会伴随着调息和站桩。
逆腹式呼吸,也叫吐呐,呼气鼓股,吸气收腹,与正常呼吸反其道而行。
号外,这不是修仙,而是中华武术修练的基础。中华武术人才凋敝,这些传统的武道修练技巧在岛国完整地传承下来。
训练逆腹式呼吸的目的是在与敌人战斗时,能时刻保持呼吸的平稳和绵长,不会受到外界、敌人的影响。
站桩与调息是一体的。
一般有形意桩、太极桩、武当桩等,训练底盘的稳定性,有前三后七式(丁字步、前腿三分力,后腿七分重)、马步桩(分半蹲、七分蹲)、混元桩、倒立式等。
力从脚生,生生不息,脚稳有力,才能保持力量不会哀竭。
所以,调息、站桩、练眼几乎是同时进行,是传统武术最基础的训练技巧。
当然,只是最基础的,还有进化版的,后面会讲述。
打败一名黑带七段高手后,我接到呼延的电话。
“打完了吗?完了就出来,我在武馆外面。”
“这娘们不是很忙吗?今天闲得蛋疼,来接我一个闲人?”
我十分疑惑。
以前,都是纯子接的,纯子接管公司后,十分忙碌,大部分时间独来独往,今天破天荒了,呼延会接我。
昨天,让我当男朋友,我只当一个笑话,是她喝醉之后的冲动,也许酒醒之后,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