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80年生人。
他还有个姐姐,大他四岁。
他妈总说姐姐是76年在津门被‘震’出来的。
这句话赵宋是当笑话听的,他总附和:得亏是在津门生,要是在山塘,还不得‘震’出个神仙来。
他姥姥住在津门棉二大院,家属楼上巨大的裂缝,至今还能隐约见到它的修补痕迹。
那是距离山塘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
那时候的山塘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现在,赵宋知道了。
岛国。
高桥雅也抛弃了‘好朋友’赵宋,和一众岛国人向更空旷的地方跑去。
友谊无价、但是自己的生命有价。
他们可能没有时间去衡量友谊和生命的价值,因为在夜晚和地光面前,很大概率意味着七级以上的大地震。
天崩地裂!
来了。
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赵宋无比冷静。
他摇晃着蹲了下来,一手扶住地面、不让自己倒下,一手按动右耳中的助听器按钮,里面传来的语音提示告诉他,周边还有无数信号塔在坚强的工作着。
他又看了眼刚走出来不就的建筑物,里面已经快空了。
在地震频发的岛国,人们有着丰富的逃生经验,逃不出来的,也会躲在桌子下方。
他看见了几个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的岛国人技术人员。
竟然还有电。
赵宋内心随着地面震动着。
“老板”
一声疯狂的呐喊,让赵宋瞬间转过头。
只见那个曾经爱脸红的小伙计,正带着它的狗亡命的逆行而来。
他们跌跌撞撞地跑着,偶尔摔倒也马上爬起,电线杆砸在脚边,垃圾桶滚在身上,依旧阻挡不了两人的脚步。
“不要动,躲在空旷的地方。”
赵宋扯着嗓子嘶吼。
可惜人和狗都不会听他的。
“扑”
人再一次摔倒。
不过这一次摔在了赵宋的身边。
总有人说人不如狗,那是他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你是傻逼吗?”
赵宋怒骂,随手又拍了下高兴得直摇尾巴的笨笨,这次参观没有带它,天知道这条狗是咋找来的。
“我是怕你干傻逼事儿!”
地动山摇中,丁涛死死地抓住赵宋手臂,低吼道,“你要做什么跟我说,我去干!”
“你没有权限!”赵宋扯开丁涛的拖拽,又拉住笨笨的项圈,把它塞到丁涛手里,大声吩咐道:“好好躲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要在地震结束后救我,如果我没事,就组织岛国特斯拉准备救灾!”
“老板不”
“啪”
打了丁涛一巴掌,赵宋狰狞的低吼道,“听着,我有预感,如果一直什么事地躲在这里,这场地震不会完!”
说完,他不顾丁涛脸色,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向那栋建筑物跑去。
“siri “
“在的。“
助听器里,传来温和的声音。
“启动超算!”
“收到!”
除了他的声音,世界上在没有人能让智障般的siri如此听令。
于此同时,岛国东京、种花京城、美利坚硅谷、欧洲法兰克福五地特斯拉中心突然灯光暗淡,在它们的深深的底下空间,五座超级计算机开始全功率工作。
这是岛国以外,最了解phs技术的超级企业在全力运算。
这是一个挂逼蓄谋已久的针对。
这是一个重生者在发现改变不了国家发展、加快不了某一产业格局变化后,最后的一次努力。
这是世界首富在发现头脑变异后,把自己变成了最优秀的加密解码程序员的唯一目的。
他跌跌撞撞地向建筑物深处跑着,就算被倒下的柜子砸的头破血流,他也在心里疯狂地暗示自己,要相信岛国的建筑质量。
他胡搅蛮缠欺骗岛国人来到的这栋建筑物,可不是简单的展示中心,而是各项技术集大成的研究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麻烦的审批流程。
“它还亮着还有电。”
走到地方,赵宋对那台光刻机看也不看,一个滑铲,就来到一台点亮的主机面前,解开积家手表,从表带里抽出数据线怼了上去。
在手表里的存储器,开始自动运行
赵宋咧嘴笑了起来,他躲在桌子底下,一边努力保护自己,一边捡起大石块,对着一个瑟瑟发抖还不忘死盯着自己的女技术员
狠狠地砸了下去!
种花,京城。
不对,首都。
京城是京城,是京城人的京城。
首都是首都,是种花人的首都。
这是一场倾尽举国之力举办的盛会,除了京城,不论隔壁的津门还是遥远的春城,全都一样为之沸腾。
鸟巢很漂亮,配它的音箱必须昂贵。
加上2008只缶,再加上2008名气势宏大的武警战士,观众们全都把脚底下轻微的震动,当做现场效果来感受。
震撼无比。
对于现场的人们来说,今天晚上,绝对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会议。
“小雨,我跟你说,”喜子对身边的小雨大声说道,“不亲自来看看,你哥绝对会后悔的。”
小雨认真地点点头,十分赞同喜子哥哥的结论。
突然,一阵心悸传来。
小雨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怎么了?”
喜子不顾精彩的节目,关心地问道。
心悸消失的很快,小雨直起腰,疑惑地看着喜子,又看看另一边的赵爸赵妈,他们正满脸兴奋的看着现场演出,没有任何异常。
“没事,可能刚才喊的太多,岔气了。”
“哦,”喜子拍拍小雨手,“再看看,不舒服就跟我说。”
“嗯。”小雨笑嘻嘻的把喜子的头搬回现场方向,自己也心不在焉的看起节目。
她并不知道,在赵宋的所有亲朋好友中,她是唯一有心悸感觉的那一个。
而本该最亲密的白丽,在这热烈的盛会现场,同样在捂着胸口,不过和小雨不同的是,她没有在担心赵宋,而是在担心自己。
“呕”
“怎么了?”
这么敏感的声音,让身边的白爸、白妈立刻反应过来。
白妈不顾精彩的节目,拍打着女儿的娇背,兴奋又担忧地问道: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白爸不赞同地说道:“晚上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咱闺女没那么娇气。”
“没吃坏东西她吐什么”突然,白妈犹豫着问道,“老白,你看她像不像我那会?”
那会,那会儿什么?
虽没明说,但白丽和白爸同时明白过来。
抚上小腹,白丽脸色复杂。
更让她复杂的是
当盛会结束,远方传来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