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啧啧！壕哥，这得多少钱，有钱都买不到吧，这是定制的吧。”岳楠瞄了欧嵩一眼，满眼的羡慕。
“嗯，是我武术比赛后我爸送给我的礼物。”欧嵩语气没什么兴奋感，或许是兴奋劲已过去了，或许这对他来说就好像家人给的零花钱一样。
“花了二十万，定制的。”欧嵩又道。
“好啊。”岳楠叹道，视频结束，他解除蓝牙连接，把录像机还给欧嵩。
视频里欧嵩拦住了红发小哥，杨帆和陶情奋力抵抗，不让灰发小哥得手，杨帆施展了他的阵法，保护我方，对方攻不得，抓不住，在阵法外徘徊，可望不可即。
一直僵持没有意义，加上杨帆说自己的同伴正在赶来，灰发小哥不甘心的招呼同伴离开。
“我来看看欧嵩的剑术。”莫未闻写好了报告，一身轻松，拿过录像机连接自己的手机看现场。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岳楠看着欧嵩。
根据录像里的画面，那两个男人好像什么也不说，滴水不漏啊，那个灰发男拿出的小香炉，这让岳楠想起仙来洞的白玉子，白玉子使用的是炼丹炉鼎的迷你版，不知两者是否存在联系。
这个疑点岳楠不好说出来，因为仙来洞白玉子使用香炉法器时，他并不在现场，其他人不知有没有察觉。
欧嵩抽了张纸巾抹抹嘴，道：“那两个妖的来历和目的还不清楚，不清楚他们抓陶情是为了什么，陶情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似乎也不是为了内丹。”
“而陶情，是出城去找段姬，她说段姬有生命危险，她不知段姬的具体地点，但知道在哪个方向，她说段姬在江浙行省。”
江浙行省……岳楠默念了一下，知道是地理古称，道：“她要去浙地找段姬，她怎么知道段姬在那里？之前她还无头苍蝇似的到处问人。”
“问得好，”欧嵩吃完饭，把打包盒丢到桌子下，端着饮料杯对岳楠笑道，“段姬离开之前给陶情留了魂之灵，就是能代表她生命的事物，今天那个事物开裂了，表示段姬有生命之忧，在危难的时候，那个物件与本体产生共鸣，指引了本体的方向，陶情这才不顾自身安全出城去救人，我看，这也是段姬的自救之法，要是一开始陶情跟着她去，俩人遇险就没人救她们了。”
欧嵩喝了口饮料，又道：“陶情在这里不知道段姬具体在哪儿，她去了浙就能知道，那魂之灵物件会准确的找到本人，她请我们救段姬，管辖区不同，我们管不到浙地的事，并且段姬的事我们也不了解，只能交给室长，让他做主。”
“段姬出事了啊，室长说她实力很强，有二重雷实力，可以渡第二雷劫了，她都有生命危险，那就是比她还强的人在对付她，最近妖族异动很多啊。”岳楠叹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果汁喝要喝，发现只有一小口了，他起身去吧台榨果汁。
杨帆吃好了饭，边端起水杯边道：“仙来洞的出现，表示一些暗暗孕育的邪势力诞生，修灵界以后会有更多的异动，对全体修灵的灵物多少都有影响。”
“到时候我们会更忙。”莫未闻解除蓝牙连接，把小摄像机还给欧嵩，“那个灰发妖使用的香炉法器跟仙来洞的白玉子的炉鼎，不知是否有关系，我认为需要查查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妖。”
端着一壶果汁回来的岳楠，听到莫未闻说的话，笑了笑，莫未闻起疑，那他就会查到底。
这时，三道人影进入茶馆。
“室长，东方姐，鹅哥。”欧嵩高兴地打招呼，期待地看他们。
东方闺默默在岳楠一桌坐下，脸上带着一丝疲态，手一翻，手中出现她的茶杯，她拿起桌上的果汁给自己倒了一杯。
曲闲对好奇宝宝们笑笑，安抚他们：“别急。”
曲闲说着看向室长，室长会告诉大家情况的，他看起来也有些疲惫，坐下后就靠着沙发，一副慵懒的样子。
岳楠关心道：“你们还没吃饭吧，要外卖吗？”
室长一如既往的悠哉，看不出他累不累，他边倒果汁边回应岳楠：“我们订了，楼下人接到会送上来。”
外卖是送到网吧，网吧通四楼。
董庸饮了口果汁，香甜润滑的味道叫人喜欢，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果汁的。
