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闻于曹小树赈灾的善举,每天都有临近村镇的灾民来到曹家,想要领取救济粮,但是,曹家已经没有余粮了,除了让他们喝上一顿稀饭,只能让他们空手而归了。
而就在曹小树正在因为缺粮的事情,愁眉不展,寻思对策的时候,家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不好的大事!
白云被人绑架了。
事情呢,它是这样的。
白云这个女人,就是不安分,自从来到了曹家,被曹小树太婆一样地供着宠着,别人都有活儿干,只有她却是游手好闲的。
这不,她呆在家还不得劲儿,闲着无聊,居然带上几个士兵,进山打猎去了,谁知这一去,直到外面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见她们回家。
程小玉见大家为了白云的事着急上火,气不打一处来,眉头一蹙,气忿地叫道:
“白云,她是一个神经病,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喜欢给别人找麻烦,为了粮食的事情,大家忙的要死,她却倒好,还有闲心去打猎,这个时辰都不回来,她可真是够折腾的啊!”
龙玲犹豫一下,柔声劝道:
“诸位,白云手里有枪,身边还跟着几个兄弟,谁敢招惹她们,她们要是饿了,可以烤猎物吃,要是冷了,也可以烤火取暖,所以,大家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了!”
曹小梅瞥了曹小树一眼,见兄长眉头拧紧,脸色阴沉,略一思忖,分析道:
“我估计,白云姐姐一定是追赶猎物走得太远,在山沟子里迷失方向了,她们要想平安回来,只能等天亮了,找个本地人带路,才能顺利地回来!”
李原、陈小军与温小生等外人瞥了程小玉与龙玲一眼,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曹述生心思单纯,为人质朴,却是一脸忧急,开口劝道:
“小树啊,白云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这大晚上在外面,毕竟有些不安全,你带上几十个乡亲,快去外面找一找呀?”
曹大山点点头,也道:
“对对对!白云姑娘是小树的朋友,也是曹家的客人,可不能让她发生意外,可不能让她发生什么意外啊!”
母亲刘氏怯怯的一笑,轻声地道:
“大家、大家别嫌麻烦,帮我们去找找,都帮我们去找找吧!”
李原点点头,叫道:
“对对对!大家不要嫌麻烦,都出去找找,一起都去找找吧!”
曹小树思忖一下,却摇摇头,道:
“李原大哥,我带几个兄弟去找人就可以了,你们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不如就早点休息吧!”
于是,没有多说什么,子弹上膛,带上了几个属下,骑上骏马,举着火把,寻找白云等人去了。
程小玉挥挥手,对陈小军叫道:
“小军,带上几十个兄弟,咱们跟小树一起去找人白云去?”
曹小溪讶然叫道:
“小树不是不让我们跟着去吗?”
程小玉眉头一竖,目露凶光,瞪着曹小溪,沉声呵斥:
“你是猪脑子吗,小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吗,这黑灯瞎火的,让小树几个出门,你就不怕你们的大仇人姓胡的,朝他们打黑枪吗?”
即儿,带上弓弩,纵身上马,举着火把,带着陈小军几十个人,追赶曹小树去了。
曹小溪被程小玉怼了一句,无言以对,嘴唇一扯,脸色是红时青,尴尬不已。
几息时间。
他愣了一下,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意,也带上武器,赌气似的,冲着曹大山叫道:
“大哥,咱们也跟着小树一起去找白云,免得别人说我们不关心自己兄弟!”
曹大山点点头,道:
“李原大哥、梅子,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白云小姐去了哪里,找她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我带人跟着小溪去保护小树,你们就留下来,不要让家里出什么乱子啊!”
李原与曹小梅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龙玲见程小玉跟着曹小树去了,而她可不能输于小辣椒,在曹小树面前表现出她的冷漠无情,于是,便跑到曹大山身边,笑道:
“大山哥,我跟你们一起去找白云小姐吧!”
曹大山瞥了龙玲一眼,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面上虽是笑憨憨的,暗中却在无奈叹息。
于是,曹大山、曹小溪与龙玲又率领里几十个人,也出了门。
程小玉与曹大山等人追上了曹小树等人,三股人马,待得合兵一处,足有五十来人。
胡守贵的探子一直藏在曹家对面的树林子里,对曹家进行着盯梢,见到自曹家里冲出了几十人来,背带武器,骑着战马,高举火把,宛如长龙似的,顺着道路往胡家这边来了。
他们以为曹小树带人这是要去胡守贵家里搞事,吓得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从地上弹跳而起,撒开双腿,冲着东家的方向,就是一阵狂奔。
他们冲进了东家,待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向胡守贵报告了曹小树等人的动向,登时把胡守贵等人吓得是瞳孔收缩,身子哆嗦。
胡守贵精神紧张,如临大敌,连忙指挥下人们封堵各门,操起武器,寻找掩体物,严阵以待,防止曹小树等人突然攻打胡宅。
但是,稍顿,他们便表情松弛,长舒了一口气,因为,曹小树等人虽然冲着胡家这边而来,但是,却也不过只是过路罢了,根本就没有停留,更遑论对付胡家了。
胡守贵站在阁楼上,自单筒望远镜里,目送着曹小树等人沿着乡间小道,纵马狂奔,片刻,便跑进了山沟子里,钻进了树林子里。
他放下单筒望远镜,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问道:
“国儿,你说,这是出什么大事了,方才令姓曹的小子如此地肃穆惊慌?”
胡为国反问道:
“爹,你怎么知道他们出大事了呀?”
胡守贵道:
“嗯!半夜三更,背负武器,一言不发,进入深山,难道还没有出大事吗?”
胡为国淡笑着道:
“爹,姓曹的小子已经走了,危险解除,咱们下楼休息去吧!”
胡守贵念头一闪,连忙叫道:
“等等!叫大家先不要撤,继续保持警惕,防止姓曹的对我们使了障眼法,杀我们一个回马枪,突袭我们!”
胡为国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叫道:
“爹,您是不是太紧张了,您为什么这么害怕姓曹的小子呀?”
胡守贵遭到儿子的质问,感觉遭到了冒犯,突然非常地生气,一把拽住儿子的衣领,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呵斥:
“小子,你给老子记住了,姓曹的小子是一只猛虎,而且,还是一只狡猾的,有背景的猛虎,谁要是胆敢轻视他,必将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胡为国见父亲生气,心中畏惧,只得垂头丧气地下了楼,心里却是有些忿然。
想他胡家明明实力强横,远胜曹家不知多少倍,既然曹小树此人是如此地危险,为什么却不早点除去对方,却要留着这个隐患,再来祸害胡家吗?
唉!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畏敌如虎,缩手缩脚,爹爹终究还是老了啊!
曹小树等人进了山沟子里,五人一组,撒网一样地散开,便在树林子四处寻找着白云等人,一会,有人便发出了惊呼声:
“曹队长,这里,这里,快来这里,快来这里!”
曹小树连忙跑过去,见到了眼前一幕,心头一颤,眼睛暴睁,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一脸的杀气!
只见在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死人,而这个死人,乃是一个跟着白云进山的护卫。
在护卫的身上竖着挂了一条五寸来宽,一尺来长的布条,布条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小字:
姓曹的,若是想要救你的兄弟与女人,在家静等老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