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小声的交谈声,尘刀想上前推门而入,被我拦住了,轻声说道:“等等,先听听。”
然后我们三人一言不发,就站在小屋门口。
“等此事过后,你就可以到长安御林军任职了,谭某先在这里提前恭喜刘校尉了,哦,不,应该是刘偏将刘将军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先生对刘某的提携之恩,在下必定铭记在心。”
“提携之恩谭某可不敢认,这是朝廷对你的看重,于我没有太大关系。”
“先生太谦让了,要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刘某的一辈子就在这沙漠里待着了,这是大恩,来,喝一个先,在下以后必有报答。”
“呵呵,好,喝。”
一声轻微的碰杯声。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我点了点头,尘刀会意,大步向前,推门而入,我与如玉紧随其后。
“你们是谁的部下?懂不懂规矩?谁让你们进来的?”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大声喝道。
看样子他就是刘洋了,另一人身着便装,看不出身份。
“刘洋?刘校尉?”我开口问道。
“是我,你们是谁?”男子回答道。
“不用管我们是谁,我问你,是你传的朝廷的命令?”
“出去,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们是谁的部下?让你们的长官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谁的人如此不懂规矩。”盔甲男子厉声喝道。
我朝尘刀使了个眼色,尘刀转身将门重新关上。
盔甲男子见状,立马抽出墙上的佩刀,“你们倒底是谁?”
尘刀向前一步,说道:“我劝你不要动刀,不然对你自己不好。”
盔甲男子冷哼一声:“你们擅自闯入军官房间,已然违反军规,再威胁上官,我即使杀了你们别人都无话可说。”
“你可以试试。”尘刀又上前一步。
“哼。”只见刘校尉一咬牙,劈头就是一刀,朝尘刀砍了下来。
尘刀向左侧移了一小步,然后左手擒住拿刀的手,右手迅速掐住对方脖子。
“说了不要动手,不然对你不好,你怎么就不听?”尘刀右手稍微一用力,刘校尉便被掐得青筋暴露,脸色通红。
我笑了笑,说道:“尘刀,卸了他的下巴,如玉,你去练练分筋错骨手。我暂时没有什么想问他的,你们先玩。”
“好。”
我转头向便装男子说道:“谭先生?我们聊聊?”
从我们进门到制服刘校尉,这名男子一直都处于一个很冷静的状态,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
谭姓男子沉默了一下,然后异常冷静的看了一眼已经在地上痛到打滚的刘校尉,说道:“聊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也不知道聊什么,这样吧,不如聊聊朝廷这次的计划吧。”
他脸色微变,“朝廷什么计划?”
我继续笑着说道:“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啊,我们是聊天,不是问问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行,既然你不喜欢聊天,那我就问问题了,不过你的配合我啊,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尤其是面对吃里扒外,为了自己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人的时候。”我眯着眼说道。
“你…”男子脸色大变。
“你什么你,我开始了啊,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没有回答。
我也没催促,朝尘刀说了一句:“别玩死了啊,这个校尉还有用的。”
“知道了。”
刘校尉脸上狰狞把表情,显示出他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下巴已经被卸掉,也没有办法叫出声。
我转头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谭明。”
“很好,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啊,你很聪明,那么,我继续了啊,什么身份?”
“军中文书。”
“另一个身份。”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谭明沉默了一下:“吏部书令使。”
“你是吏部的人?”
“是。”
“朝廷给你许了什么官?地方知府?”
“你怎么知道?”谭明大惊,随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煞白。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叹了口气说道:“说说吧,你接到的是什么样的任务。”
谭明猛的抬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我笑了笑,转头说道:“如玉,开始吧。”
“好。”
只见尘刀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校尉的盔甲卸掉,将衣服撕开,露出肩膀,如玉则上前用纹身工具在他身上开始纹身。
不一会,图案就纹好了。
看到纹身图案,谭明脸色骤变,“你们……”
我点点头说道:“现在,他是安拉人的奸细了。”
“你们这是栽赃。”谭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喝道。
“嗯,是栽赃。”我大方承认道:“接下来该你了。”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谭明虽然在大声呵斥,但浑身颤抖的模样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怎么?觉得我们做的无法无天了?你们在和安拉人合作陷害自己人就不无法无天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我狠狠地盯着他。
“你说不说在我眼里都已经是无关紧要了,你们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会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算了,不给了。”我越想越气,“尘刀,如玉,过来,帮他也纹上。”
“不要,不要,我说。”谭明惊恐的往后退。
我抬手阻止了尘刀和如玉,说道:“要说就快点说,我没什么耐心,也没什么时间。”
“我说就你们就要放过我。”
“你没有资格讲条件,先说说再看。”我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好,好,好,我说,三年前,我接到朝廷的密令,要我到新州边军来做文书,并给我了我一张盖了兵部的密令,要我在安拉人入侵的时候,马上交给喀城里的最高将领,事后我会被调任地方知府。”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那张盖了兵部的密令你知道内容么?”
“知道。”
“你觉得这个密令合理不?”
“密令合不合理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我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