董庸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形，清澈的目光扫过部下，道：“平常的审问是问不出那两个灵的，我灵魂出窍进入它们的灵空间，仔细搜索了一番，发现它们有共同点，灵识里有像是被下了烙印的很强的意识，‘在人世生存下去且变得强大起来’。”
“邪气中向来包含各种邪念、执着，然而那这两缕幽魂中却没这种杂质，就像是被灵化了一般。只可能是这两道魂魄已把各种各样的邪念征服，化为自己的力量，它们不是普通的幽魂，是已形成自我意识的强大鬼灵。”
“如此的话，听你们说的收服它们的过程，那就可疑了，它们不该那么容易的就被你们收服，不是说你们没本事拿下它们，而是，你们进行的很顺利，似乎没一点儿困难。”
莫未闻和杨帆还有曲闲面面相觑，再看向董庸，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也有同感，连熙熙家的幽魂不提，对于伍先生体内的恶灵，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制服得太顺利了。
“我就觉得我在压制伍先生体内的灵时，一开始很困难，我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对方冲破，但没两秒钟，我就觉得压力减少了许多……”曲闲倒了一杯果汁，一脸想不通地摇摇头，然后噜咕噜咕地喝起来。
杨帆也道：“当时伍先生还大喊一声‘是谁’，这么看来不是我们压制了他，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我们，而他也知道有暗中人在对付他，当然，那个时候的伍先生被恶灵占据了身体。”
室长果然厉害，好敏感的说。岳楠静静听着，竟然觉得很心虚，虽然这不是坏事。
确实太顺利，因为有荷花在暗中帮忙，这样下去荷花暴露是迟早的事，而且，太过依赖外援，对岳楠和同伴们的成长并没多少帮助。
底牌就应该是最后才亮出来的力量，岳楠决定了，少使用荷花。
当然，不是不使用荷花，而是在战斗中谨慎使用，侦查的时候还是得靠荷花，情报很重要，需要动手的时候，先靠自己，实在不行再让荷花出手。
董庸点点头，继续道：“这是两个灵的一个共同点。伍先生体内的灵有许多信息，本来它是想夺舍伍先生的身体，但附身伍先生的时候，它还很虚弱，无法侵占活人身体，并且伍先生还是个修灵者，它只能附身，退而求其次想控制伍先生为己所用，可惜伍先生意志坚强，那恶灵便以好处诱惑……”
董庸看了欧嵩一眼，“为快速提升实力，伍先生欣喜的与那来历不明的幽魂合作，但伍先生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是待自己强大起来，再把那恶灵吞噬。”
“这事在我与伍先生聊天的时候，他老实说了，他与恶灵相互利用罢了，伍先生是个聪明人，警惕性高，只是他太过自信而变得自傲，有点冒险了。”
“恶灵要求伍先生寻找带有邪念的古战场遗留之物，为了吸收邪灵壮大自己，这很正常，但令我在意的是，恶灵要求主要寻找秦时古战场遗留武器，注意箭、将军铠甲……”
欧嵩忍不住发表意见，“难道不只是因为年代越久远，古器越珍贵越容易有灵的原因吗？”
董庸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是，年代越久远的被摆在博物馆中的古文物，灵是逐渐变弱的，一旦出了土，古物上的灵气就会渐渐消散的，除非还埋在地底下，那个灵要求主要寻找秦时的战场古物，怎么都带着一点儿目的性。”
“我奇怪的主要原因是，附身伍先生的灵的意识里，没有显示来源，就是灵的来历，就好像没了记忆一样。”
“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就是这一点。”
