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逸现在状态非常不好。
若是再曝出什么身世丑闻,顾思逸怕是无法承受了。
谢忱被气得眼睛猩红。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世,一直拿着这个幌子骗钱!我是不会上当的,除非你拿出确凿的证据!”
“妹夫,我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吧?你们家可是首富,大豪门,200万多吗?所以,我要500万。不好意思,涨价了!”顾思山只想要钱,被人羞辱又怎样,他每天就去建筑工地不吃不喝地搬砖,也挣不上谢忱一个零头。
谢忱想了想,冷声说道:“半个小时后在我说的地方见面,证据和事实真相,我给你200万。”
“现金,我要现金。转账的话,你可以随时冻结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这么晚了,银行都下班了,哪里去取钱?算了,没有证据就算了,你想曝光就曝光吧!”谢忱不会让人一直牵着鼻子走!
他又不是冤大头,要不是考虑到顾思逸的病,以及身世的真相,他怎么可能与这个地痞流氓一直说废话!
“也是,下班了,取钱不方便。那就开成支票吧,我明天去银行自己拿!”顾思山满肚子都是弯弯绕!
“行!挂了!”
齐涛的疏导至少需要一两个小时,谢忱打算出去一趟。
方扬因为下雨一直没有离开,是在这边吃的饭。
谢忱出门,他正好开车。
方扬知道是要去见顾思山之后,心里非常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顾思山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扯后腿!
谢忱与顾思逸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无奈都关机了。
沈倩在医院陪着外婆,看到电视上的消息一点也不震惊的样子,就知道外婆已经知道真相了。
保姆震惊地差点惊叫出声,她捂着嘴,但是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证明了一切!
“姥姥,现在就是小逸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她性子比较执拗,其实谢家我看态度还是挺明确的,把小逸这个媳妇是认定的!”
姥姥长叹一口气,说道:“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一切都要看小逸的决定,我们任何人都不要给她任何建议。小倩,你也别多说什么,你们平常心对话就行。她的朋友那边肯定都不会说什么的。他们都会安静等着,等小逸给他们一个回应……咳咳……”
“好,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您这咳嗽久治不愈,不如就换家医院吧……”沈倩都开始怀疑这家医院医生的能力了。
“换哪都一样,这是姥姥的老病了,你前些年不与我在一起,你不知道而已。平常心对待就好,我在这儿没有不舒服,单人单间还有你们一大堆人照顾,不缺吃不缺药的……咳……咳……”
咳嗽又是不断,沈倩帮着拍背,又帮着拿水,眉头紧皱着……
“姥姥,你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也没听到你咳嗽……可是怎么一到医院开始病情反倒加重了……”沈倩就是不理解啊。
“不奇怪啊,本来就一直有病,我晚上时常咳嗽睡不好,我关着门,你也没听到的。到医院里面,医生给做了全面检查……咳咳……咳咳……”外婆咳嗽着说不成话。
“姥姥,不说了,不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缓一缓……”
当然这边陆岩和陈思铭忙里偷闲也看了手机电视。
顾思逸竟然是豪门阔太,委实让他们惊吓了一把!
谢忱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他们可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察觉。
“小逸能接受不?她现在可是半点消息都不给我们。嫁到豪门是好事也是坏事!不过,谢忱那小子一开始就是撒谎了,就是防着小逸的,这事儿毋庸置疑啊!”陈思铭给谢忱下了定性。
“那是!我们知道小逸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因为谢忱是富豪,就轻易原谅谢忱对她的欺骗!”陆岩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世人要是知道顾思逸因为谢忱身份闹事,他们各个都会觉得是顾思逸矫情!
可是作为朋友他们却是知道,身份的震惊是一种!
主要是背叛感和欺骗感太过强烈。
爱上一个人才会在意这些!
顾思逸任性花钱,顾思逸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是总裁夫人,这是报复!
谢忱越不想让世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她就越要告诉大众!
但是实质性的结果并未对谢氏造成什么!
相反基本上大多都是积极的言论。
“原来豪门也是有真感情存在的!”
“豪门也不全是嫌贫爱富!”
“灰姑娘的爱情是真实存在的!”
等等一系列话题,让谢氏的讨论度直接变的高了起来。
而且谢氏的股票竟然开始了上涨趋势!
谢忱这总裁位置做的越发牢固了!
等着谢忱闹笑话的谢氏子孙又开始在家摔碗摔杯子了!
顾思逸的心理疏导还在继续。
谢忱与顾思山已经见面了。
支票就在谢忱的钱包里。
顾思山依旧像个地痞流氓一样,三十几岁的人了还穿着破洞牛仔裤,头发还有一撮是绿色的。
在谢忱看来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多余的。
顾思山没有说话,谢忱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椅背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
“妹夫,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顾思山按捺不住,终究是先长了口。
“我要看证据是真是假。”谢忱给了方扬一个眼神,让方扬接。
“那我也要看到支票。”顾思山必须要确认钱。
谢忱拿出钱夹子,而后抽出支票,放在桌子上。
顾思山顿时眼睛都亮了,他伸手过来拿,却被方扬压住手腕,“证据呢?”
方扬锐利的眼睛让顾思山陪笑着后退,“我就是看看,看看……”
他从一个很脏的袋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档案袋递给方扬。
方扬迅速打开,尽快扫了一眼,而后递给了谢忱。
顾思山嘿嘿一笑,对着方扬说道:“这位老板,看着都很真对吧?”
方扬态度很冷淡,一个眼神都不给顾思山。
她是真为太太感到不值,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