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是正当防卫
“好好好!”
夏暖烟已经乱了,沈书榕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先通知了救护车,又跑去找发布会中心找夏振华和沈林:“爸,舅舅!表哥被染染打骨折了!”
“什么?”
沈林脸色大变,急忙跟着夏暖烟跑去看沈书榕。
夏振华也跟着追,不过他想的是另一方面:染染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把沈书榕打骨折?怕不是他的宝贝女儿,被人给欺负了!
两大董事长一跑,媒体记者也扛着长枪短炮跟着跑。
很快,案发现场――停车场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刚刚来到夏氏集团门口的夏墨染,也被沈家保安拦了下来:“夏小姐,你不能走。”
夏墨染回头看看热闹非凡的停车场,又看看匆匆赶到的救护车,了然一笑:“行,那我就留下来。”
“夏小姐,请跟我来。”
沈家的保安很强势,说是请,其实是要暴力押夏墨染过去。
夏墨染正要说话,夏家的保安出现了:“这里是夏氏集团!你们没资格在这儿执行公务!”
七八名保安把夏墨染团团护住,队长拿着对讲机汇报:“夏董放心,夏小姐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
夏墨染轻轻的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
今天的阳光太强,刺得人想流泪。
夏振华急匆匆赶来,关切的打量着夏墨染:“染染,你哪里受伤了?”
“没有,我没受伤。”夏墨染眼中的水汽越来越重,不受控制。
在夏振华看来,就是女儿被欺负哭了!
沈书榕这个人渣!
他勃然大怒,上前拉起夏墨染就走:“走!爸爸给你讨公道!”
“我真没受伤,是我把他打骨折了。”夏墨染低声说。
夏振华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问:“你?把他打骨折?”
“嗯。”夏墨染看着他吃惊无比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其实我打架很厉害,像沈书榕这样的,还伤不了我。”
夏振华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酸。
要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变得如此凶悍?
她本该是夏家的小公主,衣食无忧,无人敢欺……
很快,就有记者围上来。
“你就是夏墨染?”
“你为什么要打伤沈书榕?是因为两家在竞争吗?”
“小姑娘看着秀秀气气的,出手可狠毒!”
“……”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砸过来。
夏振华低声安慰:“染染,别怕。”
夏墨染不可置否。
她不怕!
媒体呀新闻呀头条什么的,她前世上得还少吗?
她早已修炼出一身钢筋铁骨!
“夏振华!你怎么解释?”沈林指着骨折的沈书榕,怒不可遏,“书榕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夏振华下意识的,想把夏墨染挡在身后。
毕竟他这个大舅哥,火爆起来六亲不认。
夏墨染却勇敢的走上前,平静迎视着沈林凶猛的目光:“舅舅。”
沈林厌烦的皱眉:“你别喊我!先把事情说清楚!”
“表哥要打我,我正当防卫而已。”夏墨染说。
现场忽然变得安静,沈书榕项目失败,打表妹出气?
“染染,你不能乱说话啊,表哥哪有要打你?”夏暖烟挺身而出,主持正义之余,又幽幽叹息,“唉,你真是在乡下野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一叹息,就把夏墨染叹成了没教养的乡下野丫头。
夏振华不悦的沉下脸:“胡说!就是沈书榕要欺负染染,染染才还手的。”
“夏振华,你要偏袒你女儿?”沈林威胁的眯起眼睛。
今天项目的事,已经让他十分丢脸。若不能趁着孩子的事,反击一把,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不管是谁先动手,今天这罪必须是夏墨染承担!
“不存在偏袒,把停车场的监控调出来,真相便水落石出。”夏墨染说。
沈林眼色微变,看向沈书榕。
沈书榕十二分委屈:“爸,这事就算了吧,表妹一个小姑娘,还要名声的。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
“说得你好像很大度似的。”夏墨染目光倏冷,咄咄逼问,“表哥,你再当众说一句,是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
沈书榕拧起眉:“表妹,你这又是何必?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更应该分清是非,免得惹人诽议!”夏墨染说。
沈林打量着夏墨染,冷声道:“那就调监控来看看!”
夏振华也同意调监控。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要水落石出的时候,监控室的人却说:“夏董,沈董,对着这边的摄像头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全场哗然。
沈林声音更大了:“夏振华,你是不敢公开监控,故意这么吩咐的吧?”
“胡说!”夏振华气得脸色铁青,质问监控室的人,“怎么就这个时候坏了?”
“夏董,是我平时检查不利,我这就更换新的监控头。”
现在更换还有个屁用!
本来,小姑娘揍倒一个男人的概率不大。现在因为监控突然失灵,反而让夏墨染有更大的嫌疑!
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投在夏墨染身上。
沈林喝道:“夏墨染真是太没规矩了,以为自己聪明些,就能随便打人?”
“舅舅,你也不要怪染染,她只是习惯了……”
“习惯动粗吗?没教养!”
沈林打断夏暖烟的话,顺便撸着话茬骂人。
夏振华额上青筋暴跳,夏墨染扯了他一下,上前道:“舅舅,你太小看我了。”
“呵!要是大看,你还不得上天!”沈林冷笑。
“我虽然是在山里长大,我的养母……”夏墨染陡然一顿,看向夏暖烟。
她的养母,可不就是夏暖烟的生母?
夏暖烟不敢看她,急忙别开眼。
身世曝光后,她从不敢提起自己的母亲。因为她,一无所知,也不想知!
夏墨染继续说:“养母是个和善的人,她把我教育得很好,我知礼守法,三观端正。”
“我亦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舅舅再三相逼,我只好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