“灵魂，是记忆的诞生体，记忆是灵魂的一部分，人的大脑会失去记忆，但人的灵魂绝对不会失去记忆，除非被修改过，人的记忆就是从灵魂里出现的。所以，通过死者的灵，从死者灵魂中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过往，那是最真实的记忆。”
“但是，附身于伍先生的灵，却没有它来历的记忆，这就很奇怪了。”
“恶灵是各种邪念的结合体，也可以是某个人死后化成的厉鬼，拥有自我意识的灵。伍先生身上的恶灵，明显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厉鬼，还是个有学识的聪明的鬼魂，不是各种邪念的结合体。”
“邪念的结合体一般都无法控制，也不会有明确的目的，而伍先生身上的鬼魂，是有目的的。”
“如此鬼魂就算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某部分的记忆，它也不可能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附身了伍先生，我找不到它附身伍先生的时间点与地点，伍先生发现自己被附身的时候，是在家里。只能说，是恶灵为不暴露自己的来历而自己抹去了自己的记忆。”
董庸顿了顿，大家静静听着，岳楠也认真的听着，就像一个听故事听入迷的学生，希望室长再继续说。
董庸微微一笑，道出自己的结论，“我认为，这个强又没有来历记忆的鬼魂，不是完整的灵，只是某个恶灵分离出来的一部分魂魄。”
董庸说罢，端着水杯喝着果汁，说这么多话，也是累人。
确实累了，董庸靠着沙发，深呼吸了口气，今天他施展了灵魂出窍之术，精神其实已疲惫，要不是有要事要处理，他早回家休息了，他没喝茶也是这个原因，喝了茶，等会儿他就不易入睡了。
听众们静了几秒，东方闺道：“室长，人有七魂六魄，或许附身于伍先生的魂魄，只是其中一道。”
“既然对方不让人知道伍先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附身，那我们找到伍先生被附身的时间和地点，就能了解那个恶灵的真面目了。”
岳楠点点头，没错。
董庸微微点头，“嗯，不错。而连熙熙家的那缕魂魄比伍先生家的要弱，但对比你们是强的，除了东方，连熙熙家的与伍先生家的恶灵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来历方面的记忆。”
“再看它们的另一个共同点，那个‘要存活并且变得强大’的很强的潜意识，像命令一般，可以看出，这两个灵魂都是不完整的，是哪个谁释放出来的一部分，所以选择性的分配记忆，还有下达命令，很可能，它们是同一出处。”
大家面面相觑，这事不是简单的鬼魂附身啊。
岳楠茫然地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又喝了一口饮料后，董庸道：“让伍先生回家，不过标记他。那两个灵，先留在这里，如果后续查出对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再考虑是要消灭还是净化。”
董庸说到最后看了岳楠一眼。
“为什么现在不净化？”岳楠问。
“可能还能从那些魂身上获取到消息，或许是我本领不济，找不到全部的消息。”董庸自谦也真有这个担心，需要调查。
“伍先生什么时候放回家？”岳楠又问。
“已经放了，我们上来之时。”曲闲道，端着果汁杯嗅嗅杯中香甜的味道，坐在舒适的沙发里，一脸舒服悠哉。
“标记了他，他离开东州市我们会知道，知道他的行踪就好，我们不需要去盯他了？”岳楠又问，陶情也标记了。
曲闲道：“是的。”
“室长……”看伍先生的事讨论结束，杨帆便向董庸报告陶情的事。
“多事之秋啊，”董庸带着轻叹了口气，“江浙之地，把你们知道的段姬的消息告诉我，我试着跟江浙那边的监妖司联络，不知道段姬在哪个地区，只能联络浙的首府了。”
顿了顿，董庸问：“那两个男妖是什么来头，没一点儿线索吗？”
岳楠想到什么，看向欧嵩也问，“对了，为何陶情躲在东州市里他们就不敢进来搞事情？”
东州市有什么厉害的东西震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