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面升起的五星红旗。
听着电视里激动的声音。
“让我们看看周围,在此刻,这里的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红色!
不止如此,在时代广场、在纽交所、在第五大道、在曼哈顿漫长的海岸线,我们都能看到如此鲜艳的红色~“
在记者刘畅的诉说中,画面也同时切换到了华纳媒体的直升机上,通过高空俯视,种花观众突然发现,今天的纽约格外的红。
这是啥?
有不明就里的种花观众呆呆地看着电视。
这是解放纽约了?
卧槽,解放军牛批!
啥?
上市?
你告诉我这是上市?!
上市不就是敲个钟撒个花嘛?!
此时除了不明吃瓜群众,还有不少已经或者即将赴美上市的老总们,脸色复杂的看着电视画面。
这是特斯拉上市。
这种规模的上市,你央视不给我来个预告,也不去直播,仅仅就上个新闻???
央视当然不可能解释,在央二,爆表的收视率已经让导播血压飙升,他压制住激动的内心,连连发出指示。
连线断开,提词器更新,主持人开始呼叫处在第一线的章宁。
前方先进的设备带来工作效率的提升,短暂的连接时间让演播室的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主持人好,我是中央电视台外勤记者章宁。”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纽约证券交易所大门,马上我将随着32家国际知名媒体一起,受邀走进交易大厅,把里面的情况第一时间播报给大家。”
“现在,让我们随着镜头,穿过围观的人群向街道尽头看一下,我们能很清楚地看见一列长长的队伍……”
“很多朋友都知道,今天不只是特斯拉上市的日子,也是它第一款移动PC面世的时间,据我们所知,长达170多米的队伍里,第一位顾客已经排了整整17个小时。“
“这款最低售价2300美金的种花产品,显然阻挡不了美利坚消费者的热情!”
“好的,纽交所工作人员已经放开了警戒线,让我们走进交易大厅,一同见证特斯拉上市的那一刻,等等,这是什么……“
央视大楼。
工作人员凑到导播面前,焦急的问道:“切不切?”
导播看着充斥着整个画面的红色,刚要下指示,耳边却传来了阵阵悦耳的钢琴声。
“那是谁?”
“弹钢琴的尹明玉~”一个爱好音乐的工作人员满脸狂热地说道,“地狱咫尺音乐总监。”
“我知道他是!?”导播大吼道,“我问的是他身后?”
“那是纽约交响乐团,卧槽~那是乐团总监,卧槽,那是小提琴大师,那个也是,卧槽~”
导播咬着牙,缓缓地放下了要切断信号的右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切,直播!”
…………
交易大厅。
这里已是满场的红色。
地是红的、顶是红的、显示器是红的、连键盘也是红的。
彩旗是红的、绸布是红的,铜钟也是最不红的红色!
纽交所主席脸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他突然觉得身边的东方年轻人,比他还明白在这个国度中如何使用金钱的力量。
他拍了拍赵宋的肩膀,感叹道:“我以为你会为这里带来种花特色的表演,没想到还是一首英文歌。”
富豪跨界格莱美,还整出了一首冠单,能做到这点的只有眼前这一位。
“我明白您的想法,主席先生。”
赵宋的脸色很平静,不过不停敲打栏杆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他注视着交易大厅,轻声说道:
“古老的院墙,腐朽的木船,行将就木的老人带着几只抓鱼的鸟……”
就算不会鱼鹰这个单词也影响不到他的陈述,“这就是东方国度在你们心中的形象,只有符合它,种花才是好种花。可是特斯拉是科技公司,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以目前看来任何种花因素带给特斯拉的,只能是负分。”
现代化种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所以欧美人更爱阿三,不是那里有贫民窟,而是他们在那里是真正的高种姓!
身边的老人并未在意赵宋话里的刺,飒然笑道:“赵,你很冷静。”
“主席先生,现在的我除了冷静,什么也做不了。”
赵宋的手指越敲越快,他注视着下方,在那里,穿着礼服的尹明玉也正向他看来。
互相点头间,时间也来到了9:24分。
尹明玉坐在钢琴凳上,抬起双手,按下了黑白琴键。
……
纽约交响乐团总监大卫・伯纳德挥舞指挥棒,小提琴立刻介入音乐背景。
它以快速节拍稳定的单音符演奏,给人一种行军般的感受。
摄影机从钢琴到指挥,再到乐团,然后通过空中摇臂缓缓升空,它移动着镜头,直到在一团红色的火焰上停下。
郝莹身穿火焰般的红色礼服,礼服上金色凤凰像是在振翅高飞。
在所有媒体人呆滞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向高台。
9时24分28秒,郝莹在高台站定。
乐团前,指挥棒重重的落下,定音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响起。
突然袭来的鼓声、重音和正常八度的钢琴声第一次演奏了主旋律,给了听众第一次听觉上的震撼。与前奏鲜明的对比这种手法有着强有力的冲击力。
“就是这样~~~!”
有序站立的红马甲之中,埃文斯激动不已,他感受到身后媒体人的震惊,用余光看着高台上那个年轻的疯子――哪个公司上市敢这么大手笔,哪个公司总裁有这样的魄力,哪个公司能找到这样一首音乐!
此刻,他无比后悔,后悔他的梭哈没有再上最高的杠杆!
他在内心疯狂大喊着:“对,就是这样,一家钢琴根本表现不了这首歌,就得上交响乐团!就是这样!”
9时24分37秒。
指挥棒突然静止,全曲第一次有了短暂的安静,只有钢琴在演奏副旋律。
这是什么?
黎明前的黑暗?
决战前的誓师?
9时24分56秒。
指挥棒再次挥动,钢琴淡出,大提琴及背景中的管乐器加入演奏,有缓至急的急促感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钢琴在逐渐加深急促的节奏,乐团里慢慢丰富的音场也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主歌即将开始!
连续的由轻至重的锣声,加之高亢的小号声,伴随一声重重的定音鼓,郝莹突然伸张双手,她把手心向上,缓缓地抬升,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Here we are
我们在此地
Riding the sky
翱翔于天际
Painting the night with sun
绘夜空以晨旭”
在媒体采访团里,章宁长大了嘴巴,听着恢弘的音乐,呆呆地注视着万众瞩目的郝莹,喃喃地说道:
“你们……你们看到了吗?你们……你们听到了!”
央二演播大厅,导播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我们看到了,我们也听到了!章宁,直播,我们在直播!”
…………
“再卑微羸弱的骑士也会渴望有一天能够白马银枪,守护故土姑娘,然后壮烈的死去吧。彼时,万道曙光刺穿阴霾,你听到忽远忽近的低吟浅唱,那是女神降临的圣咏。赐你长枪所向披靡,佑你壁垒固若金汤,愿你意志坚若磐石,永生永世。“
1940年,岛国进行战略轰炸,种花空军荡然无存。
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一家中国飞机突然出现在高空,与32架岛国飞机对垒。
这位孤军英雄在日记里只留下一句话:
“我的学生都战死了,现在该我这个老师上去了。”
仰望星空的人,最终归于星空。
…………
音乐声中,呆滞的纽交所主席身旁,赵宋轻轻地低吟:
“主席先生,一首《星空》,送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